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和茶

     

  教室里都是咖啡的味道，浓浓的香味儿使我想起了田维的一篇文章，她喜欢冬天清晨去饮水机旁边冲泡一杯速溶咖啡，手里捧着杯子，杯子里装着热腾腾的咖啡，就让这个忘记冬天的冷，幸福着，觉着满世界都如这手心一般暖。

  “This  coffee?”希希两只眼睛闪着光，期盼着答案。

  “Yes,coffee.”外教老师回答。这咖啡味儿是从外教老师的修长玻璃杯子里发散出来的，现在这香味儿正让这清冷的教室慢慢的漫着爽朗而轻快的笑声。

  我喜欢咖啡的香味儿，却不喜欢它的苦涩味儿，更不愿意在深夜品鉴它的苦涩。可夜里，总得喝点热呼呼的东西才能做一个好梦。牛奶的梦太腻，太甜，清晨清醒后会觉得遗憾，不舍；白开水也好，但太透了，它会把屋子里冷清无限放大，太清冷；最适合的就是茶了，它最清欢。

  将蜷曲成一团的茶叶从茶罐里一颗一颗的轻轻取出，放入矮粗的玻璃杯底，等壶里的水沸腾，把壶嘴对着杯口一股脑儿的往下冲，看到开水漫上来，温暖冒上来，才停下将壶放回去。茶叶团儿这时候才慢条斯理的迎着温暖，有条不紊的将身子舒展开来，温暖又再次包裹着它。我甚至觉得它们这样很像母亲肚子里胎儿始终待在温暖子宫里，和在温暖春天里幸福着的燕子一样。

  当冷冷的双手捧稳玻璃杯的时候，我已经忘记冬天了，已经想起春天和母亲了，也幸福的笑着。可还是没能像清晨在教室时候那样笑出音，只是扬起嘴角，全身放松的瘫坐在那蓝色的转椅上，悠闲自在自如的尝着茶的微苦、清冽和甘甜。这是不同于咖啡的，它不如咖啡味儿浓，也不像咖啡那么密，它就是淡淡的，最是清欢的，可以一边品尝，一边观赏茶叶这位极度羞涩的女子在杯中摇曳，翩翩轻舞……

  这个时候，精神也变得极度迷幻了，飘忽了，因为我也捧着杯子，也有暖暖的手心和幸福着的笑脸。

这样最是清欢了！

——马卓

2018.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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