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言情】我和僵尸有个约会（20）
第二十章 前尘往事
故事要从六百多年前的明朝洪武年间讲起……
那年白如梦十岁，正逢两年大旱颗粒无收，她出身富贵到也无妨，可普通老百姓早已食不果腹，卖儿卖女。
一日，白敬白老爷正谈完生意返家，见路旁一处围了不少人，他带着随从好奇的挤了进去，探头一看不过是一个无路可走的少女在卖身乞食，这年头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并不稀奇，他正转身要走，少女突然扑过来扯住他的长衫哀求道：“这位老爷求你买我回去吧，我吃的不多，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做！”
少女一抬头，众人一片哗然：“快看，我就说她眼睛是紫色的吧，你们不信。”
“哟！还真是紫色的！”
“长的真丑，她到底是人是妖啊？”……
少女听到非议，惶恐地再次低下了头。
“家里正缺个下人，就跟我回去吧！”白老爷好爽的掏出了一锭银子到少女手中。
“谢谢老爷。”少女激动的跪下直磕头。
随从诧异道：“老爷你真要带她回去？”
“家里不正缺个洗衣扫地的吗？”白老爷心意已决。
“长成这样，你不怕她吓到小姐啊？”
“谁吓的到我那女儿啊？整天研究一些怪力乱神的书，她不吓别人就不错了，再说她与如梦年纪相仿到也可以作伴，而且这小姑娘十分机灵会察言观色。”
随从不解道：“老爷怎知她十分机灵会察言观色？”
“这么多人她一眼就分辨出我是能买婢女之人，不求别人只求我这还不是机灵会看人吗？”
“原来如此！”随从这才如醍醐灌顶明白过来。
就这样李青莲进了白家。
初入白家，白家中的丫鬟家丁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嘲笑她丑陋的相貌，议论她紫色的眼睛，她心如刀割也只有默默忍受。
到了中午用膳，李青莲独自拿了碗筷到桌旁坐下，一个丫鬟高傲的走过来，嚷嚷道：“走开，长这么丑你上桌吃饭，影响大家胃口！”
其他人在旁听着发出嗤嗤的嘲笑声，她满脸通红默默走开，一个人端着白米饭到厨房蹲着吃。
丫鬟得意洋洋坐下：“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买个这么丑的丫鬟！”
白如梦想吃水果，下人都去用膳了，步青云亲自到厨房洗水果，却见一个小姑娘蹲在一旁孤伶伶嚼着白米饭。
步青云走近她，弯下身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
李青莲顿了一下，缓缓抬头正迎上一双像湖水般温和深邃的目光，她竟有些痴了，从未见过如此翩翩少年郎，身材高挺着一身华丽白袍，腰见坠玉，整个人优雅高贵玉树临风，脸庞俊美，长眉若柳，睫毛浓密，唇色绯然，搭配着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像阳光般温暖径直照进她冰冻的内心。
“我……我……”面对步青云，李青莲紧张到连说话都结巴，突然想起自己丑陋面容，她又慌忙低下头。
“你是新来的吧？”
“嗯。”李青莲点了点头。
“隔壁有餐桌，那里有许多菜！”步青云以为她不知道，好意提醒。
李青莲哽咽道：“他们嫌我长的丑，不要我和他们一起用膳。”
步青云神色微怒：“岂有此理，我一定告诫他们不可再欺负你，走，跟我一起。”话落，他转身就去找丫鬟家丁训诫，她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心乱如麻。
这边丫鬟家丁正有说有笑，见步青云冷脸走了进来，连忙肃容请安，偷瞥了一眼步青云身后低首的李青莲，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平时老爷和夫人是如何教导你们的？都进白家做工就要和平共处宽厚待人！”步青云墨眉一竖，不怒自威。
一名丫鬟连忙陪笑解释道：“步公子误会了，我们只是和青莲妹妹开个玩笑，哪曾想她竟当了真！”
“玩笑也不行！”步青云回首凝视着她，笑容温暖：“以后不会有人再嘲笑你，你的眼睛很美！像紫水晶一样！”
李青莲惊讶的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这么大别人都是对她的眼睛充满厌恶，只有他一个人说她的眼睛美丽！心仿佛在瞬间上了云端。此后她终于在白家过上了平静生活……
一天李青莲像平常一样将衣服洗完晾干，晚上收衣时一件漂亮的衣裙吸引了她，她每天洗了很多漂亮的裙子，可今天的这件格外漂亮，是一件浅绿色千层裙摆花笼裙，没有繁琐的金银丝线刺绣却轻灵飘然恍若瑶池仙女之物。
李青莲单独拿了出来，没有想过要偷，只是想趁着夜色偷偷试穿一次，哪怕只是短短片刻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谁知刚穿上，田妈恰巧路过，黑夜中她只模模糊糊看到衣影，误以为是白如梦叫到：“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哪里？”
李青莲大惊失色，心里怦怦直跳，站在原地背对着田妈不敢说话。见她不回答，田妈觉得古怪，又叫了一声：“小姐？”
李青莲依然不敢答应，紧张到满面通红。
田妈见她依然不开口，不由得缓缓走过去，想一探究竟。她听到田妈走过来的脚步声，心跳更加厉害，脚不听使唤地跑了起来。
田妈连忙追了过去，大声叫道：“抓贼啊！”很快家丁举着火把赶过来，把李青莲团团围住，连白老爷和白夫人都惊动了。
“李青莲？”田妈看清楚她的庐山真面目后大吃了一惊，一耳光掴了上去：“小蹄子，敢偷小姐的衣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白敬和白夫人裹着披风赶来，焦急道：“贼抓住了吗？”
“老爷，贼在这里呢！”田妈指着李青莲道：“家贼。”
“不是的，老爷夫人，你们听我说……”李青莲跪下解释却被白夫人打断。
“不用跟我们说了。”白夫人打了个哈欠道：“我和老爷回去休息了，你有什么话跟田妈说吧！她全权处理。”话落同白老爷回房去了。
田妈撸起袖子又是好几个耳光抽在李青莲脸色，火辣辣的疼，脸瞬间红肿了一大块。“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明天就送你去见官。”田妈边打边骂道。
“住手。”突然传来一声喝止，不知何时步青云和白如梦也赶了过来，田妈这才停了手。
“你没事吧？”步青云将她扶起，声音不算温柔却温暖到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的整个余生。
李青莲含着一双泪眼，固执着不让眼泪落下，坚强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田妈，这是怎么回事啊？”白如梦问道。
“小姐，这个死丫头偷你衣服，你看她！”田妈怒气冲冲指着李青莲身上的衣裙。
白如梦这才反应过来，惊讶的注视着李青莲道：“你为什么穿我的裙子？”
李青莲羞愧难当，颔首道：“我很喜欢这条裙子，只是想试一下，没想偷。”
“呸——”田妈嗤之以鼻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再好看的裙子穿你身上那都是暴殄天物！”
“她若是试穿一下也没什么，不必大动干戈，都散了吧！”白如梦笑容甜美的望着步青云道：“云哥哥，咱们刚才那盘棋还没下完呢！”
田妈迟疑道：“小姐，别听她胡说，她若不是偷你裙子，她心虚跑什么？”
“那田妈是否见过小偷这么大摇大摆把脏物穿在身上的？”步青云一句反问田妈立即哑口无言。他看了一眼李青莲脸上的伤，同情道：“回去拿冰敷一下会好受一点。”
李青莲抬眸正对上他温柔的神色，心中一处繁花开遍。可转瞬他的目光又回到了那个美丽的少女身上，他看着那个女子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再容不下旁人。
“走吧！如梦。”步青云牵着白如梦的手，笑容俊朗。
“小姐，这裙子？”田妈询问道。
白如梦看了一眼李青莲道：“你回去脱下来洗干净给我吧！若是旁的衣服送你也无妨，只这件不行。”因为这是云哥哥送给白如梦的第一件礼物。
话落，白如梦与步青云携手而去。
李青莲痴痴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才子佳人多么合适的一对璧人，而自己卑贱如尘埃。那一刻，李青莲心里发疯的想变成一个绝代佳人，一个能与他匹配的女子，变美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
次日，午后斜阳温暖如斯，白如梦打开一扇窗，阳光扑在她如花的脸上，格外明媚。她半倚着窗，懒洋洋地拿着《山海经》阅读，偶见白老爷窗下路过，一个激灵惊慌失措的换成《女训》。
李青莲进来送茶，白如梦放下古书，新奇地盯这她的紫色瞳孔：“真是独特，你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
“天生的。”李青莲笑容礼貌掩饰苍凉。
“那你能不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白如梦好奇心泛滥。
“小姐，指的是什么东西？”
白如梦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这才低声道：“比如鬼神之类的。”
李青莲低头一笑道：“我不能，但我师父可以。”
“真的？”白如梦惊奇地睁大了眼：“快带我去见见你师父。”……
白如梦一直记得初见明月的场景，青山绿水间，一个简陋的茅草屋里供奉着一尊神像，那神秘的女子端坐在神像旁边仙风道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她一袭紫色纱裙，面纱遮住了半边脸也掩盖不了那绝代风华，周身无一首饰，只右手中指上戴着一颗硕大的紫色宝石戒指，那戒指闪闪发光，异常独特，白如梦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也没见过这样独特的紫宝。
“师父。”还没等女子开口，白如梦已经上前跪拜。“你叫我什么？”女子微微一怔，讶异道。“我叫你师父，我要拜你为师。”白如梦诚恳的眨着明眸。“我何时说过要收你？”她表情漠然。“您现在说也不迟啊！”白如梦笑得天真无邪。
一旁的李青莲静静看着，心中嗤笑，她清楚明月不爱与外人来往，性子冷漠，她就等着看白如梦碰壁，她有的终于有一件是她求而不得的。
“你回去吧！”果然不出李青莲所料，明月果断拒绝，转身为身旁的神像点了一炷清香，遂不再理会白如梦。
“我师父本事可多了，不止能见鬼神，还能治一切苦病，知吉凶，擒邪灵，什么都会。”李青莲骄傲的赞美着明月，并礼貌的打击着白如梦：“可是她不肯收你，谁也没办法，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师父，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白如梦听李青莲如此一说，更是铁了心要拜明月为师。
“你喜欢跪就跪吧！”明月眼也不抬一下。
李青莲心中窃喜，难得看到白如梦低声下气跪着的模样，她太清楚明月的脾气秉性，一旦决定之事很难改变，就像大旱无食时她求她用法术找点吃食物一样，她一句天道轮回万物有因，就能忍心看着她差点饿死。
白如梦跪了半日双腿发麻，明月仍然不理她，她看了一下天色，若是再不回家怕是到家还得跪，想到此她欲哭无泪。
“师父，我求求你就收我为徒吧？”白如梦跪行到明月面前，手搭在明月膝上，无意间触碰到那枚戒子，戒子突然闪了一下紫光，此时她的肚子已经饿的呱呱直叫。
明月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说道：“你饿了还不回家？”
“我说了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白如梦一脸委屈。
“那你说说你想跟我学什么？”
白如梦见明月终于肯给她说话，她心中激动不已道：“玄学，道术都想学，我还有好多问题要请教师父呢！”
“你为何想学这些？”
“我从小就喜欢这些，我要是会法术，能呼风唤雨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大旱饿死那么多人了！我还可以救好多身患绝症之人，让他们不受病痛折磨。”
明月心里一动，心中默默惊讶：一个小姑娘既然和哥哥一样心系苍生！从指上戒指突闪紫光那一刻，她便知她与她有缘！“我收下你了，快回家用膳，你娘都急坏了！”
“师父？”李青莲犹被雷击，想说什么带着眼泪一同咽了回去。
“谢谢师父！”白如梦高兴地连连叩头。
“快回家去吧！”明月笑容慈祥。
“嗯。”白如梦正要起身：“哎呀！”一声发现两条腿麻的有些不听使唤了，她揉了一下这才慢慢站起。
“师父，那我回去了，徒儿明天再来给您请安。”白如梦依依不舍地回了几次头，还按捺不住好奇与激动问道：“师父，山海经里的故事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
“师父，你那个戒指是什么宝石，好漂亮，我从未见过？”
“它叫出云戒，是女娲娘娘补天石中留下的最美一颗。”
……
此后，白如梦每天都会来栖霞山小茅屋学习道法秘术，也待严道育格外不同，一恍多年，家人隐瞒步青云死讯，她却只当他出佂多年未归，白宅里那两株合欢花已经越发茁壮，俨然合抱成了一株，相依相偎。
又是一个好晴天，花开荼蘼。
白如梦骑着小白到了小茅屋，步青云离开后，她唯一觉得不孤单的时光就是和师父修道的日子。今日她学着画符，画了半晌明月总说不对。
白如梦苦恼地托着下巴：“师父，我明明看着和你画的如出一辙，为何就是不对？”
明月莞尔一笑：“看似最简单也是最难，虽各种符咒画法不一，不过原理相通，你的符徒有其形而无其神，就是一张废纸。”
“那我要怎样画才能画好？”白如梦焦急道。
“用心，万物有灵，心可通灵，灵汇成力容入纸笔便是灵符。”
白如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眉间依有愁思：“师父，我好想云哥哥，可他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
明月心里一怔，正色道：“如梦，你有极高的修仙天分，可命中有一流光情劫，切不可把情看的太重。”
“可是师父，我和云哥哥青梅竹马，我真的很想他！”
正说着，李青莲从白家做完工回来。她开门，瞥了一眼白如梦，面无表情道：“师父，我回来了。”
白如梦热情迎上去：“师姐，你回来啦！我给你带了桂花栗子糕。”
李青莲看了一眼桌上精致美味的糕点，这是她过年也吃不到的东西，她真有些饿了却咽了一口口水，淡淡回复道：“哦。”然后径直回房去了。
明月扫视了一眼两人的神色，不动声色。
白如梦丝毫未察觉李青莲的冷漠，笑盈盈道：“我家里还有很多好吃的和漂亮裙子下回给师姐带过来。”这么多年，白如梦但凡有好的都会给李青莲留一份，李青莲虽默然接受心里却并不领情。
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别对你师姐太好了，大恩即大仇。”
屋里李青莲趴在门旁偷听着，心如刀刺。
有时候我们不是真正的讨厌一个人，只是出于嫉妒然后讨厌，讨厌到一定程度就成了恨，只是女人现于皮表，男人深藏腹中。
天色渐晚，霞光满天。
白如梦告别师父回家而去。
明月目送白如梦骑马的倩影，凄凄默念道：“青梅竹马，青梅化土，竹马成灰。”
……
白如梦刚到家中，翻身下马，却见媒婆喜滋滋从家中大门出来，她心里莫名涌起了不祥预感，拉住媒婆问道：“你来我家是为和人说亲？”
媒婆顿住，上下打量了一眼白如梦，目露惊讶：“哎呀呀！你就是白小姐吧？”
白如梦一脸莫名其妙：“小女正是白如梦。”
“几年不见，没想到出落的更加如花似玉了！”媒婆赞不绝口亲切地握着白如梦的手：“怪不得连皇上也对你一往情深！”
白如梦不习惯和陌生人这样亲近，下意思的抽回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当然是为你说亲，别家姑娘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不过白小姐你一个姑娘家老是在外面抛头露面影响名声，这样不好……”媒婆继续喋喋不休，白如梦受不了的打断了。
“荒唐！”白如梦脸色发红，半怒半羞，心跳加速：“你以前上门说亲的时候我父亲不是告诉过你，我有婚约在身吗？如今怎的跑来为我说亲？”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的未婚夫不是已经为国捐躯了吗？”媒婆有些委屈道。
轰隆——晴天霹雳，白如梦心里猛地一痛，险些站不稳，面色惨白怒斥媒婆：“你胡说八道！”
“你爹娘没告诉你？”媒婆一头雾水。
“别在这里信口雌黄！”白如梦嘴上虽如此之说，眼泪却早已出卖自己簌簌落下，怪不得这么多年他突然就断了消息。她心痛到窒息来不及栓马，飞奔到客厅，哭喊道：“爹，娘——”
白敬和白夫人正愁该如何同白如梦谈此事，不料白如梦已经哭着冲了进来。
“如梦。”白夫人见此状，担忧地迎上来，心中已然明了。
“娘，刚刚那个媒婆胡说八道，她既然说云哥哥已经阵亡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白如梦满面泪痕，双眼红肿。
白夫人眼眶一红，羞愧低首。
“爹，你说话呀？”白如梦见白夫人不语，转头凝视着白敬。
白敬不敢面对女儿，鼻子一酸侧过头去。
白如梦最后的希望破灭了，连自欺欺人都是奢侈。她流着眼泪笑了起来：“你们都骗我！”
“如梦，你听娘说。”白夫人拉住白如梦的手，却被白如梦甩开。
白如梦退后几步，指着白夫人道：“都是你，爱慕虚荣，总是明里暗里的嫌他，把他逼着去从军，你现在满意了吧？高兴了吧？”
白夫人哭着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娘只是想你们过的更好，从未想过要害他！”
“我恨你们！”白如梦怒吼一声，伤心欲绝，转身往外跑去。
白敬和白夫人在原地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大喊道：“来人啦！快把小姐追回来。”
白如梦跑出门外，直接翻身上马，一路策马狂奔出城。
残阳如血，仿佛把天地都染成了血色，入眼皆是凄凉风景，她任由马儿乱奔。也许是小白也思恋主人了，竟然跑到了步青云曾经最爱带白如梦来的草地，就是在这里步青云教会了她骑马。
那时候青草葱葱蝶戏花香，如今草枯花残蝶去，她策马加快速度，只听到耳旁狂风呼啸，心仿佛慢慢轻松下来，恍惚间白如梦好像看到了他，俊雅的脸上映着霞光笑意绵绵。
白如梦一时失神，想伸手去触摸他的面容，手缓缓松开了缰绳。
“啊——！”白如梦突然惊叫一声，整个人从马上坠落下来，眼前一片漆黑，霎那间她脑海中浮过一句话“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
渐渐的，鲜血从身上慢慢溢出，染红了一片土地，白如梦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天空有落单的大雁掠过，声音嘶哑凄凉入骨。（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