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字短篇小说：燕子

郊外旷野，一只燕子停在树梢。

它黑色翅膀如灵巧披风，温柔裹住修长身体，腹部白羽像天空远处一抹浮云，随微风轻轻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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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抖了抖小脑袋，张开双翼飞了起来。

它翅膀轻盈，如风儿拂过苍穹。

它尾巴狭长，像柳叶越过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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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像觅食，也不像求偶。

它上下飞舞，左右飞舞，勾勒一条复杂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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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飞了会，停在另一枝头，用嘴巴拨弄羽毛。

它的嘴短小玲珑，看上去像一粒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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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鸣叫起来，声音时而短促高昂，时而低沉悠长。

它像呼朋唤友，又像独自吟唱。

它的声音蔓延旷野，消失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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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开始在枝头跳来跳去。

枝头随它而动，上下起舞。

它像是顽皮孩子，找到喜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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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停驻一颗枝头，爪子紧紧抓在上面。

它的爪子纤细有力，像是给树枝套了两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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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感受到什么。

它的头抬起，爪子松开，翅膀伸展，向着太阳消失的地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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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想干什么？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