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是善是恶？

今天忽然想到学校时曾与人争论人性善恶，清楚地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说：人之初，性本恶。人生性就是恶的，之所以没有犯下恶事，是因为教育、社会规范和道德的教化。

我曾经的说法确实很悲观，我承认我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我也必须承认我之前的说法实在失之偏颇。《人类简史》给了我一个新的角度，站在更高的角度看人性善恶，就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人类的祖先是来自东非的南方古猿，通过演化有了不同的人种，虽然目前只剩下智人一种，但我们可以从现今世界人类仅有的近亲之一——黑猩猩看出智人一族的独特之处。黑猩猩也和智人一样是社交性动物，他们有着森严的阶级制度，黑猩猩首领控制和领导他们族群的办法是通过交配和抚摸来交流感情以此稳定阶级秩序。虽然黑猩猩和智人在一些方面有着共同之处，但智人的独特就在于思考和语言。

黑猩猩的族群人数一般维持在20~50只，但现代人（智人）建立了人口规模如此之大的国家、城市，也就不可能同黑猩猩一样靠着感情的维系，稳定人口庞大的国家。因此会思考的智人想像出了一套可以使大规模人群合作，从而稳定国家的秩序。这套秩序靠着语言迅速在智人种群中传播，成为他们共同的信念和行为准则。而这套秩序的其中之一就是道德，道德也是一套行为准则，简单地说就是以某种信念或价值观，判断某个行为是善还是恶。这套善恶法则并不是某个上帝所创造，也不是某个人所想像，更不是宇宙永恒的法则，甚至人类在最开始也没有发明出有关于善恶的这套道德价值体系，它实际存在于群体的想象中。更言简意赅些，善恶就是人类共同的想像。它本就是因着人类的需要而产生，善与恶不过是维系秩序的工具，并不存在唯一的真理，所以单纯地讨论人性善恶也就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