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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南朝月(71)生死关头遇世子

2018-06-25  本文已影响131人  水攸宁
[古言]南朝月(71)生死关头遇世子

尽管来时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看到沐琉烟人影的那一刻,水泠月还是觉得这个师傅一直想要调查的女人远比她想象中的阴狠可怕。

隔着纱帘的双眼,凝在她身上,就像一条随时会咬人一口的毒蛇,不知不觉就散发出一股渗人的寒气,缠绕全身各处,冷得让人窒息。

“没想到你还真敢应邀,的确是个不怕死的人。”

“贵妃娘娘说的哪里话,人生短短数十载,琅玥还没活够怎么会不怕死呢?”水泠月收了心底滋生的寒意,一步一步掀帘进去。

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卧于锦榻上,神情似嗔似娇,眼神却泛着眸中异彩,她轻哼一声,语气极为不屑,“若早知道你是水星瑶的女儿,本宫定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叠云关,更不要说嫁给本宫的儿子做王妃。”

“的确,千金难买早知道嘛。”水泠月骨子里就是个极其坚韧的人,越是面对紧张害怕的局面,她越是表现的淡然自若,丝毫不惧。

“正如贵妃娘娘所言,既然琅玥已是将死之人,娘娘何不发发慈悲替琅玥解解惑,也好让琅玥做个明白鬼。”

“年纪轻轻,算计倒是不小,死到临头了还敢与本宫谈条件?”

“琅玥怎敢与娘娘谈条件。娘娘高高在上,富贵呈祥,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小小心愿,不足为过吧?”

“不愧是水星瑶的女儿,这张小嘴可比你母后的厉害多了。如你所说本宫就发发善心,替你了了这桩心愿。”

“你究竟与我母后有何恩怨?以至于那么多年,您还如此记恨她?”而她也耿耿于怀多年,恨你入骨。

“恩怨?”塌上妇人突然变了脸色,幽冷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

“全都滚出去。”她抓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掷,吓得宫女张皇失措。

水泠月不明白她为何一瞬间如此失态,只觉得凶神恶煞也不过如此。

宫女仓皇而逃,半刻便没了人影,内室一片死寂,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可水泠月背后的冷汗还是一层又一层地往外冒,撞上那双阴恻恻的眼睛,那股寒意更渗了。

“恩怨?本宫与你母后之间的恩怨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既然如此好奇,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高贵的母亲曾经做过什么?她又是如何对待本宫的?”

水泠月避开她投射而来的幽芒,唇角无声冷笑,“既然你与我母后的恩怨说不清楚,那樱宗呢?贵妃娘娘对樱宗,对您的师傅难道就没什么愧疚吗?”

“愧疚?真是笑话,要说对不起,那也只是她们对不起我!”锦榻上的妇人向她走来,眼里的毒蛇吐着红信子,随时能致人于死地,脊背处的冷汗几乎浸湿了内衫。

水泠月抿紧下唇,尽量保持镇定,“樱霜前辈将你一手养大成人,悉心教导,亲传武功,甚至视如己出,在贵妃娘娘眼底竟是对不起你吗?”

“不自量力的黄毛丫头,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利爪如风说来就来,水泠月心下一惊,在一寸之遥处生生错开那只利爪,后背却撞上了柱子,痛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嘴上却不饶人,“怎么?难道被琅玥猜中了,贵妃娘娘您也曾泯灭良知,恩将仇报,做出弑亲灭族的……”

“哐当!”身后遮挡的木制屏风突然被一掌风劈裂,眼前光影重叠,如云流水般划过,肩膀处的锐痛传来,水泠月再次凝聚掌中内力一击而出,抵挡住一波波的冲击。

掌风与剑势相拼,利刃与短刀撞击,从内殿到外间,在闪转腾挪间,七八个来回,玉颜殿里就像炸开了电光一般,整个房屋都被翻搅过来,桌椅残片,散的到处都是。

最后一击,水泠月用了九成的内力,才将沐琉烟的攻势震碎。

“噗!”沐琉烟吐出大口黑血,额际青筋暴起,“呵……不愧是母女啊。她竟舍得将毕生绝学都传授于你。今日就让本宫开开眼,看看究竟是她的流星飞花厉害,还是本宫的落月寒冰掌厉害!”

“落月寒冰掌,你怎么会……”来不及惊讶,她瞳孔里的那道暗影已瞬间重压而来,疾风猛烈,天光似炸裂一道口子,水泠月用尽全身气力自那口子跳蹿而出,后背生生挨了一记怒掌,全身似瞬间冰封般,刚才还在哗哗流动的血液顷刻间便凝在心口处,连呼吸都打了颤。

内力反噬,沐琉烟大口吐去口中的黑血,眼神比血还妖异,“本宫今天就了结你。”利爪掐住纤细的脖颈,直将她按在圆柱上。

意识涣散之前,水泠月暗咒了一声,这沐琉烟怎么那么喜欢掐人的脖子。

利爪上的重压越来越重,模糊间,她竟看到沐琉烟那张原本如花的娇颜变成了狰狞恐怖的魔鬼脸,丑陋不说,还满连红光黑气,扭曲可怖。一定是她看花了眼,沐琉烟这样的人怎么会让自己变得那么丑。

“司徒捷求见皇贵妃娘娘。”远远的,低低的声音突然闯将进来,好似天际外的幽声一般,水泠月心口倏然一惊,仿佛心口那处被冻结的血液有了松动的势头。

就在这一怔愣间,她涣散的意识回笼,全身细胞都在涌动、真气涌上来,将要冲破那层寒冰的的压制。

“皇贵妃娘娘。”这一次司徒捷的声音更近了,仿佛是来到了里殿,正一步步穿过纱帘,近到跟前。

“嗯……”手上力道忽然一松,水泠月直接栽到地上。她没有看进来的人,而是不动声色地试着运气,竟发现体内真气竟真的窜出了寒气的压制,正慢慢回复。

“皇……寒亲王妃!”司徒捷真的闯到了两人跟前,就在沐琉烟的眼皮子底下,“两位……这是在做什么?”

仿佛跨进地狱的那只脚被他拉回来了,水泠月竟被司徒捷那半信半疑的傻样逗笑了,“世子看不出来……”话出一半,她才发现自己那破嗓子嘶哑如鬼魅,索性闭了嘴。

去看沐琉烟眼神时,竟没有发现刚才那种嗜血狂风,她怎么能一瞬间就藏起自己那黑暗的一面,当真可怕至极。

“寒亲王妃,你怎么坐地上了?”司徒捷边说边去扯她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

沐琉烟幽冷的声音传来,“司徒世子怎么来了?”

等水泠月站定身形,司徒捷才回身向沐琉烟施了一礼,“回皇贵妃娘娘,司徒受寒亲王爷所托,带王妃去汉铭殿,说是皇上宣召。”

沐琉烟微呵的瞬间,司徒捷已转头对水泠月道,“王妃,皇上还在汉铭殿等你,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他一口一个皇上,沐琉烟非但不怒,反而露出些微轻笑,“本宫这儿媳刚才受了点轻伤,不如世子等太医瞧过之后,再把人带走也不迟。”

司徒捷看了一眼水泠月,那眼神似乎在问她你需要治伤吗?

废话,她可不想真把小命搁在这,“劳母妃关心了,儿媳只是一点轻伤不碍事,不用麻烦太医。况且若是让父皇等着儿媳,儿媳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原以为沐琉烟还会再找什么理由,谁知说完这句话,她竟摆摆手,“也罢,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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