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之暮雪无情3
九、对不起，我走了
第二天，天已放晴，空气清新如洗，昨晚晦暗的雨夜仿佛只是一个远去的梦幻。
暮雪几乎一夜未眠，早早地起来，想看看无情的头疼又没有恢复，打开门的时候，无情就站在门外，长身玉立，衣角在晨风中轻扬，眉头轻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见暮雪出来，脸色有些憔悴，上前一步，“暮雪，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呢？你呢，头还疼吗？想起了什么吗？”
无情心思细腻，自然清楚暮雪的心思，看着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楚，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面颊：“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说过我会照顾你，就一定会做到，我不会失言的！”
暮雪笑笑，有些牵强，“我知道！”
三人重新上路。
离京城越近，无情心里越抗拒和害怕，他虽然深爱着暮雪，他怕等到他真的恢复了记忆，他不知自己对如烟会是何种感情，如果那时他变回无情，依然深爱如烟，那么将置暮雪于何种境地，越想越害怕。
眼看天将暗下来。前方就是京城。无情停住脚步，“离陌，我们在这停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进城！”
“啊？哦！”离陌疑惑地看向无情，点点头，“也好，我也正歇歇。”
三人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三个房间。离陌早早休息。暮雪呆呆地坐在灯下，无情这一路上心重重，却又总想办法安慰她，他的痛苦和担忧，她都看在心里。她是青葛的公主，失去了亲人，可是没有失去骄傲和自尊。留下来，等崖余恢复记忆，等待他痛苦选择吗，不，那将是多么地煎熬和屈辱。与其到时三人都痛苦，不如离开！命中注定的跑不掉， 命里没有的强求也无益。
“暮雪，你睡了吗？”无情在外敲门，暮雪在门后站了片刻，开了门，让无情进来。
“暮雪，我们不去京城了，我们回去，回青葛！”
“不，你以后会遗憾和后悔的，我们不能那么自私！”
“可是，我怕总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崖余，别这样说，我们谁都无法预测明天会发生什么，即使发生了，那也不是你的错！”“不，暮雪 ……”无情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胸口疼痛，喉咙肿胀，无力地紧紧地抱着暮雪，无助，自责充斥着他的心，不舍地放手，不敢放手，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
……
又是一个不眠夜，无情躺在床上，闭上眼，都是和暮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崖下相救，疗伤起名，月夜谈心，深谷赏花，以及后来的惊变，他眼见她的无助和悲痛，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走到对方心里，她温柔善良，聪慧通透，他喜欢他，想和她在一起，在青葛或者一个与世隔绝的幽静之地共度余生。可是，世事偏偏不遂人愿……
天微明地时候，无情站在暮雪的房门前，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去京城了，他要和暮雪离开这里，他是青崖余，不是什么捕快无情，无情的一切跟他没有关系。
敲门没人应声，无情轻轻一推，门竟应声开了，目光流转，哪里有暮雪的影子！“暮雪，暮雪！”无情奔出房门，还是没人回答，再回到房里，桌子上赫然是一封信。
无情打开信，手有点抖，越往下看，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崖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走到此地为止，我不能再跟你们走下去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不愿意让你看到我难过的样子，不想给你增加任何负担。更不想当你有一天想起如烟，因为我艰难抉择的样子，如果那一天来了，你爱的依然是如烟，那……你就忘了我吧，……。——暮雪
信的旁边，还放了各类的药丸和药膏，并都标上了名字和功效。
无情颓然地坐下，拿信的手不住地轻抖，心里疼地扭在一起，暮雪，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你能到哪里去呢？
离陌听到无情的叫声也出来了，看到无情手中的信，急忙拿过来，暮雪离开了，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安慰无情：“无情，暮雪怕你因为她为难难过，才选择先离开。如果，你们真的有缘，她一定会回来的，你们一定会再见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
当初从青葛和暮雪出来的时候，幸福的感觉还在心头。转眼间，暮雪就离他而去，人生总是时时处处和他开玩笑，从没有让他真正拥有过。
十、刻骨相思知不知
他们两个回到神候府大院的时候，神候府简直沸腾起来了，围着他们两个又哭又笑的，问这问那。
““离陌，你终于回来了，””说完，一把抱住，乐极而泣，这是冷血。
“哇，兄弟 你可算回来啦，想死你啦！”这是追命。
……
“哎，不对啊，无情，你怎么啦？”铁手首先发现了不对劲，这个无情怎么跟他们认识的无情不一样了，无情名字叫无情，可最不是无情之人，虽足智多谋，可却是性情中人，生性纯良仁慈温和宽厚，这种情景下绝不会是这种疏离淡漠的神情。
“离陌，你和无情这些天都在什么地方，都发生了什么？”诸葛神候也发现了无情不对劲。
“世叔，无情他摔下悬崖，头部受到撞击，失忆了。”离陌见大家问，
“啊，怎么会这样？”离陌就把她和无情在青葛的经过讲了一遍。大家都唏嘘不已，尤其知道暮雪公主后来又走了，大家都觉得很惋惜。
再次回到原来住的房子，看着各种各样的陈设，觉得似曾相识却又遥远，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隔着轻纱看东西，崖余想不起来过往的种种，也不想想起。他后悔没有和暮雪留在青葛，而是回到了这里。想到暮雪刚刚经历丧亲之痛，独自一人不知身在何处，又怎么样，不禁心如刀绞，恨不得马上去找。
玉笛拿在手中，温润的手感一如往昔，轻轻吹起，悠扬的笛声里，全是暮雪的影子，想起和她合奏的快乐，不禁黯然神伤。
有一次，暮雪为了哄一个生病的孩子，弹起她的箜篌，阳光下，她裙袂轻扬，笑容宁静美好，如山间的清风明月，无情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地拿起玉笛吹了起来，一曲终了，这才发现他吹出的曲调竟和暮雪的一样，青尔还打趣两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呢！
如今，玉笛在手，一起合奏的那个人却不在了。
这一夜，神候府的人听了整整一夜的笛声。自古多情空遗恨！无情，最是有情之人！
修整了一段日子，神候大人也找了名医给无情诊治，无奈试尽办法，还是不见效。其实无情并没有多么渴望能治好，也许在潜意识里，他更希望不要记起往事，更愿意沉浸在对暮雪的感情中。
安世耿的问题一日不解决，就一日不得安生，他这次逃往朝歌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一定会卷土重来。考虑到与其待他修养好了，卷土重来，不如趁他还脚跟未稳，杀他个措手不及，直接端了他的老窝，已绝后患。
商议妥当之后，大家准备出发朝歌山。
到了出发这天，离陌一定要跟着冷血，依依一定要跟着铁手，而公主呢，也一定要跟着追命，没办法，只好都带着。无情看着三人打打闹闹幸福的样子，想着暮雪不知身在何处，现在如何，不禁黯然神伤，暗暗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天，已是初冬，暮雪，你在哪里，可还好吗？
这日，大家到达离朝歌山二十里的村镇，看看天色已晚，就决定暂时修整一下，等明日再走。
入夜，无情难以入眠，走出门外，外面风吹过竹林，飒飒作响。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更多的黑影扑来。
“哼，偷袭，找死！”
无情冷哼一声，飞身越上最近的一棵竹树，树枝微动，无情俯下身子，向下观看，十来个身穿夜行衣的大汉四散开来，似在寻找什么。
“咦，刚才明明还在这里，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嘘，小点声，王爷命我们前来打探，万不可打草惊蛇，一定要见机行事！”
无情冷笑，一个闪身掠过，落在另一棵树上，一个黑影见到一条白光飞过，挥刀就砍，“呼”地一下，大刀走空，其他的人聚拢过来，小心翼翼四处查看，突然，一个白亮的东西旋转着飞了过来，“咔”地一下打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鲜血四溅，还没来得及惊叫，人就已经倒了下来。
无情飞身下来，和黑衣人打到一起，能被安世耿派到此地打探的也不是泛泛之辈，其中有两个武功了得。尽管如此，无情一人战他们十几人，还是毫无惧色，心中越发狠决，剑式凌厉，一招近似一招，大有拼命之势，转眼间，又有三名黑衣人倒在地上。
为首的黑衣人一见无情如此难缠，轻轻呼哨一声，剩余的那些人瞬时围城一个小圈，摆出一个里五外六的阵势，打着圈地轮番上，消耗无情的体力。无情岂会上当，飞身跳出圈外。
正在这时，一阵细细的箜篌飘飘荡荡传来，让人忍不住去宁神细听，一时间，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无情心头一震，“暮雪，是暮雪的箜篌发出的声音！”撇下黑衣人，朝着声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那些黑衣人也愣了一下，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抬了地上的那些尸体，迅速撤走了。
无情循着声音奔过来，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小，慢慢消失了，心下着急慌，大叫：“暮雪，暮雪，是你吗？，”四周竹影婆娑，哪里有暮雪的影子，“暮雪，暮雪，你出来啊！”风声飒飒，再无半点箜篌的乐声。
无情不甘心地四处找寻，边找边叫着暮雪的名字，明知道她不肯出来相见，可还是忍不住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用尽所有力气，颓然坐在树下，抱着头，闭上眼睛，眼泪汹涌而至。
竹林外，暮雪的背影消失在淡淡的月光里，不是不想见，见了之后，只能徒增彼此的牵绊，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明明白白没有一丝杂质的纯净的感情，没有同情怜悯，没有报恩愧疚，只是爱她。如果不能确定，那就不要相见。
十一、我今天让你死
第二天一早，大家出发去朝歌山，既然谁都撇不下，那就只好都带着了。
冷血握住离陌的手，：“离陌，这一战我一定要为爹娘和我的族人报仇。到时候，你一定要记住世叔和我对你说过的话，万不可逞强，抵不过的时候要记得开溜！”
依依：“铁手哥哥，到时候咱们并肩作战，嘻嘻，那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追命：公主啊，你别闹了，你又不会武功，你去了，会很烦人的，”
公主：“好啊，追命，你竟然说我烦人，我不跟你了，我要跟着冷哥哥！”
……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什么野外郊游的。可无情、冷血他们知道，跟安世耿的这一战一定是一场恶战，安世耿应该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等他们几个来做最后的了断，双方一定会不遗余力，拼个你死我活。
看看离陌公主还有依依，无情他们知道，这一仗，大家都太多挂碍，在交战的时候，一定不占优势。可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保护好身边的这几个人，其他的尽力而为。
密室内，安世耿已打开幻羽石窟，取出秘笈，按照秘笈记载加以修炼。这种功夫的修炼要求极高，本身要有深厚的内力，还要心会神凝，没有旁鹜。否则，极可能遭到反噬，危及自身性命。
安世耿修炼已至最后关头，额头青筋爆起，强压体内汹涌的内力，引导它们融会贯通，慢慢地，内力渐渐平息，好了，大功告成！“哈哈，蝶舞，我来了，我来给你报……”，仇字还未出口，门外砰地一声，是无情他们闯了进来。安世耿缓步走出密室，目光扫过，好，四大名捕都来了，今天就一起做个了断！
“天堂有路，地狱无门，你们偏偏要来送死，也好，蝶舞，我让他们给你陪葬！”安世耿兰花轻挑，意欲出招。
无情冷笑：“说的好，我今天就让你死！”话音未落，欺身上前，一掌劈了过去，冷血挥剑上前，与安世耿战到了一起。铁手和追命也加入战局，双方陷入混战。
朝歌山是安世耿经营多年的老巢，并且他还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这些死士个个都如四大恶人一样，不仅凶恶难缠，还不要命。无情他们带来的士兵虽然也不弱，但和这些死士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时间一长，伤亡严重。
这一仗，只打得天昏地黑，从大殿打出门外。安世耿见久战未决，暗自运功，身形急驰，人影恍过，似化作一条恶龙，直奔公主而去，追命一见，急忙上前，谁知，安世耿一个回头，一掌呼出，追命躲闪不及，眼看这一掌就要打在追命的头上，斜刺里飞过来出一个人，不偏不倚，这一掌正打在来人的身上，来人正是无情！
无情一声闷哼，身子也碰的一声飞起。
紧要关头，忽然一阵石破天惊的箜篌声似从天而降，让人心神具颤，安世耿听到这声音，顿时觉得万剑穿心，狂乱间混乱挥掌，已然失去了章法，显然是箜篌音另濒临走火入魔的他失去了心智。冷血一剑刺过，正刺中心脏，顿时，鲜血如注。
且说无情被一掌击飞，身子飘落，下面就是悬崖，暮雪飞身疾驰，一把抓住无情的手，无奈下落的速度实在太快，两人双双向崖下坠落……
暮雪，是你吗？
崖余 是我！
暮雪，你不改来的！
不，崖余，我要来！
四目相望，手腕相扣，命运真的要这样残酷吗？
……
崖上，冷血一剑刺中安世耿，鲜血如注，安世耿装若疯狂：“蝶舞，我来了，我来陪你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蝶舞……”
身形慢慢倒地，手中还紧紧握着蝶舞的那只绣鞋。可怜安世耿一生，不求功名富贵，无意争宠邀功，也不过就想和心爱的人共度一生罢了，可是命运弄人，连这点小小的心愿都要被人夺去。可他也不改把自己的痛苦加注到别人的身上，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他的仇恨付出了生命。
冷血面朝北方跪了下来，“爹、娘，冷儿为你们报了仇，你们若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大家奔到崖边，往下张望，无情和暮雪是从这里跌落下来的，虽然山不是太高，以无情的轻功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可关键是，无情受了安世耿一掌，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谁也不能断定无情是不是无事。还有，那个关键时刻用箜篌声扰乱了安世耿心智救了大家的紫衣女子肯定就是暮雪公主无疑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这样一想，一时间大家都心情沉重。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冷血一边让追命带着大家救治伤员，一边急忙和铁手往山下寻找无情和暮雪公主。
十二、再也不分开了
无情兀自在屋内不醒，睡梦中似乎总有一个人轻轻地唤他，身穿紫色衣裙，散发着冰雪阳光般的气息。“暮雪！”无情忍不住叫出声来，这一叫，人就醒了，睁开眼，只觉得心思澄明，前尘往事涌入心头，都记起来了！他叫无情，神候府的捕快，有三个同生共死的兄弟，和如烟的生死纠葛，与安世耿的恩怨纠缠，青葛部落的暮雪，……暮雪，无情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记得自己落入山崖，就是暮雪在自己落入山崖的一瞬抓住了他，然后一起掉下来。恍惚中，她为自己煎药，疗伤。……
在摇曳的灯光中，暮雪正趴在无情的床头，已经睡着了，脸色苍白，双肩瘦的触目惊心，睡梦中，极不安稳的样子，似乎在喃喃说着什么，凑近细听，竟是轻唤“崖余，崖余！”无情的心被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撞击，这是暮雪，他无时无刻不挂在心头刻在心里的那个人，此刻就趴在他的床头，焦躁担心疲惫。
无情伸出手，去抚暮雪的头发，可是，手有些控制不住发抖，抖抖地抚起散落在脸上的乱发，眼角似有泪迹未干。无情久久地看着睡梦中的暮雪，她那么疲惫，那么憔悴，不舍得叫醒她。
头又开始发晕，实在支撑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暮雪不在身边。
她现在在哪里，不会又走了吧，想到此，顾不得什么，下的地来，开门寻找暮雪。
此时已是五更多天，天边隐隐约约一点微明，初冬的早上，空气冷冽。无情目光流转，在左边还有一间小小的房子，房内有微微的灯光，无情看到，暮雪正在捣药药，一瞬间，只觉得心情激荡，这就是他想到心痛的人，任时光流转千山万水，再也不会和她分开，再不！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了。
当暮雪打开房门的时候，一眼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外正要推门而入的无情，身材挺拔，长身玉立，在清晨的微光中放佛已站了千年，头发上有细微的水雾，似踏过千山万水而来。眼神亮得灼人。“暮雪！”无情跨上一步，伸手握住暮雪双臂，“……”喉咙哽咽，竟再说不出话，双臂一揽，把暮雪紧紧抱在怀里，只觉得喉头酸涩。
一瞬间，四下里全是日夜思念的味道和气息，眼泪不知为什么就流了下来。闭上眼，四下里里全是暮雪的影子。“暮雪，不要走，不要走！”口中喃喃地重复，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暮雪不语，身体轻轻忍不住发抖。良久，暮雪抬起头细细看他，还是那浓眉星目，还是那轻蹙的眉头，这是她心心念念喜欢的人， 此刻真真切切抱着她。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想起了如烟……。轻轻问“崖余，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无情看着深深地看着暮雪，心里疼痛到觉得呼吸困难，这是他爱的人，深深地爱。他明白她的意思。暮雪，就是我恢复记忆，想起如烟，我依然爱你，我只爱你，我只爱你，你一定要明白我！“是，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如烟，可是，你说过，一定是上天看我太苦了，所以又给了我一个爱的机会。暮雪暮雪，我爱你，你不要走，可以吗？。”紧紧地看着她，喉头艰涩地滚动，“你……会嫌弃我吗？”
暮雪不语，眼泪直淌下来，怎么也停不下来，心中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无情揽过暮雪的头，替她拭泪，手有点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俯下头去吻在暮雪眼睛上，急急地细细地摩擦，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和真实的触感冲击这他，只觉得心里像着了火一样，，痛地五脏六腑都皱在一起，喘息着呼唤暮雪的名字，一声一声。
无情闭上眼，不停的喘息，鼻腔轻哼，舌尖轻触，幸福到极致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辗转吮吸，一点点的索取和给予，继而攻城掠地，唇舌纠缠，一边几不可闻的呼唤：“暮雪，我爱你，我爱你，暮雪，暮雪！”暮雪一点点地回应，两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在初冬的清晨，在冰冷的空气里，他的唇灼热缠绵，只求可以融化她心中所有的艰辛和委屈。
人世间的爱大抵如此吧，纵是千山万水，天地轮回，一步步跋涉，一点点呼应……所有的磨难只为了最终的相遇。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