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吊陈本俊同学
文/彭春祥
遥吊陈本俊同学
公元2019年元月6日,农历腊月初一。晚上20点48分,按惯例是我的晚间阅读时间,我拿起手机,正在阅读《简书》上有关大咖的文章。突然,我的手机发出一声接受帖子的音响,我点开一看,原来是老同学薛传生在“同班同学”群里发了一幅悼念图片,一间装修颇为考究的堂屋内,摆放着棺木,棺木两边放着金黄色的新鲜菊花,棺木的顶头摆放着花圈。当头的墙壁上,呈“八”字散开的黑幔下一个大大的黑体“奠”字,奠字上方的横幅上,郝然写着“沉痛悼念陈本俊老大人”。说是“老大人”,他实则年龄并不算大,好像与我不相上下。之所以如此称谓,这只是我的老家对故人的一种敬称。棺木前,有人正在忙着守灵和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原来,是我的老同学、好兄弟陈本俊走完了他的人生历程,在他的家乡湖北枝江逝世,生命的年轮定格于2019年元月6日。
冥冥之中似乎有着某些感应:
这天,遥在几百公里以外的湖北襄阳,虽然谈不上江河挥泪,群山低垂,但却也有着另外一片寂寥……
天气,是那样的阴沉,气候,是那样的寒冷,雾霾密布,天空一片昏暗;
日常车水马龙、繁华喧闹的张扬街市,今天似乎有着格外另类的内敛和冷清,让人感到多少有些悲戚和孤寞;
宽敞的大马路上,日常总是人群喧闹,熙熙攘攘。可是今天,稀稀落落的行人,个个裹得严严实实,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前行……
我和本俊兄弟是高中同学,虽然仅仅几载同窗,但我们很是投缘,交往甚悦,彼此结下深厚情谊。
从学校毕业阔别,我应征入伍,漂泊在外,一晃已经几十年过去,我们彼此艰辛跋涉,为生活奔波,未曾音讯,更无相见。
直到不久前,部分同学相联,建立了一个“同班同学”群,我的同学也是我姐夫的成富兄,将我拉进群,我才与部分同学有了群内复交。后来,本俊同学也入了“组织”进了群,然时间极短,还未容我与他单独交流,他却已离我们而去了,甚是遗憾。
而今惊闻噩耗,悲痛之余,几十年前本俊的同学印象,犹如高清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又在我眼前闪现……
印象中的陈本俊同学,中等个头,身材略瘦,长得俊秀,用今天的话说叫“帅锅”,精神极佳,朝气蓬勃,性格开朗,风趣幽默。记得学校公益劳动,大家疲惫不堪时,他时不时地来几句俏皮话和幽默段,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全身的疲劳一扫而光,大家犹如被打了强心针一样,又精神焕发地投入战斗;
那时的我们学业负担远没有今天的高中生繁重,本俊同学在学习之余不像我等好玩,而是利用空闲抓紧练字,因此,高中毕业他已练得一手很有章法和功底的硬笔书法;
遥吊陈本俊同学不仅如此,那时的他还是一名篮球爱好者,课余时间,学校篮球场上常常看到他的身影,且球技非同一般;
还有,他还是个乐于助人者,那年春季开学前,我家做屋,他到县城办事回家途中,路过我家,已是日落时分,见我家忙着盖新房,一路人马正在人工挑砖,他顾不上徒步县城的劳累和腹空,二话不说,捡起工具就加入到挑砖的行列。
那时我们农村盖房,用的砖是自己在水田里用牛拉石滚碾压结实后,再用挖砖锹人工挖出来的土砖,长约30余公分,宽约20余公分,厚约十余公分,一块砖约十余公斤重,一次挑6块,总重量在一百余斤,壮年男性大人挑起来都觉得吃劲,更别说当时仅有十来岁,还是个孩子的本俊。看到他挑起砖来被压得满脸通红的吃力样子,我的心里非常难受,我劝他别挑,确实要帮忙,就帮忙码砖,让大人们去挑,但他却执意要挑。
遥吊陈本俊同学收工后,天已经黑了,我留他在我家吃晚饭留宿,他却不干,他执意要赶回家。要知道,他家离我家可有大几十里崎岖不平的蜿蜒山路,他就那样摸黑饿着肚子走了……
而今几十年过去了,这件事至今仍让我难以释怀,觉得对不起他,每当我想起这一幕,我的心里就犹如钝刀剜割一样,痛彻骨髓……
今天,我写下这段文字,就算我对本俊的吊唁吧!
本俊,我的老同学,我的好兄弟,愿你一路走好!
2019年1月7日于湖北襄阳
作者个性名片
作者: 彭春祥。网名:东南西北风,寓意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之风。春日东风习习,酷夏熏风清清,金秋禾风细细,严冬朔风咧咧。因为有了风,四季才变化;因为有了风,世界更美妙。
东南西北风,一只热爱文字的“九头鸟”,已有几十万字散落“平媒”和“网媒”。他的文字朴实、深情、纯洁,尤以细腻见长。他唯一的梦想,就是愿自己的文字,给您带去春季东风一样的温暖,夏季南风一样的清凉,秋季西风一样的舒爽,冬季北风一样的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