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清风扑面来杂文随笔精选录散文

寻找宿命

2018-09-25  本文已影响183人  董善芹
寻找宿命

      从南往北的车上,我望着窗外。从家里出发,去另一个家里,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都是家,又都是客。家与家隔着一条长江,想家的心,一半是冷,一半是热。

      人生的道路,像是充满了无数个S弯,我们都在玩飘移。颠簸中,要时刻保持平衡,以防被生命抛出轨迹。当然,生命线更不能笔直,那样很快就会到达终点。

      从南到北,从北到南,我像一只大雁,巡回在长江两岸。北方有我的父老乡亲,南方有我的壮志豪情。我辗转在南北之间,寻找宿命。这种情怀,无关乎风花雪月,这种许诺,无关乎朝朝暮暮。

      那年金秋,我18岁,刚出校门,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想象。我跟随着远房的表姐,开始南漂,寻找我的梦想。天蒙蒙亮,望着窗外的故乡越来越远,心情忽明忽暗。渡江的那一刻,心情湿答答的,刘海湿答答的,眼眶也湿答答的。江面上,来来往往飞着水鸟,不知道哪一只,才是自己要找寻的梦。

      脚上岸,心回落,稍狂喜。南方,诱惑着大雁年年迁徙,也是游子的圆梦之地。18岁,正值豆蔻年华,爱美的年纪。我有着北方的豁达和南方的委婉。 十八年岁月的洗礼,让我的心,剥落的像一朵莲花,不染尘埃,没带一粒淤泥。

      少女心是羞涩的,看着江南的一切,都很新奇。一望无边的稻田,茁壮而整齐。江南人非常勤劳,早上挑水浇园,黄昏渔歌唱晚,硬是把单调的生活,过得诗情画意。

      江南的早晨湿漉漉的。早起的女人,在田园里戴着一顶帽子,搭着碎花围巾,成了不被重叠的风景。傍晚的拱桥上,小媳妇顶着蓝花围巾,挑着担子一摇一摆。伴随着挑子吱吱呀呀的声音,踩着旋律,俨然是一幅活着的水墨丹青。

      在那如诗如画的岁月里,在那梦一样的江南,我没有邂逅一段爱情,是否算一个遗憾?当然,感情如果没有萌芽,也就不会期待开花。我的情缘,也许不在江南。江南只是我的一个向往,是我此生偏爱的梦里水乡。

      秋尽冬来,腊梅花开,皑皑白雪包裹着花蕊。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花香,淡淡的,幽幽的香味。我出生在腊月,所以对于寒冬,情有独钟。那刺骨的寒冷,能唤醒我的激情,完善我的生命。冬月是春节,我该回家了,回到北方那闹哄哄,透露着质朴的苏北小镇。

      回家的心,尤为兴奋,想急切地见到亲人,向他们描述江南的所见所闻。过江上岸,此岸与彼岸的味道,不尽相同,南方是一缕带露的清风,北方是一股浓烈的乡愁。南方的屋檐,精巧倒挂,北方的家,粗犷豁达。我爱北方,也爱南方。

      故乡,有我童年的玩伴,共读的同窗,和亲爱的家人。游子的心,游子的情,就在回归的那一刻,把所有的爱,统统超越。我想亲吻家乡的土地,把泥土的气息,嗅进肺腑里。在每一个想家的时刻,倒出来,慢慢咀嚼,回味那丝丝甘甜。

      家乡的田埂,宽而结实,一屁股坐在上面,能把整个人都淹没。家乡的炊烟,妖娆而浓烈,遥望着它袅袅升起,慢慢的变成云朵。家乡的小河,静静流淌,虽不够蜿蜒曲折,却也是泉水叮咚响。我爱我的家乡,爱那片土地,那里是我生长的地方。

      那里有我的爱,从含苞的花蕾,到微微绽放,到吐露芬芳。我在经历着生命的轮回,那前生的约定,今生的情怨,来生的修为。活着,就肩负使命,演绎一场真善美的柔情。

      年,在鞭炮的追赶声中,悄悄走远。和亲人们一一作别,互道平安,我又背起行囊,去向南方……

本文作者:董善芹,网名,古董。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常州市作协会员。作品偶见于市区级报刊杂志,有诗集《岁月深处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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