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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小记

2022-05-22  本文已影响0人  寒暄寒

终于可以回去看看了。

昨天吃过早饭,跟儿子一起开车回老家。这也是解封以后第一次回乡。算来母亲骨折也有一个多月了,再有两周,石膏就可以拆了。

带上晨练时在菜市场买的两只蛋鸡,路上又买了两个西瓜,一路上不紧不慢,徐徐而行。半个小时不到,坐在后排的儿子就喊了一声:“美食林超市,爸爸,快到奶奶家了。”去年暑假,在老家住的时候,父亲曾带他来这里买东西,他就记住了这个离家不远的超市。

转眼就看到了村口“运河古村落”的牌子,古色古香,述说着岁月沧桑的韵味。

扫通行码,然后跟值守的村干部打过招呼之后,一分钟功夫,在进村第二个胡同左拐,就到了家门口。我摁了一下喇叭,然后停车拿东西进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屋里娘的声音。

知道我们要来,妹妹去集上买菜了。询问了娘几句骨折恢复情况之后,我就开始拾掇柴火灶,今天就用柴火炖鸡。

后院里最不缺的就是柴火,先塞了一些放进炉膛里,我开始准备调料、钢中锅、引火材料等,这时候妹妹回来了。

看我因为找不到要用的材料手忙脚乱,连忙帮我去找,又帮我引火。见她拿打火机在添料口用玉蜀黍皮引火,怎么都引不着我放进去的木柴。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去拿些塑料布,自己把锅先从柴火灶上端开,露出底下已经塞满的木柴。我用打火机点燃塑料布,然后扔进炉膛里的木柴上,塑料布遇火化成一滴滴带着火苗的胶状物,落到木柴上就像是火上浇油,呲呲啦啦就越烧越旺。我接连又放进了几个快递包装,火苗一下子窜起老高。

我把锅重新放到灶上,一边任由火苗贪婪地舔着锅底,一边用棍子拨弄着灶膛里的柴火。

“把下边的风门打开!”娘的声音从东屋里传来。“哦!好的!”我一边将柴火往灶膛里推了推,一边找风门。原来添料口下面还有一个“小抽屉”一样的东西,拉出来里面都是上次剩下的草木灰烬。我拿出来倒掉,灶膛里传来“呼呼啦啦”的声音,火一下子烧得更旺了,烟囱里的黑黄色浓烟争先恐后蜂拥而出。

灶膛里噼啪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小时候娘烧火做饭的“烟火”味道。

锅热烧油,依次放入冰糖、葱姜蒜、桂皮香叶八角,炒香,放入淖好的鸡块,再放入一勺豆瓣酱,烹入料酒,炒一会儿入味,然后添水盖锅盖,大火烧开,放盐、老抽、生抽、白胡椒粉调味。

一切停当,开始转小火慢慢炖煮。堵上风门,放了三根木柴进去,看着锅里的汤汁轻轻翻滚,空气里开始飘起一阵阵鸡肉的香味儿。

“(≧^.^≦)喵~”突然一阵猫叫声在我身后响起。是家里的老猫“蛋卷儿”,想是循着鸡肉的香味儿找过来的。

“蛋卷儿”刚刚生产了四只小猫咪,正是补充营养和体力的时候。我挑了几块鸡肉给它,它喵呜一声,叼着鸡肉就跑走了。中间我又给它夹了几块,平时母亲是舍不得给它吃这些的,今天也让它饱餐一顿。

院子里的月季花开得正艳,红的,粉的,白的竞相开放,争奇斗艳。院墙边的竹子郁郁葱葱,有几根翠绿的新竹,好像是一夜之间就长过了院墙的高度,直刺苍穹。另一边的葡萄树,藤蔓缠绕,爬满了整面墙之后,又占满了一边的架子,在下面留下一大片阴凉。

院门外有停车的声音,随着一声“大叔回来啦!”,进来的是我的一个“发小”,论辈分该叫我叔叔。原来一直在天津做生意,从今年春节之后,开始回乡发展,现在是村里的支部书记。说起回来发展的初衷,他只说外面呆烦了,想回家做点事情。因为知道他的父亲原来就是村里的老支书,两年前因为心肌梗塞,倒在了种植枣树的村集体土地上。他也算是“子承父业”吧!

我们坐在院子里闲聊,村里的人和事,过去、现在和未来。他的爱人和孩子还都在天津,他一个人住在村里新建的电商创业园里,起初干了一个快递站,听说不久也黄了,现在跟别人合伙养了几棚的肉鸭,正在筹划承包土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昔日一起玩耍的少年,转眼间就已年过四十又五,鬓角发际已显出岁月的风霜。

从小在农村生活的人,从来都是故土难离,家乡永远是心头无法忘记的所在。无论走多远,无论离开多久,故乡永远有一抹淡淡的乡愁,让你无法释怀。

听,问候的乡音浓浓,薄暮中的犬吠鸡鸣,正走在振兴路上的家乡在呼唤游子归来。看,家乡的炊烟袅袅,麦浪翻滚,农机轰鸣,正期待着衣锦还乡的新一代农人回来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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