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旧事:我与恋湖公园
记得上学时候,每次读到《我与地坛》,都会与史铁生在轮椅上思考“生与死”那段经历产生共情。相较史先生而言,我还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只是我在一个幼年丧父的单亲家庭里长大,除了所谓的原生家庭带来的“矫情”外,我明显要幸运得多。
幼年丧父
我出生在一个双双职工家庭的80年代的炎热夏天。父亲是一名船长,从小被抱养到爷爷奶奶家,母亲是公司理发室的工人,我们一家三口都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父亲常年在外走船,母亲就挑起了一大家人的家务活儿。还记得我小的时候,家里三天两头都有农村的亲戚进城来玩,因此家中常年都十分热闹,甚至吃饭都是几大桌,家里摆不下,就将桌子摆到邻居家,邻里邻居其乐融融。
但在我7岁那年,不幸忽地降临了我家。父亲在春节前走船,就再也没有回来。还记得父亲在出殡当天,原本沉默的母亲从沙发上跳起来突然崩溃大哭,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生离死别”。
可笑的童年
网络上流行一句话:“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而我恰恰就是那个不幸的人。因为没有父亲,总是被同学嘲笑和嫌弃,这种感觉仿佛有个声音在时时刻刻地提醒我:“你不配和正常的小孩待在一起,因为你没有爸爸,你就是个怪胎……”那种莫名的自卑感伴随了我整个童年。
中学时期,因为一次意外,我的嘴巴被摔成了两瓣。当时,我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不知道自己被缝了多少针,反正我破相了,这让我感到更加的自卑。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怜悯我,没过多久,我心目中的“白月光”出现了。他品学兼优,不仅是校学生会主席,而且还是大家公认帅气男生。他对我的偏爱给了我自信起来的力量,这种力量支撑着我的整个学生时代。
黄粱美梦
对于从小就缺爱的人来说,最期盼的就是找到自己心中所爱。我是幸运的,我找到了我自认为的灵魂伴侣。他是BIOS工程师,我是硬件研发工程师,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我们有相似的职业,我们是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在北京有不用还贷的房子和车子,我们月薪加起来有5万元。我坚信我们有坚不可摧的7年的感情,但事实上,我们的感情却是势如破竹。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变得异常地敏感,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眼旁总是挂着深深的泪痕。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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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恋湖公园
在公司的旁边有个恋湖公园,那里有着青翠的草坪,娟娟流淌的小溪,幽静的竹林。在不同的季节里,浪漫的蓝花楹,纯洁的荷花、高雅的桂花,孤傲的梅花….赏心悦目,洗涤心灵。
每个工作日,我都会提前1个小时到公司,为的是到恋湖公园走一走,在清新自然的环境中寻找真正的自我。回顾前半生,人生所有不好的经历,就如未通过的能量一般给我的心灵造成郁结,这种郁结越积越多,让我变得抑郁。它消耗着我的能量,让我在很多年的时间被困在原地,没有精力去享受和体会当下给我带来的愉悦。
现在想来,原本觉得要命的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这些所谓的悲伤情绪其实都是因为价值观给我带来的烦恼。这些烦恼除了会影响我自己外,毫无意义。活在当下的意义在于,任何时候我都可以以一颗见证者的心去看待万事万物,始终维持精神能量去体验生活中喜悦和爱,而不是让郁结将自己带入无解的循环。
记住,我们是那么地热爱生活,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们封闭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