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歌声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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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爱好音乐的人都知道,这篇文章的题目是一首歌的名字。之所以想到用这么富于想像的歌名来作此文的题目,是缘于中午与一位朋友作了一番意味深长的闲聊。
她说:“文如其人,那是相对于散文而言的。在朋友圈里发的记一些小事的文章,并不见得文如其人呢。”
我觉得她这话还是说得有些道理的。
她举例说:“看你的散文《走向春天》,有那么多感触,却又那么积极向上,你的积极乐观以及自信,都体现在那篇文章里了。”接着又说:“因为我这段时间有点消极,所以不敢写散文。我怕我的忧郁的情绪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影响了读者,反而不好。”
她最后的这一两句话,使我想了很多很多,所思所想的又成不了体系,也无以用言语表达。突然就想到了德国诗人海涅以及他的抒情诗《乘着歌声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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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海涅1797年12月生于德国,青少年时期历经磨难,后半生又一直为病魔所缠。在三十多岁时,海涅便出现了瘫痪症的征兆,四十余岁健康状况严重恶化,瘫痪逐渐向全身蔓延,左眼失明,五十一岁时,他的身体几乎垮了,此后便在他称之为“褥垫墓穴”的病榻上躺了8年。但就是这样一个饱受病痛折磨的人,他写的抒情诗,却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抒发对幸福生活的追求和对美好理想的憧憬。忧郁的情调时时与欢快、热烈的情绪相伴。
让我们来看《乘着歌声的翅膀》这首歌词:
“乘着这歌声的翅膀,亲爱的随我前往,去到那恒河的岸边,最美丽的地方。那花园里开满了红花,月亮在放射光辉,玉莲花在那儿等待,等她的小妹妹。//紫罗兰微笑的耳语,仰望着明亮星星,玫瑰花悄悄地讲着她芬芳的心情。那温柔而可爱的羚羊,跳过来细心倾听。远处那圣河的波涛,发出了喧啸声。//我要和你双双降落,在那边椰子林中,享受着爱情和安静,做甜美幸福的梦,做甜美幸福的梦。”
这首歌是由德国作曲家门德尔松谱写的。全曲以清畅的旋律和由分解和弦构成的柔美的伴奏,描绘了一幅温馨而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图景——乘着歌声的翅膀,跟亲爱的人一起前往恒河岸旁,在开满红花、玉莲、玫瑰、紫罗兰的宁静月夜,听着远处圣河发出的潺潺涛声,在椰林中饱享爱的欢悦、憧憬幸福的梦……曲中不时出现的下行大跳音程,生动地渲染了这美丽动人的情景。
自然,《乘着歌声的翅膀》是我很爱听的一首歌曲。
在听这首歌曲的时候,我常常会思考这样一些问题:
那么一个饱经磨难的人,生活在那么一个黑暗的时代里(海涅童年和少年时期经历了拿破仑战争),却怎么能写出那么美好的抒情诗来?他心中何来那样的大情与大美?是什么让他看到了希望?又是什么给了他力量?他何以能乘着歌声的翅膀,去到他想要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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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回想起前几年去张家界参加一个会,听到了一首山歌《情哥来看妹》,听后觉得写得很美,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海涅以及他的抒情诗《乘着歌声的翅膀》。这首山歌语言通俗,但意境高雅,与《乘着歌声的翅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让我们来看看歌词吧:“情哥哥来看妹也,你不要走路来,我怕路上石子多,磕伤我哥哥的脚。 // 情哥哥来看妹也,你不要坐船来,船上风大浪又多,我怕哥哥掉下河。 // 情哥哥来看妹也,你不要坐飞机来,飞机上的空姐多,我怕哥哥不爱我。 // 情哥来看妹也,(问:怎么来啊?)请你从梦中来,梦中只有你和我,甜甜蜜蜜多快活。”
面对这样通俗易懂的歌词,任何解释与赏析之辞都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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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谁又知道写这首歌词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她)腰缠万贯的可能性绝对不大,也许,他(她)仅仅是一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村青年,他(她)的生活也许极为俭朴,他(她)或许没有坐过大船,也没有坐过飞机,他(她)要到山外去就非得走路不可(不是走路走怕了的人,哪会想到石子磕伤脚哟),但他(她)的心中却有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梦,而且愿意生活在远离凡尘纷扰、只有两个人的梦境里……
现实与梦想,是有差距的。
梦,也总比现实要美一些。
一个人,不论他(她)境遇如何,只要她心中还有梦想,他(她)就有希望,就有力量,就能乘着歌声的翅膀,去到他(她)想要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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