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两篇之一

《川行探秘》作者东岛明士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路上火车不知道钻多少山翻多少岭，进入腹地更是重峦叠嶂，白云压着山头，仿佛人在天体，并不在陆地，盘山道九曲十八弯，偶有行人屈身路过，从上往下看，身形如斗，似天外来客。山窝分散的人家，断断续续，绵延数百里，房屋少有聚集成排的。换乘客车，公路也一般都是沿山绕行，扭扭曲曲，忽高忽低，人坐车上犹如游乐场，揪心惊悚又不敢侧看，因为一边总是万丈深渊或沟深坡陡，即使有的地方设珊栏铁杆，仍然担惊受怕。

　　进人四川深山盆地，笔者亲自探访大山深处一户人家。途中看到好多山区住户还用老石块磊的墙，上面还用以前的黑小瓦遮顶，平房多，偶尔遇见三两家二层楼也很窄很窄的像城墙一样。大多建在半山腰，看上去摇摇欲坠。这家到那家相隔老远。四外的山坡，山洼都散落住户，即使大白天也看不清屋门朝哪，迷路迷方向是每个人最大的“必修课”，这里满山遍野都是细毛竹子，古树也能见到几颗，长年累月的山涧流水，分流多处，哗哗不断的声音老远就听得见。路道弯曲扭转，有的坡差不多有七十度左右。驾车难以控制，只能徒步前行。走了十几里路，累的腿肚子疼，恰逢一家老人去逝，吹喇叭声音怪的刺耳，完全不同其他地方。还有专门的唱尸班，抑扬顿挫的腔调，脢涩难懂，奇曲异音，鬼哭狼嚎一般，在大山里久久回荡。又近黄昏，朦胧的白雾又罩住所有山顶，湿气感觉特别重，身体感到冷了起来，身边山坡密密的竹子林，野树，野草，乱石影影绰绰似挪非动，加上乱虫杂乱无章的叫，不知名的大鸟躲在暗处猛然一两声嘶吼，山峡处，破庙门里发出的旋风呜呜作响，不知不觉在深山老林中如同进入鬼域一般，汗毛树立，特别警觉起来。

　　不过四川人生活节奏慢，不论繁华的城市还是深山里蛮荒之地，日子过的多数悠悠闲闲的，贫穷与富贵在他们眼中好像并不是最重要的。笔者亲眼所见，大都市在闹市区打牌下棋喝茶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你不知道，就连小小的集市至今还有一撮一圈的喝茶品味的人。茶馆里像模像样的桌椅板凳，茶壶黑碗样样俱全，这种营生的场所，乡亲四邻来的多。抽烟的老烟枪在别处也不多见了，在这里深山狭道的小街上却随处可见，烟叶扎成一捆一把，来买的大多是中老年，还有不少老阿婆呢。看相的，算卦的也比其他地方多。

　　四川的美食多是麻辣烫火锅之类出名，有麻辣鸡，麻辣鸭，麻辣鱼，麻辣豆腐等，夜晚烧烤到处都是，有羊肉牛肉猪肉鸭肉鸽子肉山鸟肉烤鱼烤海鲜等。腊肉家家有，竹笋山上随处可挖，加上肉一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