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蝉变（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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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汶川地震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开年来的工作很多也很烦，再加上镇上的网络老是断线，我就很少上网。
五月十二日，我正在饭馆吃饭，突然感觉到头晕。我稳了稳神，向上望去，只见食堂房顶的风扇在左右摇摆着。地震了！我喊叫着冲出了食堂。只见街道上到处是人。街道旁的三轮车还在一前一后地晃动着。
她们那里好吗？她们有没有事？我忙打电话给王莹，给一枝梅。谁知都占着线，打不出去。我忙群发了个短信给她们，给我妻子，给我的家人。好久，她们的短信来了，都平安无事。我这才放下了心。
夜。我们接到命令，必须组织群众防震。一连几天都处在紧张状态之中。她们怎么样了？她们在干些什么？我一概不知道。
一周后的一天晚上，我坐在传达室里看电视。东府电视台转播了东府市广场捐款的镜头。我在捐款箱旁发现了王莹的身影。她很憔悴，正拿着话筒在喊着什么。她是这次捐款活动的组织者。为了灾区人民的重建，她在尽着自己微薄的力量。我又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非典时她的影子。
第二天，我们在网上闲聊了一会。她告诉我，她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她要在做好自己工作，管好自己孩子，尽好自己家庭责任的基础上，尽量更多地为社会，为别人做更多的有益的事情。
我很赞同她的观点。我知道今生我们是无法在一起生活的，但我却希望能时时刻刻和她相伴。于是，我提议，我们两个一起去罗宾敬老院做志愿者，定期为老人服务。她不假思索地赞成了。
在汶川地震期间，人比黄花的沙龙也组织了捐款，为灾区人民贡献着自己微薄的力量。她说，她们的沙龙已经壮大到了二十余人，成员来自全国各地。其中，有三个病友的身体已经得到了康复。几天前，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她身体里的癌细胞已经得到了抑制，很快就会康复的。
一枝梅的儿子这次真的懂事了。虽然有一学期没有好好上过课，但在这次模拟考试时，他的成绩还是达到了全级第十五名。我和一枝梅经常网上聊天。她的小说也已经写了一半了。她对生活充满了自信和憧憬。
三十三、醉酒后的家庭战争
周三早八点，我在县政府有个会议，关于通村道路养护问题的安排与检查。会后，我们几个乡镇的副乡镇长在一起聊天。沙湖乡副乡长王民请我们几个吃饭。
王民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除了开会很少聊天。算起来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面了。我很高兴，就放开了性子喝酒。我们五个人那天足足喝了有三瓶酒。我的量基本上就是半斤。那天，我的拳老赢不了，而且还打了个关。估算下来那天我肯定能喝八两左右。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但我还能勉强保持着清醒。
喝酒途中，妻子艾霞一连打了五个电话给我。在好友王民的回复下才不再打电话了。我告诉她晚饭要在家里吃，让她给我做点汤面条。
酒后，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坐三轮车回家的。
妻子下岗了，专一在家管孩子，做饭。全家的经济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
因为经济紧张，我们还没有买房，暂时借住在她们单位的宿舍里。我们住在二楼。
一到家，我还没有爬上楼梯就摔倒在地，紧跟着呕吐了许久。
妻子听见后，马上出来把我扶回了房子。
我靠在虽然很干净但却已经有些破烂的沙发上，很想喝水，就叫妻子给我倒了一杯水。喝后，顿感饥饿难耐，就问妻子面条下了没有。妻子说，想我在外面喝酒，肯定也就吃了饭，就没有给我做。我顿时火冒三丈，狠狠一使劲就把手里的玻璃杯摔了个粉碎。
女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妻子则大喊起来：“你摔啥哩？你有啥理由摔我？有本事你把电视也摔了！”
我更加生气，一股无名火直涌头顶。我看看手边的东西，不是热水瓶就是烟灰缸。那都不是摔的东西。我就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向她脸上摔去。
她一把拉过擀面杖，披头就往我肩上打来。我握紧拳头准备狠狠地打她一顿，忽然想到她不能生气，就软了下来，任由她在我身上狠狠地打。
只一两下，她就停了下来。
“你能行了？敢打我了？你怎么不打了？你怕了？真是窝囊废。连老婆都不敢打。我就知道你没有喔赌资，有的话，现在也不只是个烂副镇长了。滚出去，把你吐的喔烂脏污收拾了，不要叫人家笑话。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一言不发，摇摇晃晃地把吐在楼下的脏污收拾了，倒到后面的垃圾堆里。放下笤帚、簸箕就顺势来到了街上买螺丝的老王那里。
老王精通周易，尤其是六爻和八字算命。我们很能谈得来。
老王在给一个年轻妖艳的女子算卦。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街上的人流发呆。
我这是怎么了？
在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的时候，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出现了王莹的面容。她在用高贵而忧郁的眼神望着我，似乎在说，“你何必呢？有缘做夫妻就要珍惜，不要辜负了月老的垂青。要知道，一旦失去了身边的缘分，要再想挽回就不可能了。”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打心底里不爱艾霞，但说实在的，我也并不讨厌她。我从来都没有过离婚的打算。再说，不是为了我，就是为了我的女儿，我也不会和她离婚的。我必须好好过我的日子，虽然这种日子让人难过。半年来，我一直都在改变着自己，让自己适应她那古怪的脾气，而且很有效果。可是刚才？唉！我很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儿跑来了。
“爸爸爸爸，妈妈叫你吃饭。”
我给老王笑笑，就拉着女儿回家了。
“爸爸，妈妈给你做饭了，怕你回来迟了面沓到一块不好吃，就晾在了案上。只等你回来了给你下。你冤枉妈妈了。”
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眼睛，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妻子和女儿，虽然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们的事情。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善待妻子和女儿，不让她们再受一点委屈。
等我到家里的时候，妻子已经把面条下好了，给我捞在了碗里。见我回来了，她冷着脸坐在床上，继续给女儿织毛衣。
吃着筋道的香香的妻子亲手擀的面条，我心里暖暖的。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王莹的。我忙挂掉了。
艾霞：“谁打的电话？”
“打错了。生号码。”
艾霞没有言语，只是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就忙自己的事了。
我快快地吃完了饭，扔下碗就向外走。
艾霞道：“你到哪里去？”
“我到老王喔达谝闲去。”
艾霞没有言语。
我忙忙地向外走去。
那个年轻女子还没有走。
我坐在一旁给王莹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在家里。她回复说没有什么事，就是有点想我。我告诉她到了镇上和她网上见。
晚上，妻子有点郁闷。我想亲热亲热，她就被动地迎合着我。她说：“你随便，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我累了。”我一下子便失去了性趣。就凑合着亲热了一次。
（未完待续）
注：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作者：李跃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