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老板的真相
“老公。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起床把蚊子打死好不好?”翠翠被一只恼人的蚊子,折磨得睡不了觉。
“不就是一只蚊子吗?你昨晚不是说让它咬一口就好,吃饱了就不会再咬人了。”泽龙迷迷瞪瞪地回答。
“昨晚?昨晚我没有在家呀?你领野女人回家了?”翠翠咕咚一脚把泽龙踢下床。
翠翠在床上闹,泽龙拍着脑袋发懵。
对呀!昨天媳妇没在家,但昨晚好像真的说过这话。自己从来不领人回家,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
“翠翠,我早上五点醒那会儿,你是不是在收拾行李箱子?”泽龙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起身打开灯,他想要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抬头看了一下闹钟,2点14分。
“你别打岔,你说清楚到底昨晚跟谁睡了,我不活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翠翠抡起枕头,还要大战,看来是白天倒了一天时差,效果不佳。
泽龙揪着下巴上的几根胡须,也没弄清楚,昨晚到底跟谁睡了。
“你五点收拾箱子干啥?”泽龙说着,踢了一下那个箱子。
“你踢箱子干什么?里面有意大利的瓷器。”翠翠光着脚去护行李箱。
“瓷器干啥使?”泽龙追问。
“放书房书架上呗!”翠翠把行李箱推到角落里,钻回毛巾被中。
“咱家有书房吗?还有书架?你这是给谁买的,你说清楚,怎么去了趟意大利,感觉你变了呢?”泽龙知道自己抓住了重点。
“我——我这不是送我们老板的礼物吗?”
翠翠转身向另一边,大声地回答他。
“你还知道他家有书房,你还知道他家有书架。”泽龙乘胜追击。他已经瞄准了那只落在行李箱上的蚊子。
黑里透着红,圆鼓鼓的肚子,已经饱餐鲜血,“这个恶魔,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去死吧!”泽龙精准无误地拍死蚊子,实际那只蚊子已经吃得太饱飞不动了。
翠翠听着动静,转过头坐起来,看着泽龙展示手掌心的鲜血,触目惊心。她对着老公笑了笑,带着歉意地说,“你别误会,你听我说?”
“你让我怎么听你说,你没事儿去老板家干啥去了?买个礼物还偷偷摸摸,你啥意思啊你?”泽龙不理她的之前,踢踏着拖鞋去洗手间洗手。
“我——我——我怎么了我,你说得不对!呜——”翠翠使出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翠翠哭了起来。尴尬地气氛一步一步蔓延开来,泽龙有点哭笑不得,他只好转变脸色,安慰起翠翠来。
“翠翠最好了。翠翠不是那样的人。都是我不好。”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老婆躺下,亲了亲她卸了妆的小脸蛋,还是淡淡的茉莉花香。“真香。”
“就是你不好,你昨天晚上领野女人回家,还倒打一耙。”翠翠把红唇覆盖在泽龙性感的厚嘴唇上。
“我倒打一耙,但我真不记得领别的女人回家,肯定是做梦了。”泽龙认错。
这时泽龙想起一个笑话。
一个妻子睡觉时,被噩梦惊醒。
“我老公回来了,你快走。”
她老公拎着裤子就跑,临出门在鞋柜上放下200元现金。
“就200了,老婆管得紧,下次补上。”
想着这个笑话,泽龙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呢?”翠翠已经释然。
“想起一件事,觉得咱俩挺笨的。”泽龙继续笑着说。
“什么事?”翠翠有点兴致,一边揉捏着老公坚硬的肱二头肌,一边问。
“你不是前天夜里在泰国转机,坐红眼航班回来的吗?你昨晚就是在家呀!你忘了。打蚊子的事,就是你说的。你早上收拾箱子,并不是早上坐原定直航回来的。”真相大白,两人缠绵在一起。
“说得是,还是我老公聪明。而且,你一聪明,我也不糊涂了,我们老板是女的呀!我俩能有什么事?”翠翠喘息着回答。
“哈哈哈!误会!误会!明天早上请老婆大人喝牛肉汤去,补补气。”泽龙豪气冲天。
“老公最好了。”云雨初歇,小鸟依人状的翠翠,让泽龙意犹未尽。
老犇牛肉汤馆,是市里最有名的牛肉汤馆,童叟无欺,没有分店,58元一碗,每天八百碗,卖完收工。
泽龙挽着容光焕发的翠翠,刚坐下,门外进来两个女人。
一个女子,长发及腰,青春靓丽,妖娆多姿,伴着一股幽香飘来。这香味对泽龙来说是异常熟悉的,熟悉到床榻之间,耳鬓厮磨。
妖娆的女子挽着的是一位穿白西装的女子。笔挺的西装,素净的棕色平底鳄鱼皮鞋。一头短发,英俊潇洒。
泽龙的第一感觉是,这人好像林平之。他有点分不清此人是男是女,平平的胸部,淡淡地妆容。只有一只耳朵戴着三个耳钉。
两个女子一见到泽龙和翠翠夫妻,马上从亲昵的状态分开来,保持着距离。
酷似林平之的女子,走过来同翠翠打招呼。
“翠翠在和老公一起喝汤呀!”
翠翠有些尴尬地脸上一红,幽怨地咕哝了一声:“老板早!”
她一直盯着那个妖娆的女子,翠翠老板大方地介绍,“来——翠翠,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闺蜜,素雅。”
“素雅?”
“她不是叫亚男吗?”泽龙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