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最佳的语言,就是自己的语言
马云说:营销最佳的语言是自己的语言,而不是套用别人的话。
我觉得,营销者,还有创业者应该记住这句话,还有我们写作者也应该记住这句话——写作最佳的语言,就是自己的语言。
《小二黑结婚》是赵树理1943年发表的作品,是我喜欢的一本书。有人说,赵树理的文字很土,而且是地方性语言,很小众,不适合今天的读者口味。更有人说路遥的《人生》也是这样的作品。然而,《人生》当时是影响很多青年人,包括我在内。1985年我退伍返乡,当时内心的情景就是与高加林很相像,很落魄。
《人生》的结尾是这样的:高加林一下子扑倒在德顺爷爷的脚下,两只手紧紧抓着两把泥土,沉痛地呻吟着,喊叫了一声:“我的亲人哪……”
我也想扑倒在地上,抓起两把泥土……
我喜欢赵树理和路遥的小说,他们的文字语言平直、朴素,如泥土的芬芳,如老树根的深入,如民歌调子的动听。这就是自己的语言,来自最底层的语言。但是今天有人刻薄他们,看网络上充斥着无厘头、空洞和虚伪,充斥着哗众取宠的文章,对于这种文章,我只能充耳不闻。
年青时,我喜欢写散文和诗歌,现在迈入中年,我开始创作小说,讲明白一点,我就是着重写乡土小说。长篇小说《那时风月》、《阳澄渔村》、《美人腿》、《蛇岛》都是江南农村题材的作品,目前长篇小说《白米妹妹和黑豆哥哥》正在简书连载,喜欢乡土文学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
简书作者平霞一直在关注我的小说,并且她写了一篇书评《他的江南他的故乡他的父老乡亲 》:
蒋老师写的《杨柳青》和《织布女》,我是随着他每一天的更新一集不拉地追剧。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在他娓娓述说下立体丰满起来。
这些人物就犹如我曾在自己江南的故乡所见到的一样。他们仿佛就是我的邻居,我曾经从小一起长大看到过的某个人。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生动那样的亲切,让我相信这一切就是真实的乡村。
毋庸置疑蒋老师的小说生活气息非常浓厚,他是多么生动细致地观察描写自己的江南,自己的故乡,自己的父老乡亲。因为这是一片他热爱的土地一片深情的土地,养育了他一切的土地,特别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碧波万顷给他希望催他奋进的阳澄湖。
那些信手拈来的吴侬软语,那些流传于民间乡村的俚语,把一幅江南文字的《清明上河图》呈现在读者面前,让人读后欲罢不能。如《织布女》里老油世故的母老虎,作者说“像一根扁担弯不断”;王嫂责怪说话人声音太响,又形容成“像一只知了响板”。
甚至那些男欢女爱都是那么直白如瀑布从天而降般。我来自于乡村,我知道乡村的男女,他们不会像城里人那样诗歌般委婉,书画般朦胧,这就是活色生香的村野。那些不伦的男女关系会像旷野疯长的草抵挡不住,也会一阵狂风似地刮遍村头东西。乡下人从不装门闩的大嘴,早已成了公开的秘密。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中国改革开放,在整个江南江北所掀起的浪潮是不可估量的。就如《春天的故事》里唱的“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
曾经穷苦又勤劳的农村人终于盼出头了,头脑灵活的愿意吃苦的有眼光的纷纷出动,贩卖珍珠的,收捡废品的,种植养鱼的,去嘉兴湖州为厂里织布的,甚至推着流动小车卖早点的。各种串街走巷的手艺人,发廊妹等应运而生,自然也有灰色地带。
赚钱成了所有人最直接最耀眼的目标,万元户是那个时代最光辉的标志。也真有一小部分人不管白钱黑钱只要能赚就是好钱。手里一有钱,知识层次不高的乡人,有的就放纵享乐,甚至吃喝嫖赌,随即而来的道德观念的滑坡,是必然的产物。
《织布女》里那个崔宇宙,就是典型代表。当然更多的是用头脑和双手脚踏实地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的人们。小说中崔宇宙的连襟孙广大就是这样一个人,会电焊技术,起早贪黑接活干,有了资本就自己开一个电焊焊接站,自己创业,没有陋习。
那个时代一穷二白的乡下人对钱的梦寐以求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穷尽。我的大堂哥18岁就开始想着法子弄钱,养过鸡,养过地壁虫,种植过蘑菇香菇,搞装潢,反正什么能来钱他就折腾什么。这期间赔过本、被人起诉打过官司、甚至有人吵上门。但我的初中也未毕业的大堂哥凭着自己的智慧和干劲,凭着敦厚的品性,跌倒就爬起,一次不行再来一次,硬是积累了雄厚的财富。
农村人本身就一无所有,没有城里人的铁饭碗,也没有要牵挂的一官半职,大不了打回原形。他们更敢闯敢打,像农民起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