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鱼人的身世

 

 “打鱼人”（The fisherman）, 版画，Max Kurzweil

也许是
河边的枯草
不经意地
记下了打鱼人的脚印
江鸥
才飞过了许多
模糊的人迹

有人回忆
许多年前的水中生活
就像是鱼
说一些
  转瞬即逝的梦语

也许是
像树叶一样多的忧郁
盖满了眼睛
疲倦的腿
才去江边歇息

有人回忆
多少年后的打鱼人
收起渔网
空着笆篓踏过鹅卵石
枯草听见他们对话
像涨潮时的泡沫
翻卷出的沙子

也许是因为渔网
挡住了视线
枯草才不再回过头
去看渔网后的天空
也许是因为
没有风
吹散树叶
枯草在石头后面
  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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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