眼之足迹三
今日读书,读李清照,封面一个名字,二句判词“半世烟雨,半世落花。”落花总让人想到暮秋,感到悲凉,但落红绝非无情物。
那年,她年方十六,初试笔墨。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寥寥几句,随心而出,句句清丽,富有自然之美。
年轻的朋友可能不知道,在古代富家小姐,大家闺秀是要束之高阁,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的。出门游湖还自罢了,还沉醉不知归路,一个16岁的女孩子如男子一般的饮酒,还每饮必醉,这是何等的放荡和豪迈。
可见但凡灵动的作品都不是呆在中规中矩的环境里作出来的。
此刻夕阳西斜,船桨从水面划过,激起层层涟漪,映衬着最后一丝暮光,浅浅的泛起光泽,晶莹绵柔。
李清照正同友人们薄酒添醉,高声谈笑,正浓的游兴就着夕阳的幻美、水汽的腥香,渐渐忘却了归途。
小舟不觉间漂到藕花深处,环顾四周莲叶田田,水道变的特别的窄,日头也快收尽它最后一道光线,怎么办?赶紧划出去吧!急急划桨争渡,打破了湖的宁静,惊得栖息的鸥鹭争相飞出,她们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归途中回想,不禁又觉得有趣。
这大概是她一生中最快乐最难忘的时光。是啊,年少的流光,七彩斑斓。仲夏的夜,初秋的风,摇摆的舟,饮尽的杯……每一种事物都成就着少女情怀,清纯至透,简单美好。可以对着清风歌唱,可以对着烛火诵读,一切都这般美好天成………
民国的文人圈子里,出没出过国?喝过洋墨水?成了文人圈的敲门砖,这样的风气挤的刘半农也自费跑出去喝一趟洋墨水。
不过西人的文章确实深刻,非常值得一看。而他的哲学又非高高在上,虚无缥缈。
真理,困厄,子嗣,结婚,单身,嫉妒,恋爱,勇气总之什么都是可以谈一谈的。
其中说到“幸运并非没有许多的恐惧与烦恼;厄运也并非没有许多的安慰与希望。”
我们总夸某某人是如何的幸运,他的恐惧与烦恼你瞧不见的。诸如此类的句子还有很多,感兴趣的可以翻一翻培根随笔集。他的文笔还是很贴近现实的,不要被他哲学家的名头给吓退了就行。
而他说:盖幸运最能显露恶德而厄运最能显露美德我总疑心他受到过老子的影响。
《最是那碗人间烟火》是我在北京时,购于中国书店,也不知是当时腹中饥饿难耐还是光看书名以为有词之清雅,反正就稀里糊涂的买了,熟知我的知道我不买新书的,果然翻开来,教我失望了。
其中关于风月的臆想着实令我提不起兴趣,文笔不优,无甚佳句。自己的东西很少,大部分都是现有的材料七拼八凑来的。用词也不够劲道,严谨更谈不上,大段的文字勉强凑字数,大可以删减的。还有些文笔不通的地方,尤其不妥的是称呼苏曼殊为曼殊,叫钱玄同为玄同,幸好没称鲁迅为迅。这样故作亲昵的称谓,不免有油滑之感。故而也只能当做一部闲书或窥探名人的奇闻轶事来读。而其中的食材的药用介绍和梅干菜扣肉详细的做法的介绍有让人觉得并非是单纯的名人轶事,有跳脱之感,故越读越觉无趣。
就速读了苏曼殊,鲁迅以及郁达夫三位我喜爱的作家,因都是他人的东西,没甚特色,这样的书少读为妙,最好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