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古访今白洋淀》(下)| 往事历历皆英雄,今时知足见美景
上回说到,彦臣一行三人开始了环白洋淀骑行的旅行。第一天,沿着千里堤路骑行将近一百公里,沿途一边玩一边看,终于抵达了渡口码头,准备骑行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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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洋淀往事
时间已经接近日落时分,天空中的云层越来越薄。
昏黄的阳光洒在被船推开的水纹上,散成了粼粼波光,枯黄的芦苇也随着波纹摇曳着荡漾开去,正所谓“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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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水波荡漾的白洋淀,彦臣忽然想起了“小兵张嘎”和“雁翎队”的游击抗日故事,想起了孙犁笔下的那段属于白洋淀的峥嵘岁月,想起了小英雄雨来的不屈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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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骑行至此,正日落西山霞光渐浓,满目所及处处苍黄,愈发让人觉得这是一片属于英雄的水域,飘荡着的芦苇荡发出沙沙声是在诉说沧桑悲壮的往事,夕阳下的芦花里充满着爱国爱家的光芒,浪花翻涌着的白洋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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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白洋淀,人人都是英雄,每个村子都是战斗的基地。英雄们用热血换来了安定和繁荣,而这里即将更名为雄安新区,背负上一个新的历史使命,还要续写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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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堤匆匆
他们三人都是第一次坐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客货两用平板船”,显得颇有些兴奋,又是拍照又是录像的。骑行者们上岸之后,今天的行程也就快要结束了。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他们本来也可以抄近路直达安新县。但是,三人转念一想实在不舍得错过什么,最终还是决定沿着湖岸边的堤坝,继续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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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边的风景已经远远不如东岸的千里堤,几乎全程都在一个又一个的村子里穿行。路面是水泥铺就的,大多路段已经年久失修,破败不堪,骑了一路,都在不停地颠簸。
村子里有低矮的平房,也有两层小楼,每家每户都会在墙头上贴着一块写着“泰山石敢当”或者“太君在此”的瓷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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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路上还碰见不少办喜事的,一时说起来年轻人在家结婚在外打工的现状,三人不禁唏嘘了一阵:“好像现在人结婚都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繁衍一样。”
风景和趣味都变得乏味,他们只顾着一路不停地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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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落时分,他们刚好通过了白洋淀大桥,赶在天黑之前进入了安新县城。
找一个暖和的宾馆洗漱一番,寻一些可口小食满足食欲,再到一个特色的饭庄,点上一道铁锅炖鱼大快朵颐。骑行一天的劳累,让傍晚的休息时光显得颇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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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是福
真正的幸福倒也不一定在日常生活的别处,也在日常当中。
只不过,需要仔细体会才能得到罢了。
深谙此幸福之道的并不是他们三个骑行者,更是在旅馆打杂的一位大叔。每当他们三人穿堂而过,路过大叔身边的时候,他总是笑着起身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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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问起当地美食,或者问路的时候,大叔更是言无不尽。他总是笑着说:“顾客就是上帝……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服务就是本分……”
办理入住的时候,大叔还为第二天退房的事儿多想了一步,对他们说到:“明天我不在,你们退房的时候,把钥匙放到前台就行。”
彦臣连忙称谢。
他又憨憨地笑道:“明天我该和另一个人交班了,我们隔一天上一天。一天60块钱,给他(旅馆老板)看店,嘿嘿……我们就一打工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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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天已经黑严了,但小昭觉得时间尚早,建议买副扑克继续玩儿:“不为打发时间,就是难得可以图个热闹。”
彦臣反问道:“咦?你刚才不是说又困又累的嘛?”
“那得看是干什么。骑车是累了,吃喝玩乐还是有精神,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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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打牌玩到深夜,当困意重新占领大脑的时候,他们这才决定去睡觉。彦臣问道:“明天七点起床跑步,要不要一起去?”
两人不谋而合,一下子都犯了难,精神头又不见了:“我鞋子不方便跑步……”“我明天要睡到自然醒,起得来就去,看情况吧……”
晨跑偶遇
第二天七点整,彦臣收拾好跑步行头,给两人微信留言之后便出门了。他临时决定推着自行车跑过去,再骑上自行车就地逛逛。
彦臣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天色已然阴沉,看起来不像能看见日出的样子。他沿着通往白洋淀景区码头的方向,一路慢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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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被码头施工的工地挡住去路的时候,就按下了跑步停止键。彦臣骑上车子,试图去寻找一些好看的晨光美景之类的。
然而,白洋淀码头的施工区域很大,他始终没有找到可以通往湖边的路,彦臣最终还是没有抓到日出,却偶遇了一个娇羞的月亮挂在屋檐上,刚好目睹一番“喜鹊啼月”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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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点点难以抚平的遗憾和一点点意外的心满意足,彦臣胡乱想着:对于一个游客来说,本来就应该随遇而安的,所见皆是景,所遇皆成情。
何必像是按图索骥的记者一样,有些的旅途或许是为了苦苦探寻什么 ,但更多旅途不过是为了一路上偶然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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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码头
彦臣回到酒店,又等到九点多,小昭和宛君才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此时已经日上三竿,早点摊已经收工了,三人索性直接开始了今天的行程。
彦臣有了上午吃闭门羹的经验,便带着两人换了一条路,向东直奔白洋淀景区。虽然一路上都几乎看不到什么游客,路边还是偶尔能碰见几个给游船娱乐项目拉客的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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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上,除了远处有人捕鱼之外,整个白洋淀码头都看不到几个人。
他们三人也走上了冰面,拍照,滑冰……自由自在了一番,又收获了一些自得其乐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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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昨天的愁云惨淡来说,今天可以说是阳光明媚,有微风不冷,天空也泛着浅浅的蓝色,冰封的白洋淀似乎也不再那么萧条,却多了几分妖娆的美感。
如果风景是一位美人的话,天气则决定了她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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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戟绕行
当他们打算沿着湖堤一路返回雄县的时候,却又被施工的工地挡住了。
这么一个冰天雪地的时节,这里的拆建工程却干得是热火朝天的,不得不令人想象——再过些时日,这里或许真的就有新区该有的样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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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臣问了几回路仍然没有找到湖堤入口,他们见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最终决定直接绕过这一段路,顺便回镇子上吃个午饭继续前进。
最终,他们三人在中六村吃过午饭,穿过北六村才重回湖堤,继续一路向前,直奔雄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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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路没有了沿湖兴建的村落和建筑,只剩下高大的白杨树,干干净净地立于道路两旁。
这条路上车辆不多,骑行在曲折而平坦的柏油公路上,沐浴在风清气正,阳光暖人的天气里,目之所及是白洋淀茂密的的苇塘,耳之所得皆是纯粹的风声和鸟鸣,自由骑行的感觉又开始令人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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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的是,修建于堤坝上的路总是高高在上的,让那些白洋淀里的风景显得有些高冷,总是拒人与三丈开外。每一个经此路过的人也只能远观,不能近看。
骑行在这条路上,好像是在放映一个超长镜头的风景片,他们大多也只是浏览,并未驻足。
当这一段“影片”结束的时候,“环白洋淀”骑行的行程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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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
三人回到车店还车的时候,老板问道:“感觉怎么样?”
彦臣的最初目的就是来看芦苇荡的,于是便脱口而出:“好像,芦苇也没有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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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车店老板已经低下了头。好像一个外地人对自己家乡景色感到失望,他多少有点儿无奈。至少,老板觉得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要不然这租车的生意怎么就做不下去呢?
彦臣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其实这一圈下来,他的各种感受还挺多的,并没有什么失望。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此时再说什么,都似乎是一种类似掩饰的解释了。
三人又对老板连连感谢,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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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肉火烧
此时,距离午饭后才刚过两个钟头。他们摸摸半饱的肚皮,决定去吃一次当地的驴肉火烧,算是正式的告别。
随便走进一家卖河间长火烧的店,点了餐之后,彦臣随意拍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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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有人见彦臣拿着相机拍照,便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拍抖音、快手的吗?”
“不是,不是,哈哈哈……就是来玩的,随便拍拍。”
“我看那些拍小视频的,都拿这么专业的东西!”
三人哭笑不得:出发的时候还像是个“记者”,回来之后就是个拍短视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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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吃过之后,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叫老板又做了三个,准备打包带回去。
老板嘱咐说:“回家用烤箱或者饼铛热一下,味道和刚出锅的时候是一样的!”
小昭把火烧装进背包,开心地说:“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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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望月尘 | Yann:
这里多半儿写写游记,胡言那时的所见所思
这里有时也写写散文,乱语今日的所感所悟
千万不要信我,有思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