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13卷

「第一章」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13卷

2018-12-17  本文已影响4264人  alep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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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深切地,平塚静怀念着过去

无数次,无数次回头。
但是,迈出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任由着加速的心跳,紊乱的呼吸,也不擦拭留下的汗水。
如果不这样,一些细微的动作可能就会成为止步的借口。但是就算这样视线还是依依不舍的回头,真是恶劣。
分开前看见的那一滴眼泪,无法从脑海里离开。
柏油路上还留着的雨水的痕迹,跟脸颊上留下的痕迹有些相似。奔跑的脚步无法踩过积水,带着不自然的变形的脚步,没错都有打道回头的冲动。
但是,就算回去了我又能干什么呢。应该说些什么呢。
不对,我也知道自己心里其实有个大概是模范解答的答案。大事,却无法忍受自己去选择哪个答案而行动。
就算,那是世间一般的标准选项,却也不认为是我的,不认为是我们的答案。
太阳慢慢地降低这高度,渐渐地开始变红。
周围的房屋的影子慢慢变长,不就就会和远方的暮色的黑暗融合了吧。为了不被它吞没,我不停地奔跑着。
脚踏着实地,然而思绪却在不停空转。
想着那一滴眼泪的意义,想得太深,挤出了很多理由,却也不对任何一个做出结论,只是将它们摆在那里。
就如以前一样,一直是这么做的。
笔直的接到一直通向大海。
吹来的寒冷海风钻进大衣和围巾的缝隙。火烧着的脸颊被空气刺中,如实地感觉到它的僵硬。
明明寒冷还残留着,额头却爬满了汗珠。就算解开束缚着脖子的围巾,还是觉得身体的什么地方一直被束缚着。
胸口堵着的东西随着紊乱的呼吸呼出。
明明心里非常地着急,却正如像是被谁拽住了头发一样,刚跑过两个巴士站,脚步开始慢了下来。
很幸运正好碰到红灯,双手支在膝盖上,深深地呼吸。
奔跑的时候一直都在逃离,停下的瞬间就被追上。
眼泪的意义,话语的价值,这一切都在质问,同时也都在责备着。
又确信自己又做错了。
怒视着的前方,是个像是忘了更换似的,老旧的行人信号灯。
泛黑的像是不健康的血液一样的红色突然消失了。
又该跑起来了。
发出恸哭般的重重的叹息,我挺起身来迈出了脚步。
指示前进的信号带着黯淡的深沉的绿色。

(续)

这段不知道怎么简化,全翻了…

(接)

来到学校,走进校舍。
思绪也慢慢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头脑里回想起的是带着些许悲伤的温柔的话语。
从接了电话以后一直跑到现在,直接思考也一直回转着。
说出了的话,没有说出来的话。
明明应该是已经定了形的东西却还是跟以往一样暧昧,甚至,不用确认都知道自己将它打上了封条。
就这样,我口里说出的东西又有多少价值呢。不过即使如此,平塚老师还是故意让我说出口,大概是因为这是最后了吧。
一点一点地感受到即将迎来的别离,我抬头看着窗外慢慢染上暮色的天空。
来到教职工室门前,想要伸手敲门,却又突然缩手。
貌似自己有些害怕?像是嘲笑自己似的叹了口气。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傻傻的站在这里。
那个人。
平塚老师是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人。
我一直不知道,所以也没有做出什么给她看。
只是,不能让她看到自己丢人的一面,至少这是我知道的。
于是,最后再谈了口气,敲了两声以后打开了门。
我的眼睛自然的看到以前来教职工室最先确认的方向。
那里,坐着平塚老师。
像是在处理文书,那个清楚的背影面对着书桌忙碌着。
笔直的背影,时不时晃动的长发,像是缓解紧张似的转动着的细肩。
认真工作的身影有些稀奇,而且一直看着也不会觉得腻,又有些不想打扰她,于是没敢直接上去说话。不对,这有些谎言。不,是有不少谎言的成分。
仅仅只是珍惜,不想让至今那些不变的日常终结,所以我没有上去说话。
失去某人就意味着眼前的景象,那些理所当然的风景也会随之离去,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
所以为了能再多看一样,我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脚步声慢慢走了过去,一边想着平常自己都是怎么开口搭话的。
然而,在我开口之前,那边直接说话了。
“抱歉,稍微等会”
貌似不用确认也知道我在靠近似的。头也不回的平塚老师伸手指向教职工室的深处。那里是我们经常谈话的地方。
平塚老师平静的语气跟平常一样。所以我也能够短短的回答道。
“好的”
“恩”
平塚老师还是不回头看着桌面,我们的对话就这么简洁的结束了。
走到谈话去,里面留着的烟草味让我突然回忆起,舞会的话题提起之前,我第一次来教职工室那部室的钥匙的时候。那时候也在这里跟平塚老师说了几句。那时走之前把我叫住的平塚老师脸上的表情,现在才想起来,那可以说是寂寥吧。
那时候我都没想象过离任什么的。
从小到大,一直过着跟老师没什么关联的日子。
所以这大概是第一次吧,能称她为恩师的人从眼前离去的经验。
还是没有实感地坐在谈话区,从这里看不到平塚老师在干什么。被隔绝开的空间布满着沉重的静谧,让人有些焦躁。
只是偶尔教职工发出的声响和响亮的电话铃声诉说着时间的流逝。窗外天空的颜色也慢慢变深了。

(续)
※第一章比想象中重要啊,翻着翻着发现接下来20多页不太好切。。
社畜明天还要上班,晚上会继续回来更新的。
不好意思又要让大家久等了m(_ _)m

(接)
呆呆地看向窗外时,平塚老师走了过来,敲了敲隔墙。
“让你久等了”
“啊,不……”
微微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寂寞,让我无法用牢骚和玩笑来回应。
教职工室明明应该充满了噪音,但是平塚老师周围的空气像是固体一样,把噪音全都隔绝,连做到我对面的沙发的时候,也只能听见皮革的声音。
“那么,从哪开始说起呢……”
虽然这么说起了,但是也没有继续下去。取而代之,平塚老师手里拿着那个熟悉的甜过头了的罐装咖啡,放在矮桌上推向我这边。
但是,我并不觉得口渴,摇了摇头。于是,平塚老师把另一只手里我喝的黑咖啡递了过来。
做到这步我也不能不接,于是乎之后伸手拿了那个熟悉的罐子点了点头。
握着咖啡,我静静地等着平塚老师开口。
但是,等到的却是咚咚的有规则的敲打声。
平塚老师拿出卷烟,用烟嘴的部分敲着桌子。这行为记得是用来整理烟草,但是此时更像是在整理什么别的东西一样。
不就后,平塚老师点起了烟。
烟雾开始摇晃,飘起了焦油的香味。
我周围几乎没有抽烟的人。所以这个香味也会消失吧。然后,每次问道这个香味,我都会想起这个人吧,知道某天忘记为止。
为了掩饰突然冒出来的这种想法,我开口说道:
“嘛,先说关于舞会的事吧……”
本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我才跑了回来,却说得好像还有别的要问的一样。
平塚老师应该也察觉了,却像是毫不在意地一样点了点头。
“是呢……”
平塚老师把还有很长的烟按在烟灰缸里,叹了口气。
“从结论上来说,校方正在向中止的方向进行检讨。”
“检讨,么”
“恩,虽然还没有下最后的判断,但是学校的态度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变动了,所以,估计会要求运营方自主克制。”
平塚老师平淡的语气让人感觉像是诉说无法颠覆的事实,我立马插嘴道。
“说是自主克制……只是说法的问题而已实际上就是中止的意思吧。”
“校方也是……还有监护人方也是立场非常微妙。毕竟曾经内部许诺过,也不能二话不说就中止啊。……所以,只能妥协在要求自我克制这点上。”
“但是,之前……”
“嗯”
平塚老师的表情有些苦涩。让我突然觉得说这些都是没用的。这些话肯定已经跟雪之下他们议论过了。所以该问的应该是别的东西。
“老师个人的意见和学校的已经是不一样的吧。”
“没错。我还是认为为了争取理解应该继续协议下去。关于这点在校方检讨的时候也有说。但是……”
平塚老师只说到了这里,不过之后的想说的话我大概也猜得出来。
舞会的PR动画,看到动画而感到不安地家长的存在,前几天雪之下的母亲作为监护人会的理事提意见。还拉出海外舞会的各种问题。
这时候学校已经基本决定要中止舞会了吧。
“……嘛,都跑到学校来提意见了,自然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似的。超过了我个人的责任范围的事,下面的人说什么都只能算是参考意见啊。在朝为官的悲伤啊。”
正是如此。不光是老师,包括我在内的毕业生啊在校生这里底层的人们都一样,我们的意见不会被考虑。
然后权衡各方的结果,让弱者收起矛枪,试图波澜不惊地收场。
用自主克制这个词,真是十分恰当。
“果然工作什么的真是太不给力了”
“没这么回事。手上有权就不一样咯。想干啥干啥。”
我们互相开着玩笑,苦笑道。不过这些玩笑也并没有错。事实上,我们现在就是被有权势的人想干啥干啥着呢。
(续)

(接)
雪之下的母亲在这个问题上,像是一种权利者,权威者一样君临着。
这样的人物专程来到学校,而且还跟说要跟上层的人谈话。
这个举动,只要见到这个行为,不管议论的内容是什么,都不得不把问题表面化。
不管真意如何,周围的人观测到的是这个行为自身。
就算雪之下的母亲来学校只是为了单纯的“商量”“咨询”,这样有一定地位·身份的人专程来访学校,自然就会让人感受到一种压力,很自然的会让周围的人去揣度。
假设,两个有权势的人只是随随便便喝个茶聊个天,不被外部所知的密室里的谈话总会引起无数猜疑,会形成一种尽量顺着对方的气氛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实际上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是一样。“读读周围的气氛啊”这句话就正是如此,在各种不明了不清晰的信息上猜忌,甚至还把着当做一种美德。
(续)

(接)
读氛围啊揣度什么的,都是一种和平的而且闭塞的调整方法。特别是,学校,邻里,职场,某种意义上封闭的社会团体里,这种潜规则似的交际技巧可以说是甚至是必须具备的。
话说读氛围的啥的太常被强求了吧?问联络方式的应该从男的开始,发微信邀着出去玩也应该男的说起,还有什么第三次约会就会酿出可以表白的气氛什么的。这种无限蹲角大兵(注:街霸2梗?)什么鬼啊。对桑吉尔夫太强了吧,根本拿他没办法啊?
(续)

(接)
话说就算不是对桑吉尔夫也强到不讲理啊。就算是朋友关系里也有类似的规则。一说起“那家伙最近有点怪啊?”“本来也不算坏”什么的,就开始了想羽生善治(注:将棋,“永世七冠”称号够中二的吧)一样的互相读棋,回过神来就形成了排挤某人的氛围。在这种读棋的胜负里,不能设法开胡脱身的话,不说北海道鸡柳(注:发音跟桑吉尔夫的的“桑吉”一样)炸鸡什么的,正常也得“烧鸡”(注:日本麻将的一种规则,半庄不胡飞走就得变烧鸡)交罚单。
各个团体既然都有各自的规则存在,就需要观察这些信号,顺流而行,顺应这些规则。不让就会像没有适应的我一样,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社团补习班打工,所有的地方都被排挤,排挤七冠(注:跟羽生七冠发音一样)啊。而且大学还有一次机会八冠也不是梦哦!简直就是将棋啊。
(续)
#梗翻得有点累了...歇会...

(接)
正如这样,在读气氛的能力上广受评价的我,嘛,不管读没读懂,对它的重要性还是很有理解的。
所以,对学校给出的答案也没有异议。对这种做法贴上官事官办的标签很简单,但是如果再同一个立场是我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判断。有意跟气氛做对是超级超级麻烦的啦!
“……原来如此”
不自觉的抬头看向天花板,漏出了有些想通了又有些气馁的声音。是露出了疲惫的表情吗,平塚老师伸手推了推桌上还没动嘴的咖啡。我点了下头表示感谢。
一边扣着罐子可拉扣,一边整理思路。
估计,现在这情况想要掀翻学校的决定是不可能的。
不把问题当问题就没有问题。但是,一旦当成了问题,麻烦事还是不要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才能更快的处理掉。
(接下来两页各种吐槽围观群众,多数压力啥的,嘛,重要的事用篇幅表示大老师在不停思考。。)
唯一清楚的是,现在舞会的状况非常严峻。
现在还只有学生会,一部分的监护人,和校方知道,万一舞会的否定意见,自主克制的要求传遍学生,家长的话,舞会反对派的气势会更加增长。
在这袖手旁观的话,想要翻盘只会更难。然而,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手段。
“这不是已经被将死了吧……”
嘴角不由得漏出疲惫的笑声。
于是,无意间和平塚老师的眼神对上了。眼神里带着些许热量,像是一直在静静等待我的反应。肘部支在膝盖上,松开交叉在一起的手指,平塚老师慢慢地开口说道。
“你果然还是想要实现舞会呢”
电话里被问到的话再次提起,不自觉地一时说不出话。
平塚老师的语气一直很柔和,完全没有责备的气色。然而我还是有些答不上来,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介入舞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顺便提一句,也有些是因为电话里冲出口的妄言有些羞耻。但是,已经说出口的话,现在也不能在否认。
所以,像是输给重力一样点了点头。可能看上去只是垂头丧气了一样吧。
“这到底对不对,我可不知道……”
有些畏缩的嘴里冒出来的是不清不白的话语。脑里闪过的单词让声音变得无力。
共依存。
雪之下阳乃对我和她的关系的评价,感觉完全是正确的。想否定也找不到能反证的材料。
声音失去其实,视线也慢慢降低。
正盯着地面多年的损伤发呆,视界的一角,平塚老师换了一下翘脚的姿势。
“也是。雪之下并没有希望你来介入”
抬起头,看到的是平塚老师脸上认真的眼神。
确实雪之下拒绝我的介入。她的独白,当时在场的平塚老师也听到了。刚才平塚老师的话也是因为如此吧。或许,考虑一下当初说是不要告诉我舞会中止的时候,除了这一件事,可能也确认了雪之下的想法。瞒着我的一些事由可能平塚老师知道。
这么一下,有些犹豫能不能不经意的介入,只能半笑地回应着。
平常不会用到的脸部肌肉突然紧缩了一下,才意识到,啊,这是在苦笑吧。
说实话,早就知道接下来肯定会变得非常麻烦,光是想想接下来要跟她进行的无谓的对话就会觉得很抑郁,而且,肯定不会迎来什么好的结局,但是,就算这样我也已经决定不能不干。所以,我只是继续笑着。
看着这不明朗的苦笑,平塚老师的视线慢慢软化,嘴角也露出了些许微笑。
“……就算这样也是准备出手咯”
“嘛,早就已经习惯不被需求了”
至今为止也一样。一直都是在做多的事。这恶习也不是现在就能治好的。
说完,平塚老师有些吃惊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像是忍不住了似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那笑容显得有些太愉快了,我送出了抗议的眼神,然后平塚老师小小地咳嗽一声,稍微抑制了一下笑容。
“啊,不好意思。呀,我感觉很高兴啊”
说道一半,平塚老师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
“只是,雪之下也在努力的想要改变些什么。我也有想要声援她的心情。所以,轻易地出手帮忙对不对,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反而成为阻碍。特别是,像现在这样有些想过头的时候的话”
微微落下的视线一瞬瞟向我这边。想说说不出口的表情透露着对雪之下的关心。
“要说关于依存什么的话,说是想过头了……感觉更像是有些误会了啊”(八幡)
“恩……。嘛,从我看来不认为依存这种说法是正确的,但是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是自己本身的认知啊。有偏向的话,不管说多少话也传达不到”
“啊……嘛,确实是呢……”
关于这种类型的固执我有经历。更正确的说,曾经被之贼过这种固执。
不管怎么安慰自己,过着像棉花糖一样暧昧模糊的日子,总会有些放不下的,用尽千言万语也无法掩盖的像是怪物一般自意识过剩的洁癖。结果直到现在,那个自意识的怪物还住在心里,像是一直在自己背后俯瞰着一样。
所以,我才明白。自己抱有的对自己的认识不是简单地可以拂拭掉的。在这点上雪之下也是一样吧。依存,不管这个词到底是不是事实,至少在雪之下的心里她是这样认为的。不管怎么否认,她估计也不会接受吧。

(续)
今天先到这(全文还不到1/10呢。。。恩,先晚安了)

(接)
“而且,阳乃说的话也不全错啊。对雪之下来说这也是很重要的。也算是她读自己课下的类似试炼的东西吧。”
“试炼,么”
口里重复了一遍这日常中不怎么出现的单词,平塚老师点了点头。
“恩。也可以说是一种通过仪礼吧”
然后,拿起矮桌上的烟,点起火。比刚才更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呼出来。
“觉得有些夸张吗?”
“……没有”
我立刻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嘛,有时候也是会有的”
“没错。经常会有。不管是什么内容。音乐啊漫画的投稿,或者运动也行。还有像大赛啊试音之类的告一段落的瞬间。考试啊就职,又或者在三十岁之前……什么的也是一样吧。像这样要和自我对面的时期总会到来”
平塚老师的声音里有种似乎在怀念曾经的有些遥远的感觉。
“老师,也是吗”
“啊,当然”
微笑着回答道,平塚老师再次吸了口烟。短短地呼了口气,像是着口烟有些渗入肺腑了似的微微地眯了下眼睛。
“有很多想干的事想做的自己。不想干的事,不想做的自己也不少。每次都认知的选择,挑战,失败,放弃,然后再重新选择,不断这样重复着。……直到现在也是啊”
慢慢地说出来的话,跟飘扬的紫烟一样寂寥地摇晃着。
我并不知道这话所指的是她怎样的过去。但是,即使是现在这个看上去已经成形了的平塚老师也是,至今为止尝试了不少证明。
所以,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的。
我们一直在追寻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的根据,自信,实绩。没有人愿意保证,就算被保证了,自己不能相信也就没有意义。正因为如此,才会希望能自己证明自己吧。
轻易地插手雪之下的决意·决断真的是正确的吗。我那时被雪之下阳乃这么问道。
选择也是挑战也是失败也是放弃也是,本来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这直接能容许他人的介入吗,我还没有找到答案。需要什么身份要相关到什么程度,才能允许去触碰这些啊。
平塚老师弹了弹烟灰,隔着抖动的白烟盯着我。
“在此之上我再问你,你准备接下来怎么跟他接触?”
正和我所犹豫的内容一样,平塚老师问道。
这一定是最后的确认了。
所以,我慎重的思考着。因为觉得这里不能再有谎言了。
“……至少,我觉得没有不去接触的选项”
那时,在电话里说的答案现在也没有改变。
但是不会再说第二遍。决意和话语,都不是那么简单轻浮的。
其实根本不用考虑。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光是结论的话已经有了。
不管雪之下的意志如何,跟我的行动都无关。至于理由,有那一句话就足够了。
至今为止也是一样。我所知道的方法也不多,能采取的行动一直只有一个。除此以外都没有得到过什么好的结果。越想为了不犯错反而会越偏离,纠结,最后全都错了。
所以,至少这里,要用我能做到的方法。
平塚老师一直用着让人有些萎缩的认真的眼神盯着我。我也回看着这双眼睛。虽然我这是不大,而又腐烂浑浊的眼睛,但是也绝对不移开视线。
随后,平塚老师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了微笑。
“这样啊”
微微眯起的眼睛透出温柔的颜色。她满足地点头的样子让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这跟刚才的压力完全不一样的柔软的气氛,我有些掉以轻心,不必要的话也从嘴里跑了出来。
“「这样啊」……诶,这就完了?”
“足够了。我相信你”
毫不迟疑,连看都不看我一样,平塚老师像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唔,谢谢”
被这么直接的说,连害羞都羞不起来。装作点头移开视线,只是嘴里小声地道了个谢,然后才感觉到脸突然一下就变热了。
脸红的样子被看到了吗,平塚老师笑着。
“好好听着,比企谷。不只是普通的帮助舞会就能帮助到她。重要的是你要怎样去帮。这些,你懂吧?”
被问道,我点了点头。
确实如果只是我开口说要帮忙舞会她也不会接受吧。那么,确实有必要考虑该怎么去帮忙。而且不光是舞会的成功,雪之下的自主性,独立性也是需要担保的。
至今为止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最好是结果雪之下自己找到自救的方法,但是现在还想不到怎样才能做到。只是让舞会成功举行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不觉得那是最好的答案。
(续)

(接)
不知不觉地挠起了头。
“这挺困难的呢……”
“嘛,确实……不简单呢。特别是你们这种情况”
平塚老师从嘴里含着的烟的两边呼出了口烟,浮出些许苦笑。
“是吧。总感觉那是对方希望得到帮助的时候才成立的关系……。这次意向正好冲突了呢。”
说着我用手指做出了一个×的形状。
说完,平塚老师有些无语地耸了耸肩。
“喂喂喂,你在说什么呢。你们至今为止都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啊……”
没什么记忆了啊……,觉得好像也没干什么不得了的事啊。
正当我歪着头,平塚老师握起拳,伸到我的面前。然后咻咻咻地打起了空拳。不要,好怕,要被打了然后再被温柔,这反差一下心动,然后完美的DV就完成了么……。我正害怕着,平塚老师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自古以来每当互相的正义碰撞的时候,都一定是用胜负来一决雌雄的”
什么时候听过的话让我不自觉的感叹道。
“哦哦……。有点怀念啊……”
“是吧?”
平塚老师开玩笑地笑道。
但是,这微笑而只有一瞬间。
上扬的嘴角并没有变化,只是眼神有些伤感得摇动着,视线在虚空中飘荡。
“真的,好怀念……”
跟着说出的这句话是无意识间流露出来的吗,并不是对我说的。一定是对她自己内心而说的吧。
我为了晃动晃动头脑收了收下巴。虽然看上去像是首肯,却不是能和她内心的感受一样。所以也没有开口回应。
为了掩埋这样产生的一时的沉默,平塚老师接着说道。
“意见互相冲突什么的至今也有几回吧。但是,你们成果越过来了。我觉得你们可以在相信一点至今为止积累起来的东西啊。”
“是……呢……”
温柔地微笑着的平塚老师的话,我一点一点认认真真地听着。
并没有希望被帮助。但是,也很难不去接触。所以,需要去摸索不同的接触方式。从以往的经历来想想,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似乎也看到了点形状。
看着我自己点头像是想通了一样,平塚老师满足地微笑道。
“方针定了就好说了。雪之下应该还在学生会室。去吧”
“好的。啊,最后问一句”
刚准备起身,突然想起之前有些在意的东西,又坐了下来。
“嗯?”
平塚老师歪了歪头。有些跟年龄不符的稚气的动作。与此相对,我的表情有些恶作剧感。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
“舞会最终也只是自主克制,是吧?”
“……不久前也被这么问道了啊”
平塚老师念叨到。也就是说,雪之下他们也还没有放弃舞会。和我一样,不,在我察觉之前,她们就已经想到这个结论了。

平塚老师有些刻意地闭上眼睛,像是放弃挣扎了一样叹了口气。顺便吸了口挂在嘴边的烟,看着远方,缓缓地呼出。
我也知道这动作意味着默许。真感谢啊……。这么想着同时也有些担心。
“没关系嘛,我们这么干下去的话老师不会有些如坐针毡吗……。不会有些难办吗?”
如果出什么问题的话,责任会落在顾问的平塚老师身上。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受到什么具体的处罚,只是会被说些有的没的吧。称之为社会的制cai的私刑不管在什么团体里都是普遍存在的。
平塚老师叼着烟甩了甩手,恶作剧似的闭上一边眼睛。
“到那时候我都不在了啊。我不在以后的事我才不管呢”
“哦哦,挺像当今年轻人的说的话啊”
“没什么像不像的啊,我也当今也是年轻人啊”
平塚老师拍了拍桌子,装着年轻人的语调抗议道。这玩笑让我也不觉地笑了起来。于是,平塚老师继续玩闹着,用手刀敲了敲自己的脖子。
“嘛,就算有事也就是我丢个工作而已。不需要你们担心。所以,尽力干吧!”
“诶……,这超难办啊……”
别轻易的吧工作搭上啊。反而压力山大,我的寿命被压力压的疯狂缩短的说。
“开个玩笑啦。别在意。我这么怎么都有办法。就算丢了工作到时候就去结婚吧。虽然没有对象”
用手输了梳头发,平塚老师呐哈哈哈地自虐般的笑着。笑不起来啊……。不过,反而笑了笑。
“不用担心啦”
“诶,你会要我吗?”
一脸惊讶的表情,平塚老师几乎瞬间反问道。为什么啊我不要啊。给我太暴殄天物了啊。所以快点!快点谁要了吧!在我改变想法之前!
心中这么想着呢,平塚老师也开始觉得心虚了么,露出像是被抛弃的拉布拉多犬一样圆润的眼神。啊,像是大型犬似的好治愈啊……啊,我家已经有猫了,不好意思啊似的摇了摇头。
“我也没打算弄些乱子来收场啦。大概”
虽然嘴上这么说,也没太多自信。结果话尾加了个保险。
比较状况十分的不利。而且,跟雪之下能不能构筑互助体制也是个问题。
说白了也不是没有没辙的感觉,不过就算有些勉强也该这么说。不然哆啦A梦也不能安心地回未来去啊……
虽然有一半以上都是吹和装,但是还是努力地扬起嘴角做出了笑容。于是,平塚老师静静地盯着我的眼睛。
“……真可靠啊”
像是夜里目送走远的汽车一样,有些耀眼地迷上眼睛,用温柔的声音说着,向我露出柔软的微笑。这样面对面的说怎么都有些害羞,不自觉地,装着摸了摸发根转开脸来。
有些身份不符地夸下了海口。
需要以尽量不波及平塚老师的方式来收拾事态。感觉难易度有升高了一些。
就算如此,也得到了一线光明。
之后只有这边好好操作,应该不会出现平塚老师出来当挡箭牌的局面的。这样的话,也不会发展到关系到平塚老师的进退的事态。应该,肯定。没问题吧。不知道。嘛,还是做好点觉悟吧。要是知道老婆比自己大差不多十岁爸妈会怎么说啊……这边的觉悟咩……
总而言之,该干的事已经决定了。也没有什么还要说的话。自然互相都闭上了嘴。
经过数秒的沉默,把握在手里没和的甜甜的咖啡喝一些苦涩的东西一起吞下肚里,马上起身站了起来。抱起放在一边的包和围巾大衣,其他的东西都留在了这里。
“我去了”
“恩”
短短的道别,平塚老师也只点了点头。
我们的对话就到此结束。到此结束就好了。
然而,刚准备走出去的我背后,传来的平塚老师的声音。
“比企谷”
没回头,但是也无法无视,停下来脚步。
“……对不起,没能跟你说”
看不到平塚老师的表情。但是,很容易想象出有些悲伤的低下头的身姿。因为我的表情估计也是一样的。
刚准备开口,应该已经吞下的咖啡的苦味冒了出来,甜牛奶也堵住了喉咙。
差点要把这些都吐露出来,用叹气把他们咽了回去,换而小小咳嗽了一下。
“……不,没什么好道歉的啊”
从肩部上微微回了回头,嘴角也做好笑容,我不停息地搬出话语。
“不是没办法的事么,工作就是这样啊。立场上不能说的是很多我也明白。而且,离任的事还没有完结决定是吧”
尽量明快地,一如既往地。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说了些不经心的话。但是,比企谷八幡本来平常也不是什么明快的角色,所以总是有些虚假,伴随着空虚的声音。
然后,平塚老师低头说道。
“嘛,也是。正是的辞令还没下来呢”
职务上,没有官方决定的事不能说。这就是规矩。
平塚老师的话,对我,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借口。但是,那是确实明确的,实实在在的规矩。
所以只能接受,妥协。不说这点没有什么恶意或善意,只是按着明确的规矩办事而已。正因为理解这些,这是没办法的事,理所当然的,就这样我们互相露出笑容接受着。
“这要是不离任的话我就丢人了啊”
老师用手背捋了捋头发,哈哈哈地笑着说道。
“那可不是”
我也笑了笑。感觉一瞬间,心情变得轻松了一些。
但是,这也很空虚。
我自己也知道。
不管开多少玩笑也没用,甚至玩笑自身也会变味。我也知道表面上的语言交流紧紧只是掩饰而已。
但是,这就告一段落了。
我和老师的对话到此为止。
“那,我去了”
“恩,加油”
轻轻地点点头,继续走了出去。身后响起打火机开盖的声音,咻咻的石头摩擦的声音,然后记着短短的叹息。
平塚老师应该会继续留在教职工室工作吧。
我不回头地离开了职工室。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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