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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姆: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学会如何生活得更好更实在呢?《刀锋》有感

2017-12-19  本文已影响1119人  欧希文
毛姆: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学会如何生活得更好更实在呢?《刀锋》有感

《刀锋》是我迄今为止最爱的书,因为它真的让我流下了来自心灵深处的泪。

从毛姆的小说中,我看到了文字无与伦比的力量,感受到来自文学骨感和肉体的诱惑,犹如舞女曼妙身姿,宛若天仙隐现云间,同时也深陷自我无知的茫然,因为毛姆力透纸背的文字,呈现出一种对人类近距离的俯视,会让人自觉卑微渺小。

人对灵魂的探索是对生命的救赎

僧侣打坐禅修是为了寻般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渡到不生不灭之岸;道士深山辟谷是为了寻主宰,得鲲化鹏的逍遥自在心,渡到物我两忘之境。

人必须要在思考和寻找生命的本质和意义之后,才能够安然地怀揣所谓的初心去行走江湖,否则你的每一次出发都意味着重回原点。

人对生死存在问题的思考,往往是在遭受打击和挫折的人生低谷开始的,人在痛苦与绝望中才会发现自己的存在是如此地真实,而生命又是如此艰辛。所以才有了司马迁所说,“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莱雷第一次思考人生的意义是在风华正茂的十七岁,陆军航空兵团的朋友为救他而死,他看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战友,现在却支离破碎,触动了他并不成熟的心灵,恐惧、惊悚、悲痛、绝望。而此后,他就走上了人生巨大的转折点——开启寻求渡己之路,像僧侣道士那样苦心孤诣、孤灯前行。

为了心中神秘的上帝,为了解答存在的疑惑,为了参透灵魂的善恶,他走南闯北,流浪异国他乡。

先是在巴黎饱读诗书,又在法国与比利时的交界处当煤矿工人,在德国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农场收庄稼,远赴印度在宗教信仰中寻找生命的钥匙。他读诗,各种各样的诗,波德莱尔的诗,歌德的诗,兰波的诗,他看画,马奈的画,莫奈的画,高更的画,他每到一处就学当地的语言,法语,德语,印度斯坦语……

他以极快的速度和伟大的人格魅力与当地人融合,因为他足够真诚,足够纯粹,毫无杂念,所有的男人都把他当成挚友,所有的女人都愿意爱他,他的笑容连毛姆都自认为无法用语言形容,足以让人见面就去谈天说地,互诉心声。

竭尽全力探求真知的莱雷,念兹在兹,是一种“此心安处是吾乡”的快意,无牵无绊,放浪形骸,他纯粹的精神世界是吸引众生心神的,像是天神最自然的个性外化。

他一生在寻找上帝的足迹,其实他就是上帝的化身,让毛姆、伊莎贝尔、格雷、埃略特这些人永远都无法理解,永远也读不懂他,静悄悄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人们的视野,过着一种仙游的日子,正如莱雷所说,“能被理解的神就不是神了。”

他知道了人类能够为自己树立的最伟大的理想就是自我完善,你要尝糖的味道,是不必变成糖的,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取得最高的成就。在他的心里,已经无视金钱,忽略性欲,而是寻求一种蕴含在精神之中的幸福。

死亡前的执着是壮烈,足以打动人心

“突然我被一阵急促而愤怒的声响惊醒,意识高度紧张起来。那是人人都可以听到的最最令人敬畏的声响,是死亡的脚步声。”

这就是埃略特迎接死神来临时的场景,而在面临埃略特死亡的时候,我流泪了。

那是在午夜时分,我的书翻到了埃略特的章节,窗外的夜格外地静,静得可怕,把所有深处黑暗的魂灵都招致出来,而此时的我正读到埃略特垂死前接受主教做圣礼的片段,特别是毛姆在房间外等候望向窗外繁星帆船比赛的刹那,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面对盛大的死亡,越看一些与死亡无关的景象,越是试图去逃避什么,就越在意什么,此时此刻的毛姆心情是恐惧的,忧伤的,挣扎的,难以接受的。

暮景残光的艾略特,与年轻时在社交场合的无限风光相比,令人心生巨大反差,曾经的他在贵族和官员之间容光焕发,左右逢源,而今见其奄奄一息之景,凄凉爬上了脊梁骨。

即使在死之前,执着的埃略特还是不忘回复宴会的请柬,直到无法动弹为止,有时候真的是为他的执着而感动,为他的迂腐而辛酸。

也许,每个人的存在就是有其存在的方式和意义,埃略特命中注定就要游走于社交场合,而莱雷注定要周游世界各地,而伊莎贝尔注定要在爱情的妒火中度过,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巧妙地存在。

男人总是面临爱情和理想的抉择

当一个人在某一处想要绚烂绽放,就必须在许多地方做出取舍的抉择。

莱雷在巴黎深居简出两年,还是觉得没有探寻到心中渴望的人生答案,面对爱情,面对伊莎贝尔,如果他还想继续破解灵魂之谜,他只能果断抉择。

伊莎贝尔面对执迷不悟的莱雷,早已歇斯底里,她疯狂示爱,劝他放弃,回归生活,步入婚姻。她用过激的言语逼迫就范,“莱雷,如果你爱我,就不会为了一场梦而把我放弃。”

正如伊莎贝尔所说,“我们到了十字路口,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将影响我俩的一生。”

这种情况正如卡尔维诺笔下的男爵柯希莫面临的选择,当恋人乌苏拉和家人打算重回西班牙,并恢复伯爵身份的时候,亲王愿将他收为儿子,也会和伯爵之女成婚,他却为了自己的理想,始终待在树上不下去。而莱雷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割舍爱情与地位,追求心中所想,探寻生命真相。

人要想得救,隐世并非关键,只要自我割舍即可。

我想相比于《月亮与六便士》里的思特里克兰德,我们更多人的心会更贴近《刀锋》里的莱雷,因为他的处世之道更适合我们这些平凡人——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

思特里克兰德和莱雷同样是为追求理想穿越不同时空的典型,不同的就是二人的归宿,一个来自人群最后回归自然,一个来自人群又回归人群。

我想对于大多数平凡人来说,尽管心怀天下,但是因为时间,空间,物质和精神的限制,我们无法做到像思特里克兰德那样云游四方,追求理想。

但是我们可以像找到真知的莱雷回到美国那样,在自己能力承受范围内,去寻求一种最远的行走,最大程度地汲取生命的养料,然后回归最现实的世界,做一个不被世俗标签所束缚和牵绊的人,做一个最接近初心的人,不迷茫,不踌躇,才可以成为生活中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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