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学会不再没心没肺地傻笑时,很多麻烦就会远离你
“感觉这个学期你变了耶!”
“哦,是吗?哪里变了?”
“你这学期话好少啊,而且都不像以前那样像个神经病一样那么闹腾了。”
“是吗,大概以前太闹体力透支了,我可能老了。”
前段时间下床的室友问我为何这个学期变得安静了的时候,我才感知到自己的变化。这个学期从开学起我就很少待在宿舍。每天早晨六点半起床去图书馆占位,然后一直待到上课,下午上完课又去图书馆,等到闭馆又去田径场跑半个小时的步,最后回宿舍休息,几乎每天都是如此。
“这学期你变得好冷漠啊。”
“没有啊,我只是没有太多想法而已。”
就算午休或晚上回到宿舍,我和舍友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不是心情不好,只是没有想说的话,因为我对于她们讨论的话题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正如她们对我喜欢的东西也很嗤之以鼻是一个道理。
她们喜欢看偶像剧,而我只喜欢看动漫。
她们喜欢看各种明星八卦,而我只喜欢世界上的奇闻异事。
她们喜欢听宣扬爱情的歌曲,而我只喜欢听民谣和日文歌。
当我沉浸在讲述哥哥一生经历的《张国荣传》的时候,室友问我“你看讲一个死人的书不会觉得害怕吗?”。
当我看《那年那兔那些事儿》感动得眼里进沙的时候,室友笑我“看个动画片都会哭”。
当我看尊龙先生的《蝴蝶君》为电影里唯美至极的镜头感叹时,室友说我“你看这种讲同性恋的电影不觉得恶心吗?”。
面对她们的这种种问题,我无言以对。
我想要告诉她们,哥哥虽然去世了,但他还是很多人心里的经典。
我想要告诉她们,那兔虽然是动漫,但它讲述了先烈为了我们现在的美好生活所做出的伟大牺牲。
我想要告诉她们,《蝴蝶君》不是讲同性恋的,它是一部唯美而伟大的电影。
我想要告诉她们很多,我本想告诉她们很多。可是每次她们那副不感兴趣的表情使得我闭了口。以前的我总要想尽办法地让她们理解我喜欢的东西不是奇怪的东西,是很多人都会喜欢的东西。可每次她们都会因为我由于急切想要解释而手足无措的样子而发笑,而这时我不知道她们是否真的理解了我所解释的东西,只好符合她们笑笑。
慢慢地,我便不再解释。
“哇,你在看什么?这些人是谁?”
“他们是声优。”
“声优是什么?”
“声优就是给动漫配音的人。”
“真是又老又丑,你怎么会喜欢这些人?”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而已。”
室友并不感兴趣这群“又老又丑”的大叔,讽刺了我却并没见我想要反击,也就惺惺地走开了。而我继续沉迷在卡米亚桑和onoD桑的黄段子中。
小野大辅和神谷浩史当我不再过多地解释我和她们的不同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做我喜欢的事情。
以前的我总爱像个神经病一样,很疯很爱笑。无论别人对我开什么玩笑,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会不失礼貌地一笑而过,尽管有时候自己其实并不喜欢。可是我担心自己如果发脾气会被其他人认为是小心眼、开不起玩笑。可是有些玩笑开的多了,就不再是玩笑,而是嘲笑了。所以我开始想要成为一个取悦自己,而不是取悦他人的人。
室友觉得我不合群了,确实,我是不合群了,只是因为我不再像她们那个样子生活了。
当她们还在睡觉的时候,我已经起床去了图书馆;当她们还在宿舍里刷剧聊八卦时,我开始学会读更多的书并写读书笔记;当晚上她们躺在床上玩手机时,我开始坚持在田径场跑步。
田径场上拍的夜景我已经大三了,我想如果我继续和她们“群居”下去的话,我大概以后会恨死我自己的。一开学我就做好了过上孤独的苦行僧生活的准备,我想要在还有机会可以改变的情况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变自己,也去成就自己。
我开始学会收敛自己没心没肺的傻笑,我开始学会适当地表示我对于他人取笑我时的不悦,我开始学会合适地说话。我开始学会成为自己喜欢的那个样子。
当我开始学着做这一切时,我发现,室友不再随意地笑话我,也不再随意地对我开一些过火的笑话,也不再对我喜欢的东西指指点点。我发现,当我不再以一个搞笑的形象出现在他人面前时,很多不着调的玩笑和麻烦就会远离我。
我们本来就是为了自己而活,那就应该让自己开心,而不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