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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史塔克河间流浪记十:闯入血婚现场的二丫和猎狗

2021-01-27  本文已影响0人  维斯特洛流浪者

伪装混入

猎狗和二丫在哈罗威伯爵的小镇渡过了三叉戟河,继续向佛雷家的孪河城进发。他们在路上偶遇了一个赶着马车的农夫,猎狗抢了他的马车、衣服和货物。——这农夫恰巧和猎狗一样高大,真是完美。猎狗穿上农夫的衣裳,用兜帽遮住了面容。他的马也除掉马具,而二丫自己则像个猪倌小弟。

只要保持视线朝下,对方就看不清他的脸。他看上去就像个邋遢农夫。大个子农夫,艾莉亚心想,粗布衫下,是熟皮甲和上好油的锁甲。

“我不想被链子锁着拖到你哥哥跟前,也不想杀出一条血路去见他,所以得玩个小把戏。”

靠近绿叉河时,他们遇到了一支小小的巡逻队,领头的骑士有草叉纹章。猎狗认得他是唐纳尔·海伊爵士,他们曾在比武大会上数度相遇,有一次猎狗还差点杀了他。他们对海伊说是为婚礼供应咸肉的。骑士还注意到了猎狗的马陌客,它一看就不是农夫该有的东西,猎狗说这是河安夫人带给小徒利公爵的贺礼。——河安夫人是原本的赫伦堡主人,年岁应该很大了,泰温进攻河间地时她弃守赫伦堡逃亡,据说已经死在逃亡路上。

骑士嘲弄了两句河安夫人,挥挥手放二人过去。二丫疑惑海伊怎会认不出猎狗。

“因为骑士都是蠢货,多看长麻子的农民一眼,都会觉得自贬身份。”

越靠近孪河城,二丫越紧张不安。她担心卢斯波顿认出她告她的状,她逃离赫伦堡时杀了波顿一个守卫;她更怕母亲和哥哥认不出她,现在的二丫不仅打扮得像个小男孩,头发也被猎狗剃得乱七八糟。

孪河城的音乐声传数里,还没看到城堡就能听到那嘈杂的鼓点、号角和尖细的笛子声。城堡前是一大片营地,中间耸立着三座婚宴大帐,而城堡中的音乐此刻听起来更像是在打仗。营地中负责守卫的是波顿家的人,猎狗重复了同样的谎言,军官告诉他们城堡关门了,禁止出入,但他们可以把货物卸在婚宴大帐旁边。

进入营地后二丫四处寻找冰原狼旗帜,却没有找到,也没有遇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但她从衣着打扮和祝酒的歌声中可以认出婚宴大帐中的北方人。猎狗却提醒她,罗柏和凯特琳都在城堡里面。

事变

猎狗带着二丫来到城门前,二丫发现吊桥是放下的,城门是开着的,那个军官搞错了?但是这时的二丫顾不上考虑这些,心中唯有见到母亲和哥哥的渴望。

突然间猎狗咒骂一声,将她推下马车,自己也挑下来去取剑带。紧跟着一大队骑兵从城门口涌出,这些人全部身穿盔甲手持武器。

远方某处,传来一头狼的嗥叫。相对于营地的喧哗、乐声及奔腾的河流所发出的限额低哮,并非很响,但她还是听见了,也许并非耳朵听见的。嗥叫声如匕首般锐利,充满愤怒与悲哀,贯穿全身,令她颤抖。

这是灰风的叫声,这个时候罗柏应该已经被害了。二丫是狼灵,对此有着无比敏锐的感受。当她再回头环顾四周时,发现三座婚宴大帐逐一倒塌,中间的一座已经燃烧起来,而士兵们正在向另外两座也发射火箭。原本混乱的音乐声这时出奇地一致起来,二丫听出了这首歌正是《卡斯特梅的雨季》。

三个骑兵向猎狗和二丫冲来,猎狗跳上战马迎面对上敌人,而二丫下意识地捡起一块石头,却不知道该向谁扔。两个骑兵与猎狗缠斗,另外一人催马跑向二丫,她看清了对方外衣上的双塔纹章。

虽然二丫根本搞不懂佛雷家的人为何突然不是哥哥的朋友了,但眼下情况还是自保要紧,她挥手将石头扔向冲来的骑士,却砸偏了。二丫机智地绕着马车转圈,气得骑士大声咒骂。骂声未落,他就被猎狗一斧子砸中后脑,力量之大将骑士从马上掀飞出去,眼见不活了。原来猎狗早已搞定了自己的两个对手,一个被断剑戳穿了喉咙,已经死了,另一个被自己的马压住动弹不得。

营地变成了屠场,帐篷都在燃烧,处处刀光剑影。猎狗迅速搞清了状况:这是一次背叛,罗柏必然已经被杀,他的赎金计划泡汤了,而眼下当务之急是逃离。

“我哥哥……”

“死了!”他朝她吼回去,“你以为他们会杀他部下而让他本人活着?”

二丫不肯相信。她距离母亲和哥哥就只有一步之遥,而为了到达这里,她经历了千辛万苦。二丫崩溃地请求猎狗去救她母亲,根本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泣。但是桑铎不肯,他要逃命,他让二丫自己选择生死去留。

二丫选择母亲。她飞快地跑向城门,吊桥正在升起。猎狗气坏了,纵马追上,一斧背敲晕了这个不听话的小狼女。猎狗:NND,真不让老子省心!

沉默的旅程和杀人的方法

从孪河城逃出来的第二天,他们遇到了一匹无主的马,从此二丫不必再跟猎狗同骑,她给它起名“胆小鬼”。猎狗不再看紧她,睡觉时也不再把她打包捆好。二丫有时候仍然想杀他,有时候想逃跑,但是都没有付诸行动。

他们两个都变得沉默。二丫觉得内心空空的,没有想找的人,没有想去的地方,没有渴望。她会想起大牛和热派,想起闪电大王,甚至想起待她和善的斯莫伍德夫人,但只是想想,这些人没一个是她的伙伴,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族群。她无处可去,也无话可说。

猎狗则太愤怒。

她可以感觉到他体内的怒火,从他脸上的表情、从他扭曲紧绷的嘴唇、从他瞧她的眼神,都看得出来。

——当一个人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会是二丫现在这副模样。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觉得自己只剩一副空壳。诸神曾把希望就放在她的眼前,却又残忍地夺走它。二丫对猎狗的恨也已经不那么强烈了,这个小孩很孤单。在她流浪的这一路,一直都很重视伙伴,尤伦、贾昆、热派、大牛纷纷离她而去,或许二丫并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不孤单,哪怕这个伙伴是猎狗呢。或许这才是二丫没有再对猎狗动手或者逃跑的原因。

一次他们遇到了一个派柏家的弓箭手,这家伙肩膀被钉头锤砸碎,伤口早已感染,如今只是等死。他认出了猎狗。

弓箭手瞧他良久:“你是乔佛里的狗。”

“现在我是自己的狗。要不要水?”

他们给了他水,也给了他慈悲。

猎狗几乎是温柔地将匕首插进那人胸膛,用身体的重量送入外衣、锁甲和下面的衬里。然后他把武器拔出,一边在死人身上擦拭,一边看着艾莉亚,“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小妹妹。那是杀人的方法。”

二丫渐渐辨认出他们行进的方向,他们是在一路向东来到了明月山脉脚下。猎狗宣布要把她卖给鹰巢城的莱莎姨妈。二丫并不认识莱莎,正如她也不认识奔流城的黑鱼布林登,这两位也都没有见过二丫,那么猎狗为何要舍近求远呢?这无关亲属关系的亲疏远近,而是因为谷地远比河间地安全,对猎狗对二丫都是如此。

罗柏已死,佛雷背叛,以猎狗的战场经验不难判断出,河间诸侯势必纷纷投降,而奔流城就成了孤城一座,必将遭到兰尼斯特的围困攻打。别忘了猎狗因为黑水河之战逃出君临而被兰尼斯特通缉。而谷地至今都没有卷入战争,莱莎处理问题也远没有黑鱼精明,猎狗想要的不仅是赎金,还有一个栖身之所。

狼梦

二丫几乎每晚梦到狼。她自己是狼群的首领,高大、强壮、机敏、迅捷,她的兄弟姐妹成群结队,他们不会离开她。她的族群所向无敌。

当二丫知道猎狗要带自己去鹰巢城,对此很是抗拒,她提出和猎狗一起回孪河城救出母亲,连激将法都用上了也不管用。二丫只好闷闷不乐地睡觉,想着母亲入眠。梦里她又变成了狼。

她嗅到了母亲的气味,还有河流、泥土和人类的尸体。气味越来越近,她看到苍白的物体顺流而下。她沿着河流游向它,咬住一条手臂晃动,但是它不动,嘴里是血和死亡的味道。她将它拖到岸边,赶走了想要进食的小弟。她想让它动起来,与她一起奔跑,一起进食。

马匹的声响迫使她回头。他们从下风处来,……骑马的人类,黑色、黄色与粉色的翅膀翻滚飞舞,手中还有闪闪发亮的长爪子。……她把冰冷苍白的战利品弃置于泥沼之中,留在拖上来的地方,毫无愧色地逃跑了……

——“飞舞的翅膀”是冰原狼娜梅莉亚眼中人类的披风袍子之类,黑色是贝里·唐德里恩,黄色是兄弟会那个叫柠檬的大个子,粉色是索罗斯褪色的红袍。

第二天,二丫先于猎狗醒来,主动打理马匹。猎狗似乎想要就她母亲的问题解释些什么。

“关于你母亲……”

“没关系,”艾莉亚阴郁地说,“她死了。我梦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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