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东西散文

失眠时,你想什么?

2016-03-02  本文已影响59人  饶舌的哑巴

我是一个重度失眠症患者,有段时间必须用药物辅助睡眠,长期的神经衰弱导致我面部有了显著的标志,女人的宿敌黑眼圈。即使偶有良好的睡眠,亦不能消除。还好,看上去如同小心勾勒的烟熏装。

失眠的毛病是高中毕业的暑假得上的。那是2000年的夏天。高考结束,笼罩于头顶的乌云散去后是成片的空虚。

也许是日夜颠倒的生活,也许是一件至今都难以释怀的事件的发生,总之我变得难以入眠。闭上眼睛,将身体摆成大字,也只能是大字。放缓呼吸等待神谕。很静,安静的像是世界消失了,或者时间停止了。但是思维没有消失,异常兴奋的通知你,你还清醒,你很清醒,你清醒的要失眠了。千万不要想到那个字,是的,不要集中精力于“失眠”两个字,它们像施过魔法的咒语,使得“失眠”从名词转变为动词,所有的神经元如同得了特赦,纷纷扬扬的奔向失眠的终点。

从2000年至今,整整十六年,我一直同失眠作艰苦卓绝的斗争。各有胜负。可见抗击失眠的难度越大于抗日战争。失眠竟然比日本更可怕。

如果没有失眠的经历,永远不会知晓躺在床上,绝望等待天亮的挠心之痛。但是,很难清晰的回忆和完整的纪录,失眠的过程中,自己到底在思考什么。

我不是具有宏大理想的人,在深夜里不会为国计民生而殚精竭虑。即使读过几年书,也算作正经的研究生毕业,可我不敢自称知识分子,我不敢为任何人代言。市井之人的我,既不爱吃,也不爱穿,不会柴米油盐担心。

那我,在想什么?

据说很多失眠的人都经历过,其实依然睡着,只是自己还认为自己没有睡着的诡异穿越。

如果不记得在失眠时思考过什么,不妨检查下是不是自己已经睡了,但是意识不肯承认自己睡了。我对这种说辞持保留意见。我知道,没有盗梦空间,没有人格分裂,没有心理疾患,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失眠。

其实,假设我真的知道我失眠时想了什么,并保证以后我不再想什么,也许我的失眠症早就好了。

好吧,我准备睡了,祝所有的失眠症患者今夜有个好觉。晚安。

记住,不要提“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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