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哪了？
1、家客厅，晚，内
父亲躺在沙发上抽烟，母亲坐在一旁。
母亲：‘东儿最近状态不好。’
父亲，脸色凝重，坐了起来。
父亲：‘成绩掉了？’
母亲：‘成绩倒还行，就是。’
母亲给父亲到了一杯茶，递给父亲。
父亲推开茶水，放下烟头。
父亲：‘到底怎么了？’
母亲（叹口气）：‘哎，东儿最近学会抽烟了，老师已经叫了我两次。’
父亲端起水杯抿了口茶，拿起烟抽了起来。
父亲：‘成绩怎么样？’
母亲：‘还行，尤其英语，课没白补。’
父亲缓缓躺下，吸口烟，缓缓吹出。
父亲：‘那就好，那就好。’
母亲：‘你一会说说他，他现在不听我的，再说这种事还得父亲来教育。’
父亲摆摆手。
大门咔嚓一声，门开，王东走了进来。
母亲起身，拉着王东坐下。
母亲：‘东儿，难得你爸在，他有事找你聊聊，妈先去做饭。’
母亲进厨房。
王东低头坐下，父亲躺着。
父亲（清清嗓子）：‘听说抽烟了？’
王东低头不语。
父亲忽然笑起来。
父亲：‘小问题啦，反正将来都会抽的嘛。再说了，哪个成功男人不抽烟。’
王东愣了下。
父亲（起身，熄灭烟头，严肃）：‘重点是成绩，然后是重点，最后是名校。其他都是闲的，你懂吧。’
王东沟头摇摇。
父亲坐到王东边上，拉住他的肩膀。
父亲：‘明晚有个局，爸爸朋友孩子的升学宴，我带你去，让你提前看看。’
王东仍然低着头。
父亲：‘你知道什么叫保送吗？还是清华。你一定得好好取取经。’
王东（低头，喃喃自语）：‘爸，明晚我有补习班。’
父亲：‘我给你请假。’
王东：‘爸，我不想去。’
父亲哼了一声。
父亲：‘必须去，没得商量。到时候让你妈把你打扮的精精神神，我也让他们看看，我儿子也不差。’
王东还想说什么，但被父亲电话铃声打断。
父亲堆着笑接起电话。
‘王主任呀。’
‘好的，好的。’
‘没问题，马上就到。’
父亲匆匆起身穿好衣服。
父亲：‘给你妈说声，我回来的迟。还有，明天在家等我，记得好好收拾下。’
门咔嚓响起，父亲出了门。
王东拿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把玩起来。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母亲：‘东儿，收拾下，准备吃饭了。’
王东一把将烟揣进口袋，回了一声‘好。’
母亲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王东一个人，摇摇头。
母亲：‘东儿，你爸都给你说了？’
王东顺势将烟和火机装进口袋。
2、楼下，晚，外
父亲正扶着树呕吐着，王东红着脸扶住父亲，轻轻拍打父亲后背。
父亲：‘你瞅瞅人家，清华保送，多牛逼。’
王东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王东：‘爸，你喝的有点多。’
父亲一把推开矿泉水。
父亲：‘多个屁，这才哪到哪，我告诉你，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社会。’
王东拿出手机拨号。
‘妈，我爸喝多了，在楼下那。’
父亲忽然一把抢过电话，挂断。
父亲：‘她懂个屁，一个家庭妇女，连个娃都管不好。’
王东抢回手机，哼了一声。
王东：‘我妈把我管的挺好的。’
父亲不屑笑了声，拿出一根烟，点着。
父亲：‘小子，我告诉你，你妈就是没能力，要没我，她出去就得饿死。也就能给你做做饭了，你说她还能干啥？’
王东：‘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
父亲扔掉烟头。
父亲：‘没我在外面打拼，你们吃啥喝啥。我告诉你，这社会就是这么残忍，这么现实，你没个好成绩，将来找不到工作，就是回家带娃的命。’
王东脸色变的更红，干呕两声，扶着树，弯腰吐了起来。
父亲：‘把你个小雏，翅膀还没长全，就想管老子。’
父亲一手拍王东的背，一手拿着烟。
父亲：‘现在知道了吧，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得给人陪笑，就得给人敬酒。’
母亲从远处赶来，看着呕吐的王东，吓了一跳。
母亲（焦急）：‘东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父亲淡淡吹出一口烟。
父亲：‘让他提前体验下社会。’
母亲扶着王东，瞪大眼睛看着父亲。
母亲：‘你让他喝酒了？’
父亲不屑地哼了一声。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接起电话。
‘王局呀。’
‘没有没有，好着那，好着那。’
‘没问题，我就来。’
父亲向着路边走去，背影越来越下。
母亲轻轻拍打着王东后背，扶着王东走进楼栋。
一阵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吹来一片黑云遮住月亮。
夜色渐渐浓郁，陷入黑暗。
3、学校，公示栏，早
清晨，学校公示栏贴着一张红榜，周围围满了同学。
‘哇，我进前十了。’
‘完蛋，这次考砸了。’
‘咦，这不是老烟民吗，他咋到这来了。’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王东凑过去，盯着红榜，从最上面往下滑，片刻后，在榜单的下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十三名，王东。’
有几个同学指着王东，小声嘀咕着。
‘听说他为了讨好老师背叛朋友。’
‘怪不得掉了这么多，人品这么差。’
‘他身上还有股烟味，可难闻了。’
王东勾下头跑开。
4、卧室，傍晚，内
啪的一声，母亲将一张成绩单拍到桌上。
母亲：‘东儿，怎么回事？’
王东坐在书桌前，手里玩转着笔。
王东：‘最近状态不好，我下次努力。’
母亲：‘下次？下次是中考？是高考吗？你怎么就一点不着急呀。‘
王东玩转着手里的笔。
王东：‘知道了，知道了，我着急，我努力。’
母亲：‘不行，还得给你加个补习班。’
王东继续玩转着手里的笔，摇摇头。
王东：‘我不去，实在太累了，我每天上课都没精神。’
母亲用手指点了下王东脑袋。
母亲：‘由不得你。烟少抽点，精神自然好。’
母亲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喂，东儿成绩掉的厉害。‘
‘你朝我凶什么！你也是他爹，你操过啥心！’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吵，转点钱过来。’
‘报班，报班。’
王东一把抢过电话，挂断。
王东：‘妈，我说了，我不报，我不报。’
母亲一把抢过王东手里的笔，扔到地上，笔被甩到地上，转了几圈。
母亲：‘王东，你用点心吧，在不好好学，咱们这个家就完蛋了。’
王东（忽然大喊）：‘完蛋就完蛋，反正我就是不去。’
啪的一声，母亲冲着王东狠狠打了一巴掌。
王东眼泪哗地流下来。
王东（哭喊着）：‘打吧，打吧，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母亲（哼了一声）：‘由不得你。’
母亲走了出去，门咚的响了一声。
从门外传来母亲的喊声。
‘我管不动你，我让你老子管你。’
5、卧室，深夜，内
漆黑的卧室里。
父亲扶着门，摸到门口开关，啪嗒，卧室灯亮了。
父亲（喊道）：‘给老子起来。’
王东捂住被子，转过身，父亲一把扯下被子。
父亲：‘你给老子起来。’
王东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坐了起来，看着满脸通红的父亲。
父亲（喘着粗气）：‘成绩单拿那？’
王东指了指书桌，父亲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打开台灯，端详起来。
父亲（阴沉）：‘这是你的成绩？’
王东把被子往回拉拉，点点头。
父亲（又一把扯开被子）：‘你这考的什么？还考名校，你就拿这个考名校？’
王东：‘爸，我累了，要睡觉。’
父亲忽然站起身，将王东一把拉扯下床。
父亲：‘你还有脸睡！，你看看人家，不是保送，就是名校，你再看看你自己，老子脸往哪搁。’
父亲将成绩单扔到王东脸上。
父亲：‘你这是什么？擦屁股的纸吗？’
王东拿蹲到地上捡起成绩单，噘着嘴。
王东：‘那你就去找保送生当儿子，我就是个擦屁股的。’
父亲愣了下，全身颤动，嘴皮不停抖动。
王东：‘还有，喝了酒就抓紧去睡觉，别给别人找麻烦。’
啪的一声，一巴掌呼到了王东脸上。
父亲（怒吼）：‘我看你是欠打！’
父亲顺势又是一脚，将王东踹到在地，顺手拿起书桌上的长尺子，抓住王东的头发，朝着王东身上就是啪啪啪几尺子。
王东（痛苦大声叫喊：‘杀人啦！杀人啦！’
母亲从外冲了进来，一把拉住父亲。
母亲：‘你这是干什么！’
父亲：‘干什么！我今天不打死这小子。’
王东抱着头躺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母亲（抱住父亲）：‘东儿已经知错了，他也给我保证过，下次一定考好。’
母亲：‘东儿，快说呀。’
王东扶着桌子站起来，瞪着父亲，一言不发。
父亲：‘干什么，造反啊！’
父亲又举起尺子，王东下意识往后退，母亲抱住父亲。
母亲：‘东儿，快点说呀。’
王东（侧过头）：‘我下次一定考好。’
母亲：‘好了，好了，快睡吧。’
母亲拉拽着父亲走出了卧室。
王东蹲在地上，擦着眼泪，收拾地上的杂物。
忽然，啪的一声，屋外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
父亲：‘喝什么喝，我踏马还有什么心情喝！’
母亲：‘你干什么，孩子压力也大，你就不能好好说。’
父亲：‘他有什么压力，要他赚钱养家吗？要他起早贪黑吗？就他妈学个习，还给老子学成这样。’
父亲（忽然拉高语调。冲着屋内）：‘有脸抽烟，有脸请家长，我的脸都让他丢光了。’
母亲：‘上次让你好好教育，你倒好，还带着他去喝酒。’
父亲：‘我还要怎么管？我管挣钱养家！你管孩子教育！现在倒成我的事了，你到底有没有点责任心？能不能带好他？就你这样子，出去上班也没人要。’
啪的一声，扫把被扔到地上，簸箕里碎渣子又哗哗撒了一地。
母亲：‘他不是你儿子？你不是他爹？当初要忙事业，你求着我在家带娃，现在说我不好，你管过他一天吗？你知道他几点起床几点睡吗？你管过他吃什么喝什么吗？到底谁没有责任心？你咋有脸说这话’
父亲：‘就你那工作，能挣几个，够他一个补习班的钱吗，你知道我天天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你天天在家闲待着，娃也带不好，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
咚的一声，门被狠狠摔的声音。
母亲（从另外一个屋传来）：‘有本事明天你带他，我上班，我看谁会饿死。’
空气安静了片刻。
父亲（自言自语）：‘都是吃干饭的，老的老的，小的小的，全都指望不上，屁用没有。’
卧室里，王东站在原地，盯着铁窗外的街道。
深夜，街道上漆黑一片，黑暗渐渐吞噬了微弱的灯光。
一阵风吹过，彻底吹灭了仅剩的微光。
6、客厅，早，内
早上，天蒙蒙亮，父亲躺在沙发上，沙发上杂乱地挂着父亲的衣服。
房间里充满着父亲的呼声。
母亲从主卧走出，递给王东几张钞票。
母亲：‘东儿，妈今天不舒服，你自己去买点吃吧。’
王东：‘妈，今天补习班要教课时费了。’
母亲：‘不是上次交过了？’
王东：‘新开的冲刺，专攻英语。’
母亲抚摸王东脑袋，从钱包里拿出钱。
母亲：‘加油，东儿，妈相信你。’
昏暗的灯光下，王东开门走了出去。
7、酒吧，夜，内
烟雾缭绕，王东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每人嘴里叼着一根烟，面前放着几瓶啤酒。
王东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显示母亲来电。
一个带着耳钉的青年：‘东儿，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其余几个人纷纷端起啤酒，碰到一起，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王东呛了一口，红着脸干咳嗽。
青年：‘哈哈，没事没事，慢慢就习惯了。’
王东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扔到桌子上。
手机又开始震动，王东压掉。
王东：‘哥几个，抽我的。今晚我请客，大家敞开了喝。’
几个青年一阵欢呼，举起瓶子碰起来。
手机还在震动，王东又压掉，扔到角落里。
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声渐渐响起，桌子上的几个人在烟雾缭绕中不停地碰杯。
角落里，震动的手机声被淹没在嘈杂的音乐中。
8、客厅，深夜，内
母亲在客厅里拿着手机，来回踱步。
电话里传来阵阵重复地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忽然，门开了，母亲急着跑过去。
父亲红着脸走了进来。
父亲（略带怒气）：‘混小子还没回来。’
母亲坐到沙发上，哼了一声。
母亲：‘就知道喝酒，能管管你儿子吗？’
父亲一脚将鞋子甩老远。
父亲：‘我不卖力拼命，你们喝西北风？别跟我呛，有那功夫管好你儿子。’
父亲话还没说完，门咔嚓响了。
母亲急忙赶过来，王东红着脸，全身泥土的站在门口。
母亲一声惊呼，‘东儿，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瞅了一眼王东，哼了一声，上去揪住王东耳朵。
父亲：‘还有脸喝酒。’
母亲一把推开父亲，抱住王东。
母亲：‘你少打他。也不闻闻自己身上味道，还有脸管我儿子。’
父亲冲着王东屁股踹了一脚。
父亲（怒气冲冲）：‘你就惯吧，惯上天我看你怎么管！’
母亲扶着王东进了卫生间。
母亲（声音从卫生间传来，温柔）：‘哎，咋喝了这么多呀。’
父亲（大喊）：‘明天开始，休想在跟我要一分钱，老子一份钱都不想给他花。’
啪的一声，杯子被摔得粉碎。
9，客厅，早，内
早上，天蒙蒙亮，父亲躺在沙发上，衣物扔在一旁。
房子里只有父亲震耳欲聋的呼声。
昏暗中，王东踮着脚走近沙发。
悄悄从父亲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和一包烟。
正要转身，脚踩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咯吱的响声。
父亲呼声忽然停止，王东愣在原地。
空气陈静了几秒。
父亲转过身，呼声又重新响起。
王东轻轻用脚推开碎片，踮着脚走到门口。
门咯吱一声，关上了。
黑暗中，只剩父亲的呼声和地上地碎片。
10，快速切换镜头
烟雾缭绕的酒吧里，王东抽着烟，和人碰杯，喝酒，烟雾飘荡在空中。
卧室里，母亲哭着拉着王东的手。
客厅里，父亲指着王东鼻子骂。
客厅里，父亲，母亲互相指着对方，情绪激动的对骂。
啪的一声，杯子被扔到地上，碎成一地。
卧室里，王东勾着头拉开一个又一个柜门，翻找着。
王东背影，蹲在一个抽屉前，片刻后，一把合上抽屉。
酒吧里响起重金属摇滚音乐，王东随着音乐摇着头，手里拿着酒瓶，咕嘟咕嘟喝起来。
夜晚，小区楼下，王东一个人坐在路边，看着楼上的灯。
11，客厅，晚，内
门咔嚓一声开了，王东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母亲抓紧迎上，帮着王东拿下书包。
母亲：‘东儿。今天你有口福了。’
厨房门开，父亲带着围裙，从里面端出一碟糖醋排骨。
父亲：‘东儿回来了，快洗手，专门为你做的。’
母亲：‘今晚可是你爸掌勺。’
王东愣了下，看着桌上的菜发呆。
母亲（拍拍王东肩膀）：‘傻小子，愣着干嘛，快洗手去呀。’
王东放下书包，走进厕所。
父亲母亲互相对视笑了。
餐桌上，父亲夹了一块排骨给王东。
父亲：‘长身体那，多吃点。’
父亲又夹了一块给母亲。
父亲：‘你也辛苦了，多吃点。’
母亲拿起碗盛了一碗汤，递给父亲。
母亲：‘喝点这个汤，养胃。’
王东笑着哼了声，低头啃排骨。
桌旁，父亲电话嘟嘟震动，父亲将手机翻个盖上，压掉震动声。
父亲（对着王东，很认真）：‘东儿，以前爸爸妈妈都有问题，尤其是爸爸，光知道工作，没抽时间好好陪你，以后爸爸一定多抽时间好好陪你。’
母亲：‘东儿，妈妈也有错，妈妈以后不逼你上什么补习班了，你只要把成绩考好，妈妈都听你的。’
王东瞥了一眼父母。
王东：‘知道了，我明天要跟同学出去玩，给我点钱。’
父亲（急促）：‘又去混酒吧？’
王东：‘不是你们说都听我的吗？’
母亲（温柔的）：‘我们这不是也是为你好呀，你先把成绩搞上来，搞上来爸爸妈妈带你出去玩，想去哪就去哪。’
父亲（应声）：‘就是就是，爸爸刚着急了，妈妈说的对，将来想去哪就去哪，爸爸妈妈带你去。’
王东不屑笑了声，低头吃饭。
父亲的手机又嘟嘟开始震动，父亲拿起手机，盯着看了下，母亲瞪了父亲一眼。
父亲压掉手机，盖在桌上。
父亲依然笑着给王东夹菜。
父亲：‘以后有的是机会玩，等你上了高中，考上大学，想去哪玩都行。’
母亲：‘就是就是，你爸说的对。’
王东一把扔下碗筷。
王东：‘我说你们能别演了吗？我看着都累。’
父亲（有些怒气）：‘王东，我们这都是为你好，别不识趣。’
母亲（带着笑意）：‘不着急，不着急，咱们一家人先好好吃饭。’
王东：‘咱们还是一家人吗？’
父亲（摔掉碗筷）：‘王东，我看是给你脸了吧，好话也听不进去了。’
母亲（也有些着急）：‘东儿，怎么这么说话，爸爸妈妈不都是为你好嘛。’
父亲电话又嘟嘟震动，父亲接起电话，笑着应答道。
‘王局呀。’
‘实在不好意思，今晚家里有事呀。’
‘下次，下次我一定主动约您。’
父亲压掉电话，瞪了一眼王东。
王东身子向后一靠，笑了笑。
王东：‘你们商量好我跟谁了吗？’
父亲愣了下，母亲低头不敢看王东眼神。
父亲：‘你什么意思？’
王东：‘你们不是离婚了吗？离婚证我都看到了呀。’
父亲扔掉碗筷，走到一边拿起一根烟。
母亲（小声默默说道）：‘东儿，爸爸妈妈就算分开，也是你的爸爸妈妈，不会不管你的。’
王东（哼了声）：‘我不管，我就一个条件，不管我跟谁，每个月零花钱要给够。’
父亲啪的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
父亲：‘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王东：‘爸，您要着急就抓紧去赶场子，别为了擦屁股的儿子误了您大事。’
父亲站起身扬手要打，王东下意识的躲开。
王东：‘你再打我，我就跟我妈走。’
父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冲着母亲。
父亲：‘你看看，都是你惯的，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母亲：‘他不是你儿子？你管过吗？你有资格说我吗？’
父亲哼了一声，一把踢开凳子，拿起手机和衣服，出了门。
咚的一声，门被关上。
王东拿起茶几上父亲的烟和火机。
王东：‘妈，我出去透口气。’
母亲：‘东儿，你。’
王东（打断）：‘可是您刚说的，都听我的。’
门咚的一身，关上。
母亲趴在桌子上哇哇哭了起来。
12、楼下，夜，外
王东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一手拿着酒瓶，一手夹着烟。
老旧的路灯忽明忽暗，已经很晚了，路上零星驶过几辆小车。
楼上家里的灯依然没有熄灭，一个人孤独地站在窗前。
身旁电话嘟嘟响起，王东看了看电话，屏幕上是母亲的头像。
王东压掉手机，放到一边。
又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册子，翻开。
‘dream。’
‘D-R-E-A-M，dream。’
王东嘴里重复念着。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