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乐之
谈到婚礼,真可有各类形式。
从小至大,目睹过不少次的婚礼了,当然亦少不得一颗少女心意淫过百倍次的婚礼。
先说现今国内最最普通惯常的那一种吧,不掺任何信仰因素的婚礼,山盟海誓和轻松嬉笑的台场便都在酒店,亲戚七大姑八大姨,同事Boss好基友都登遍场,因此,即使电视剧一样分成上下集的亦是寻常见。
酒店里,婚礼的剧情无悬念地便是半严肃不严肃的主持换戒指发盟誓到大家起哄kiss直到各类法子的灌酒闹腾(我此处说的是最寻常的剧情,就是前妻抢婚小三踢馆丧礼队闯入这类狗血情节没有发生。)
即使没有那些半路杀出的剧情,这婚礼也是够欢闹的了,欢闹到足以证明了“结婚了多happy”、 “人家和新人的关系多么铁到可以随意灌酒调笑无拘束”。然而,却总觉如同可可含量极少而糖分过多的白巧克力,令人酒醉归回后便只记得依稀发腻的甜,再无其余了。
说到我大中华传统的拜天地,不知为何,从未见现实中此等的婚礼,大约是形式过于繁琐又不够洋气了吧。然而,由于受一点古风文的熏陶,本人对洞房花烛夜结发交杯式地婚礼却颇抱了些情怀。
近日,在欧洲异国,正式参加了回友人的婚礼,整个婚礼分为了教堂里庄严宣誓证婚和轻快晚餐上下两阙。此令人方觉,结婚这码事真是既有磐石一样不离不弃的责任,也有轻快的花好月圆了。
且即使晚餐上,忙累多时的新人以橙汁代酒一桌桌敬来时,亦是万分自然的祝福氛围,未曾见万恶的“不搞死你不是真朋友”的灌酒气势。
当然,最后多插嘴句,作为近友,我也瞠目眼见了准备一场婚礼的繁琐伤神度,其对耐力信心及随机应变的考验绝不亚于策划登陆天狼星或暗杀一个神秘武林头目了。
因此,私心里,本人曾孩子气地意淫过多种简单文艺又不入流的宣誓夫妻形式了。
譬如,一对璧人收拾行装后假意私奔,到某个清秀竹林里的小木屋二人山盟海誓圆房。
偷情私奔那样幽暗中绽放着明艳的爱恋,大抵不少人都会觉其诱惑吧。不被众人接受祝福的相思,自散着某种悲情的意味,这种悲情再加以加工发酵,恐怕就可成为凄美这一种危险之美感了。这也即是为何虐恋禁断殉情自从古至今都总是不变的流行了。
然而,终究,我们是常人,常人在舞台间,也只需平平常常的剧情。相濡一生的爱,还是需要阳光与祝福的,亦需要种仪式性的某刻,足以用一生的时光来记住它。所以,人们需要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