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父亲节,说叨说叨父亲―――我的老大大(山西叫法)。
我的老大大,他是一位田园派画家。一辈子锄耕不辍,坚守着这块厚重的大地画,养育了我们姐弟5个,不容易!或梵高《向日葵》、或巴斯蒂昂.勒帕热《垛草》、或米勒《拾穗者》,春去秋来,头顶烈日,汗洒大地,手执锄笔,这大地画临摹得风生水起,风光无限。
父亲我的老大大,他也是一位远近闻名的能人。不论啥坏,经他手一修,准好。细到钟表,老爸一拆一装,好了!还有就是农村土炕冒烟修理,那是一绝!缝纫穿针引线也不在话下。小时候,妈妈忙不过来,老爸三下五除二,买布裁剪上机,织毛衣,还是左手活,过年新衣服就OK了!掌厨手艺也不赖。逢年过节,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备年货,蒸点心、炸麻花、压粉条,老爸你家请他家叫,还得排日程,忙得不亦乐乎!老爸,一辈子用勤劳奔赴新时代。
我的老大大,还是一位幽默家。每到夏季收小麦季节,正赶雨季,家家户户抢收小麦。只要家里能出勤的,都上阵。那时我们姐弟小都还在上学,农忙了能添一把是一把。数弟弟最小,割小麦时弯腰割麦次数不多,直腰站着歇倒不少。老爸说了:“你割也是让太阳晒,歇也是让个太阳晒,就快点割哇。”弟说了:“我的大大呀,站着晒舒服哇。”气得我们的老大大甩开镰刀狠命地往地顶头割。
父亲这父子幽默看来有遗传基因呀!弟上中学要从村里去乡了,秋天开学季,也正是最喜悦秋收季。弟风风火火忙着去乡上学的大事。老爸是忙着在房顶借风刮高优势扬收果实,喊弟帮忙装个麻袋,顾不上呀忙大事。我们的老大大气得:“你念成书,我头朝下走十年。”这声音高呀,房顶上传来的。老妈家里也气得:“看这像当爹的话了!不盼娃娃们点好!”弟弟听了:“我念成,你正走也走不动了,还头朝下走?”我们的老大大气得:“看你念成的!”这父子,好一台生活话剧呀!
如今的弟弟,尽管输给爸说的话,只混到初中,但小日子过得很滋润,有院有车有门市,勤劳亦如爸,建设着美好家园!当初爸说那话,也只因弟他除了不爱学习啥都爱,不管爸说啥,那都是深厚的爱。虽然这爱不如妈妈温柔,但这爱厚重踏实!这爱让我们儿女们一辈子甜蜜蜜!
父亲更奇的是,我的老爸还是一大发明家。秋收打向日葵,几房的葵花得一片片打下瓜籽,这得多少日子呀!发明机械化工具,自行车上房,倒立着放,一边手摇脚蹬,一边手把葵花片放飞转的车轮边,呼啦啦花籽全打落而下。俩人配合一人摇,一人负责葵花打得更快。这发明好,省劲又快!顶礼莫拜老爸!村里人见了惊讶到直剩夸赞,并纷纷盗用老爸这专利技术。于是,全村的房顶,自行车飞转打葵花,成了这秋日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有道是:稻花乡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道是:葵花堆里说丰年,听取转声一片。
父亲过年了,和老爸写对联,那是最爱。编编词执执笔,别有一番情趣。正房的,粮房的,一一对词,可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一年,老爸把“玉”字的一点写在了左边,我和爸笑了,但我内心直作痛,我们的老爸经得住勤劳,却经不住岁月的更替。慨叹: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子欲养而亲不待”,每一天,去珍惜爱父母吧!
总爱听老大大讲那时的故事―――年青时去三峡工作,后因家里缺劳力,偷跑回家。回家后愣把穿回的工作服花钱送邮局寄回去。纯真可爱的让人傻眼!这与其说是那时时代的精神风貌,不如说是父亲的崇高品德。这品德承我中华美德,传代代儿孙。
如今的老大大,夕阳唱晚,闲不住的人,仍然不舍这一辈子的大农业,手执锄笔,天马行空地挥洒这幅最风光的大地之作。平日里,东荫凉倒西荫凉,晒晒太阳聊聊天,走走女儿家,串串儿子家,听听晋剧,哼点小调,漫点山曲,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儿多女多幸福多,父母康寿儿女福。父爱如山,父爱更厚重!
佑福我们耄耋之岁的老大大福寿康宁!福慧两修!
三女芳 敬表深爱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