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札记（27）：商机

唐甘南不愧是大宋最精明的商人。沈括和学生们刚刚制作出了座钟模型，他就看出了其中巨大的商机，借着和石越及两位幕僚同游金明池参观楼船的机会，跟石越商量，把座钟交给他生产。

石越问唐甘南，打算给座钟定价多少。唐甘南答，一百贯。潘照临和司马梦求暗骂他是奸商，因为一座座钟的成本最多三十贯。岂料还有比唐甘南更黑的，就是石越。

一百贯是什么概念，咱就不深究了，总之普通老百姓拿不出来。石越的意思，不把座钟当普通商品来卖，要当奢侈品销售。给钟架镀金，或是嵌上宝石，一座可以卖几万贯甚至十几万贯。而普通的座钟，不妨定价三百贯。大宋多的是有钱人，这种在当时非常创新又带技术含量的新鲜玩意不缺市场。而唐甘南更是打算把生意做到契丹、西夏去。

石越提醒唐甘南，座钟不是永远不坏的，他可以开修理店。唐甘南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含义。按照石越的估算，座钟的收益至少有两千七百万贯，而大宋一年的中央财政收入才六千万贯。就在唐甘南计算着座钟的巨大利润时，石越泼了一盆冷水，座钟的技术复杂，产能受技术限制，满足不了市场需求。

唐甘南知道，石越既然提出这一层，必定有解决办法，于是洗耳恭听。石越建议他创办技术学校，由白水潭学院的学生充当讲师，进行技术培训。这样顺带解决了白水潭学院部分富余学生的就业问题。唐甘南担心广泛培训会导致技术外泄，石越则说可以给技术工人们提供优厚的报酬，并签订十年契约。

接下来便是利润分配。石越要求白水潭学院占股三成，沈括和负责研发的学生们占一成，唐甘南三成，桑俞楚一成，剩下两成可以给融资的商贾大户。唐甘南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信念，表示前期投资他全包了，剩下两成股份给石越。

石越原本没打算要这两成股份，因为桑唐两家在财力上对他不遗余力地支持，他的俸禄也不低，钱对他来说没什么用。正要拒绝时，潘照临插嘴说，以石越的身份，恐怕不方便接受股份。实际是以退为进，替石越答应了。像唐甘南这样精明的商人，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这几个人在金明池边散了个步，就把几千万贯的生意给敲定了。在不远的将来，石越将会成为大宋朝最大的钻石王老五，他的婚事也将被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