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吸引徐静蕾的情感大师,霎那即永恒
也许你还记得在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 ,一身旗袍温婉多姿的徐静蕾,低眉含泪,手握一支白玫瑰的情景。
那个女人眼里的坚忍执着令人侧目,这是一个悠长的爱情故事,由她的一封信缓缓道来,寄给一个她爱恋一生,却从未真正认识她的男子。
茨威格---吸引徐静蕾的情感大师,霎那即永恒信中记录了女人从13岁起第一次认识男人起,到临死前的爱恋经历。
那个打开了通往爱情神秘王国的男人,成为少女朦胧梦幻的臆想对象,后来转变为一种信念,堪比基督教徒对上帝的忠贞,将一个风流花心的男人化作值得奉献一生的信仰。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深刻的体会,不由的想起自己少女时期暗恋的对象,曾经我也这么纯粹的爱着一个人,默默的、远远的凝望等待,那为数不多的交谈都成为了我日常的精神支柱。
像狩猎者一样去搜寻他的QQ空间,每张照片,每条说说,那时候他发的每句文字,对我来说都像做阅读理解那样,需要细细品味。
茨威格---吸引徐静蕾的情感大师,霎那即永恒心有戚戚焉,看完电影我便去了解了电影背后,原作者茨威格的原著。茨威格为奥地利著名作家、小说家,他用自己无与伦比的心里洞察,和白描般细腻的表现手法,勾勒出诸多活灵活现的人物,高尔基评价为“尤其是那些以罕见的温存和同情塑造的女性形象”。
“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自己全部的激情积聚起来,而其他人则早早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中滥用了她们的感情,磨平了她们的感情......"
"就是这样一个我,一头栽进命运里,就像栽进一个万丈深渊。我内心生长或觉醒的一切都是关于你的,夜里梦到的总是你,我把你视作知己......"
如果说少女的暗恋如同百合花的芬芳,清新动人,那么随着年月的增长,这份香甜便会自然而然的随着山风飘散。
可是女人没有。暗恋由于搬家被打破了,女人在异地多年守候内心的信仰,只为有一天再次来到他的身边,摇身一变,蜕去稚气,成为他的女人。
茨威格---吸引徐静蕾的情感大师,霎那即永恒“......直到你的房门口为止,一切都是现实、沉闷、平常的,像是延续了整个生命那么长,但之后便进入了儿童的魔法王国,阿拉丁的世界。你可以想象我千百次用炙热的目光盯着你的房门,现在我却如痴如醉地迈步走了进去!也许你能感受到,但也只是感受到,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亲爱的,这转瞬即逝的一分钟从我的生活中带走了什么。”
如愿以偿了,可是一场战乱,让他们三天的相处成为封尘的过去,在女人脑海中是鲜活如初的甜蜜,而男人,却再也想不起她的面容。
故事还在继续,一次又一次。她以每次都以全新的身份来到男人身边。男人永远不知道每年送她白玫瑰的女人,便是几十年前邻居家的小女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为他奉献了一生。
此后余生,女人如何在每分每秒里守候着那份永不变质的暗恋,不计回报的去付出,我们大多数人很难想象。
我曾经觉得我也许可以短时做到,并不成为对方诸多女人中的唯一,只要求他对我有一定的真心就好,就像是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风流成性的段正淳,我便坐拥他的一方土地。可是男人不是段正淳,他连记性都没有,我,不过是被遗忘在历史里的尘埃。
读完茨威格的七八篇小说,我发现他有一种神秘的魅力,那就是他所谓的“decisive moments"(决定性瞬间”。那是什么呢?
我觉得,茨威格的小说像是一条悠长深邃的黑洞,人们总是在黑暗中求索光亮(也许是爱情亲情,或者是某种救赎)。在那片刻的火光灼烧着干涸的心灵。饥渴的荒原里,世界似乎因那少许光阴而具有生长百年的意义。大家都为着心里那忽明忽暗,捉摸不透的欲望与诱惑,被驱使着前进。
这前进的过程或是某些反转的结局,在旁观者看来是戏谑、荒谬的,但这些看似平凡的瞬间在这些主人公身上所注入的新的血液,却成为他们剩余生命中最为闪烁的光芒。
这就是“decisive moments",是他们的高光时刻。这不一定伟大,甚至不为人所理解,但对这些平凡人物来说,却像是发生了改变历史的大事件。
茨威格---吸引徐静蕾的情感大师,霎那即永恒另外推荐一部茨威格同类型的小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那是一个年过六甲的女人回忆一生中最为动情的一天,对方是一个小她几十岁的赌徒。
依旧是茨威格式的基调,白描赌徒的手去展现疯狂挣扎的面容,用周围的人声鼎沸去反衬主角的不安,文字令人拍案叫绝。
这个循规蹈矩的女人的情感从救赎化作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我还记得,描写那种想要与男孩私奔,收拾包袱时神经质般的狂喜。感受到压抑多年的内心,在火山爆发的情感洪流下,血管、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张弛,令人过目难忘。
结局是唏嘘的,想到了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在这,便是心中的光辉天使陨落时恐慌无力,失去意义的轻,轻到不能承受的惆怅。
但茨威格的轻永远是点到即止,他的核心是永恒的,刹那即永恒。
茨威格在一九三四年遭遇纳粹驱逐,先后流亡英国、巴西,在孤寂和理想破灭后,与妻子双双自杀。他自己可能不会料想到,在他与世长辞后的百年,人们靠着他的文字,挨过了多少春秋’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