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离开上海
四月份签了三方协议,工作地点上海。五月初毁约,现在在家里种田养生。
在上海这一年,生活很丰富,很精彩。对于这座城市也保有最初的新鲜感和莫名的好感。只是找工作这件事情和相亲一个道理,也像去菜市场买菜,挑挑拣拣,总逃不过合适两个字。
打个比方,你今天相亲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美好的姑娘,高挑身材,大长腿,怎么看都是你爱的型,不太自信的你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姑娘的家庭,教育背景,姑娘家境殷实,学历高了你两个台阶,你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好在人家姑娘不嫌弃你,说咱俩谈谈试试,你当时开心一蹦子能跳到月亮上去。
送姑娘回家后,你蹦蹦跳跳的回家准备给爹妈汇报工作,打开门,鞋还没脱,你妈就让你去买菜打酱油,顺带给你三叔送一壶油,再顺带接你小姑家的孩子放学,再再顺带去给你外公外婆买好明天的早餐。你忙完这些,顺带回家,再次打开门,你爹又犯了毛病,和他的工友抽着烟喝着酒,闲着没事刷快手,你妈眼睛一瞪,你就赶紧的笑着脸小跑着去给叔点烟,倒酒,连WIFI。
“小吕,年纪不小了,有对象没,没有叔给你介绍一个。”
“今儿我妈让我相亲去了,姑娘挺好的,我俩先处处。”
“有对象了那就好,赶紧努力让你爹妈抱个孙子,对了你属啥的,叔给你合合相。”
“我属猪的,今年24。”
“哦,你属猪是吧,那你找对象可不能找属鼠的,猪本来就懒,找个属老鼠的,家里米粮都保不住,没得福气,生活旺不了。”
好吧,那个姑娘恰好小你一岁,属鼠。你晚上躺床上的时候,盯着天花板在那琢磨,这姑娘赶我还高,长那么漂亮,学历又好,家里又有钱,我呢,就一普通脸,一头扎进人堆里,我爹妈都认不出来。唉,配不上,配不上啊,她还属鼠,这事就算了吧。
以上故事纯属瞎扯淡,可大致就是这样的。谁都爱美丽漂亮的姑娘,谁都想北京上海醉一醉,闯一闯。有些人下了火车一头扎进汹涌人潮,头也不回,去认识自己的美丽姑娘,去街头醉一醉,去码头闯一闯,我打从心眼里羡慕且敬佩这些可爱的人,他们真的做了,不敢说很多人,我代表不了很多人,至少我没有勇气做下去的事情。
可就像《围城》里那个绝妙的描绘一样。那座城,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美好着,有些人想进去,却也有些人想出来。想出来的人有着万千不同的理由,没有感同身受的体悟,只好猜测绝大多数想“出城”的理由逃不开“油盐酱醋茶”。这是个讨巧的说法,自以为人在做出几乎所有选择后,自我安慰、排遣的理由,总逃不开这五个字,因为那就是生活啊。
生活只会有相似,不会有相同,我们总能在选择后,编排出一套即使不能说出口,但也能自我安慰的说辞。
我的说辞就是:不合适,不适合,那我呆着干吗?
另一套说辞是:有时候会突然间觉得,其实出来的人更多了那么一点勇气和执拗。见过江南烟雨婆娑的人向往大漠孤烟,于是在黄沙茫茫中开了家小破酒馆,笑呵呵的看着另一片海。没见过江南姑娘娇好容颜的半大少年,瞅了眼人人夸赞的水乡女子,却想起邻村青梅竹马的她,打包了一行囊的胭脂,骑着骡子回了家。仔细想想其实都挺武侠,挺江湖的。
人间最可爱的事情就是,有时候一想,人嘛都一样,拍着脑袋再一想,又好像都不一样了。迷迷糊糊的各自都有自己个的活法,可爱的大家,健康、开心就好。
最后以我最爱的金庸先生作品《白马啸西风》里的一句话结尾。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