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啊深圳我的日更计划短篇小说

在深圳,被“砸门”那些事儿

2017-09-05  本文已影响38人  喵语者

1

晚上21:43分,刚在爱奇艺看完了电影《小鞋子》,沉浸在阿里拼命奔跑为了获得季军从而拿到奖品球鞋好给妹妹换双鞋子的渴望焦灼情绪中,正在缓神间,走廊传来啪啪的砸门声。

点了视频暂停,凝神听时,隔壁的砸门声居然转移到我家来了。

一惊。小区不是没有物业的,蹭蹭上涨的物业费就带来这样的安保境况?

第一反应是不是无良企业搞推销的。

孰料门口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我们是街道办的,过来核实一下居住信息。请配合,谢谢。”

我回道:“我能看下你们的工作证吗?”

外边的女声回复到:“可以的。”

我将信将疑,还是翻出身份证,打开了门。

看到他们的制服和工作证,才松一口气,递了身份证过去,那名短发女子却笑道:“不用了,就是确认一下居住信息。”她拿着一个写字板,上边夹着打印好的A4纸,纸上密密麻麻的,我一眼扫过去,应该是每户人家的人员信息。

同行的男工作人员递过来一张红色纸张,说:“您好!欢迎关注上面的公众号,现在正在推行文明社区活动。”

我接过来,顺手关了门。

灯下一看,不禁好笑。内容如下:

图:喵语者

来深圳多年,这可不是第一次被“砸门”,这样受到惊吓的时刻,想来居然还不少。今晚有空,不妨掰扯掰扯。

2

2010年,那时公司在深圳龙华,为了节约上下班的通勤时间,我住在距离公司2站路的坂田市场附近。

二房东李大姐是个和气的广东女人,我后来从她手上买过二手的燃气热水器和煤气灶,还都是李大姐亲手给我安装试用的。

那时候穷(其实现在也是过得猪狗不如,嘻嘻),租的是个小小的单身公寓。小公寓是个大单间,用玻璃推拉门隔开了阳台,阳台左侧是个小小的厨房和洗手间,右侧是个2平米的小隔间。厨房其实就是个转弯的台子,勉强放得下煤气单灶,有个小小的简陋洗碗槽。小隔间只能勉强放下个双门小衣柜,有独立的房门。李大姐建议我可以将小隔间布置成个小梳妆衣帽间,一开始我是极其兴奋的,因为这个小公寓是我在深圳租的第一个稍微像样的小窝。

可是后来台风来时关上推拉门,晚上起床去洗手间时,这个小隔间关上的门总给我门内有点什么东西的错觉,倒成了惹我害怕和乱想的元凶了,遂成鸡肋。除了白天拿衣服,我几乎很少进去了。

公寓虽小,阳光倒是很充裕。我在阳台上养了金银花、铜钱草和绿萝,都是长得生机勃勃的样子。金银花开的时节,满室清芬,我在阳光里捧了书看,写着无关风月的文字。也是好时光呢。

令人苦恼的,是公寓楼品有点品流复杂的意思。大约是门禁管理松懈的缘故吧,经常门缝里会被塞着煤气广告或者附近新开的外卖店的宣传单等五花八门的单子。对此颇为无奈,但也只好随手扔进垃圾桶。

从没想过投诉之类,因为来深打拼不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环境好,只能努力赚钱想办法搬到好一点的环境去。如果无力改变现状,那也只能接受。

李大姐和老公一家人住在二楼用铁门隔开的两房一厅里,房里设置了监控,但是经常两夫妻不在,或是房内开了麻将桌打牌。监控更多的只是威慑作用罢了。

一个周末午后,正在家里洗衣服,门被砸响了。

之所以说“砸”,是因为敲门声颇为强势,有点不由分说必须开门的意思。

透过猫眼看出去,门外是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带着工牌扎着马尾的一个姑娘。我隔着门问她什么事,她说是附近社区工作人员,来观察楼里害虫的状况的。

当时我真是天真,看她是个姑娘,不疑有他,开门让她进来了。

这姑娘进来就义正词严地说,要清查一下房子蟑螂状况,确认要不要记录上报。

我说家里好像没有小强。她就给我科普,说下水道和厨房水管等都是小强传染肆虐的通道,让我带她取洗手间和厨房看看。

我于是傻乎乎地带她去了,这姑娘指着厕所和水槽告诉我,小强有的体积非常小,我可能都没注意到,可能是邻居家跑过来的。

我给她倒了杯水,请她坐。这时候姑娘就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堆蟑螂药,说这些都是特效药,外面买不到的。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她原来是推销这些药的。

一时间鄙视一把自己的智商,一时间又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只是说:“请你出去吧,我不需要。”她似乎还想继续说,我拿起门禁电话说再不走我马上叫房东过来。

看我态度坚决,这姑娘冷着脸走了。我匆忙紧紧锁上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暗暗骂自己缺少防人之心,以后看不清状况千万不能开门,内心后怕不已。

的确真实的自己很怂,但我想孤身一人漂泊的人会谅解我的怂。

从此我还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在猫眼上贴个创可贴,只在外面有人敲门时才撕开看,以防从外面被偷窥。这是自己翻看网上帖子得来的经验,可靠性如何并不清楚,我却一直执行着。

3

2013年,因为换工作到南山科技园的缘故,搬到了方便搭车的西乡坪洲地铁站附近住。

机缘巧合,跟一个大学同学合租了一段时日。

最初的有伴儿的感觉过后,两个完全不同类型女生之间的矛盾开始凸显。租的二房东用一个一房一厅勉强隔成的两房一厅,约有50平米左右,这房子的一大弊端是客厅的门如果里边锁上了外面无法用钥匙打开,这也是我和室友最终分道扬镳的一个诱因。

轻度神经衰弱的我,实在无法忍受室友半夜还不回来完全不考虑我是否需要睡觉是否需要给她留门的处境,最终我决定终止合租。

室友搬走后,我咬牙一个人继续租了这套房子。房子在顶楼,楼顶是薄薄的楼板,属于冬天冻死夏天热死的类型。

那时候我还没买空调,天知道如何熬过了酷暑和深圳湿冷的冬天。

印象最深的,是那年冬冷得出奇,我将家里的两床被子都裹上,晚上穿了厚厚的保暖内衣睡觉,还是半夜被反复冻醒。

在这个住处,印象较深的是两次被“砸门”。

一次是房间忽然断电了,我正疑惑是否这个片区停电所致,因为附近地铁施工这是常有的事。房门被大力砸想响了,同时响起的是二房东粗嘎的声音:“在家吗?你家的漏电保护器坏了。”

那时候我刚搬过去才不到一个月,如果说老化,那也该是之前房客用了多年导致的。可是我并不能取争辩,因为关系僵化对我不利,我刚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和押金,根本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搬家。

于是我假装拜托二房东帮忙换个新的,我会根据他给的单子把钱付给他。我心知这种购买单据更改金额不过只需他跟卖货老板讲句话,所以看到费用是一百多的时候我并未多言,只是付了钱给他。我清楚售价也不过顶多几十块。

但是之前邻居跟我吐槽过二房东的喜欢贪小便宜的特性,此刻我容他如此操作,不过是心照不宣的予他小利,希望他日后不要为难罢了。

还有一次,是晚上8点左右的样子,门忽然被大力砸响,我警惕地问是谁,却原来是街道派出所民警来登记核实常住人口。

小民警是挺帅,嗓门也大。声音在整个楼道里回响:“哦一个人住是吧!叫XX是吧!”

我郁闷地回复“是”,心里却把这个二兮兮的民警骂个狗血淋头:“我说警察叔叔,难道你不明白独身女子最忌讳将一个人住的事实广而告之,很怕带来安全隐患?”

但是后来,在深圳又遇到数次派出所民警挨家挨户核对居民信息,都是大嗓门地嚷嚷得整个楼层都听得见,我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可能也只有晚上忙碌的人们才都会归家,才方便他们核对信息吧,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矫情了。时候不早,我等草民,还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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