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风很大‖人生第二春
这个城市风很大‖人生第二春
古言说男子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三十已过的我看着眼前已经熟悉了的生活轨道,有了“出轨”的想法 。这个家,上有花甲古稀老人,下有豆蔻垂髫小儿,原来的那副“车马”已经拖不动了,我真怕有一天“铁轨”上出现一颗小石子把我们全家都翻出去,那是不可抗力的。我不得不未雨绸缪,寻找更好的工作。
我和妻从广州来到“天府之国”四川成都,寻找一副新的“车马”,更好的训练我的“驾驶技术”,希望我在驾辕的位置操作得更好,使一家老少安然的在“马车”上度过他们应该有的时间。我与妻都只是初中文凭,在这个现代化都市里茫然无措。就像蚂蚁只在地面上横向活动。
一次机缘巧合的机会,一个儿时的朋友正在寻找合作伙伴,而那时茫然的我与妻也没有过多的选择。就像天上掉馅饼砸中了我这个小小的蚂蚁,毕竟我们资金不够人家说了我可以借你,我们没有经验人家说了可以免费培训,一切人家都可以教你,你还有什么疑问和犹豫。不错,我们只是儿时的朋友,这样的说辞在今天看来大多数都是骗子,但是朋友却说“我们一样的出身,我就是看不了你这样活着”。也许是这句话让我赌了一口气,如果失败了,大不了从头来过。
对啊,当初选择不一样,现在活法就千差万别。
我们把这么多年的积蓄都投入到了这里面,我从一个农民工变成了个体户。但我比以前更起早贪黑,更全神贯注,十多年不曾拿书拿笔的手,重新翻开书页拿起笔杆。白天我与妻在总店培训,晚上在狭窄的租的单间里和妻恶补知识,互相考考,共同进步着。深夜的风吹动了窗户,摇摇晃晃的扇动着,风并不大。
临近开业的时候,朋友对我说:“眼界决定你的高度,把思维转换过来,你要想着你不是一个向人要钱的打工者,你是一个给人工钱的老板。”
只要想着我有一家人需要养活,我要给子女更好的,我要老人安度晚年,往往我就充满干劲儿,从不觉得累是什么。星星点点的希望慢慢的聚集在一起,希望就变成了一束光,照亮了我。
人生生死无常,但都已死为终点。我那不知何时白了头的母亲病重住进了医院,我不得不搁下手中的事 ,服侍在母亲的病床前。前一段时间还在说大不了从头再来不管时间的我,如今多么的珍惜这些时间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很高大,比父亲还高,家中的活都是母亲在操劳,就连屋上的瓦也是母亲在修补,看着病床上青着脸的母亲,背微微驮着,躺着也倾向了一边。母亲已经老了,或许快死了。时间终究是可怕的,它带走了母亲,在我的脸上眉头上又刻上了几刀。带走母亲的还有我不愿承认的贫穷和无情。
年龄上的劣势,使我与妻只能从其他方面更加努力,与其他小年轻当然是没法比的。长年累月的起早贪黑让妻子的头发一根根的掉落,脸上的皱纹和斑也越来越多,恍然发现妻也老了,这么多年,妻默默地陪着我,支持者我,我又有多久没有关心她了?可是即使很辛苦,我们已经走在了半路,不能停下来了。那段期间,我只能偷偷的在吃饭前给她买个鸡腿或者鸡蛋,让她去旁边吃过了再回来,睡觉前安慰她让她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尽管这话说出来我也觉得很无力。
成都的郊区,早晨的风夹着雾,吸入口鼻中直呛人。我与妻的薪水在开始时少的可怜,一个人只有600元,就连我那上高中的女儿的学费都要凑上两个月才够。女儿说每次月末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都要酝酿几天,该怎样向我开口要生活费。我以为孩子要钱都是没心没肺的,开口伸手要就是 ,却不知道我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在为生活费而煎熬,她这样熬煎了三年。同样熬煎的还有妻子 ,各方面的压力使妻子常常陷入梦魇 ,半夜惊叫着手指嵌入我的手臂,我把她拥入怀,轻轻的焦急的唤着她,想把她从魔鬼手中拉回来,又怕魔鬼的利爪伤了她。在这寒冽的冬夜,有风无雨,有星无月,飞机掠过闪着红蓝的灯,听着飞机的轰鸣声,我紧紧的抱着妻。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许是在这充满铜臭味的世界待久了,一切都染上了铜臭味。各种利益争端显现出来,无所谓公平。各种勾心斗角牵绊着我,就像千千万万的丝线缠着我的手脚,无法动弹。
2012年12月21日得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22日的晨光依然在早上亮起来。
我与朋友不再合伙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更何况是尔虞吾诈的圈子。
市区里,唤醒城市的人们早早的为它梳妆,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行人拥拥挤挤,这里总让人觉得温暖一点。早晨的风依然会带着雾,但却不那么呛人,似乎还带着一丝甘甜。
春天的故事又开始了。
慢慢的我们有了一点积蓄,回家过年的时候,可以给家里的老人孩子买件新衣服,买点小礼物。老人看我的眼神中少了些担忧多了些安定,女儿的个子更高了,会甜甜的笑着,儿子尚且年幼,不曾懂得我看他的眼多了几分慈爱。未来瞬息万变,但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而立,不惑。
明年春天会更好。父亲的故事。
(我站在父亲的角度说出父亲的创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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