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我的父亲

2020-04-04  本文已影响0人  杏林煮酒

今天清明节,我独自在广州。昨天打算回家祭拜父亲,一个人已经驾车两个小时到了肇庆,一路飘雨,因为新型肺炎信息不断,手机不断接收到各个部门信息:提倡网络祭拜,因为新型肺炎流行期间,不宜聚集。我还是说服自己,折道返回广州。

今天一早起来,十点钟国家集体祭拜这次湖北肺炎流行以来牺牲的各位同袍以及同胞。之后就是家属微信朋友圈发的家祭活动图片。父亲离开我已经五年了,实在话我内心有愧疚于他。在他有生之年 ,我并没有和他过多的交流。父亲总是忙于生计,因为没有太多技能,生活对于他是有些艰难。印象中,父亲和我说话估计不会超过五千句。因为父亲从来没有向我说过各种各样的遭遇,困难更加不会提起来。他总是每天形色匆匆,即使我破天荒在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这么高兴的事,也没有见到父亲喜形于色。他依然如故的忙碌自己的事情,似乎和他没有关系。

即使在外面或者是邻里关系出了问题,他也没有和我们说起过多。我现在甚至不知道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能够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是他喝酒之后。父亲很喜欢喝酒,以至于我去给他买酒太多,有点不好意思。也许,只有酒壶和酒杯才能体会到父亲口里面的酸甜苦辣。我也因此写了一篇文章,名为《父亲的酒壶》,里面几乎有所提起父亲的一些往事。

父亲留给我最深刻的事情是,围墙的大门总是开的很大,不论是旧家或者是新屋。他每一次回答我的话就是:以后买汽车可以开进来。可是,父亲到离开那一天,也没开汽车进自己家门过,除了农用拖拉机。倒是我买了车,车门太小无法开进门,这样父亲在生前成了遗憾的事情。后来,他对我说过,明年他要把大门扩建。可是,父亲年事已高,扩建大门一年年落空。我一年到头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有机会回家,进不进得了家门也是无所谓。可是父亲似乎有点不甘心,但是有心余而力不足。

我对父亲的记忆现在就几个镜头最清晰: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我骑在父亲肩膀上,走在田间地头,他那时候应该是三十岁左右吧,我一生中见到他最开心的一次。还有一次,就是他在街上谋生单车管理员岗位,他把单位给的盒饭给我吃,那时候的味道,我现在还记得。最后一次是他弥留之际,他对我说,对不起,他没有给我留下财富。他说的很平静,我却已经是泪人,我告诉他,我已经可以自食其力了。梦里可曾相见,但相对无语。

今天,又是清明节。我只能在广州,在自己第二故乡遥远的祭拜我的父亲,我的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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