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射雕同人)
写在最初:08版欧阳克俊美、智慧、清高、自负、风流却不下流,让人又爱又怜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他苦苦追寻亲情、爱情,却屡屡求而不得,最终凄惨死去,无限悲凉。
所以一直想写一个欧阳克的同人,旨在给欧阳克一个幸福的结局,也给所有喜欢08版欧阳克的粉丝们一点慰藉。
前段时间已经写了一个,但是此次征文不要旧文,所以接着上次写的又写了这篇续篇,想看前文的可以去我的上篇《一眼万年》:)
一眼万年(射雕同人)(一)
海水澄澈,如一枚流动着的水晶,在阳光照耀下流光溢彩;天空湛蓝、薄薄的白云仿佛一抹轻纱,淡淡地拂在蓝色的绘布上,随意变幻着形状,美得让人沉醉。
同这白云一般让人沉醉的还有蓝天碧海上的一抹倩影,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此时这美人正躺在一个橡皮艇上,举着一枚墨色玉佩迎着日光观看,纤纤玉手在墨色玉佩的映衬下更显白皙,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皓腕上一枚钴蓝色的镯子正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美得炫目且妖娆。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美女也就是水清浅喃喃念到“不会相思,学会相思,就害相思,欧阳,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呢?”说罢把墨色玉佩轻轻贴在脸颊上,冰凉的玉佩上似乎还嗅得到那清冷的梅香,眼前又浮现了那个轻摇折扇、白衣翩翩的风流公子,清浅终于忍不住泪湿睫毛,一翻身跃进了海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让眼泪流出,才能不让自己软弱。
修长的双腿在水中灵活的摆动,清浅宛若一尾人鱼般灵活的在海底游荡,无数的小鱼群从她身边游过,仿若仙境一般,游的累了,清浅就浮上来换口气,然后再潜下去,如此这般重返往复,清浅丝毫没有注意到腕间钴蓝色的镯子正发出淡淡的荧光,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了一下。
(二)
“啊,有水妖。”
清浅再一次浮上来换气,刚冒头猛吸了几口气就听见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惊呼声,不由得一愣,一扭头看见一截桅杆正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漂荡,桅杆上正扒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浓眉大眼、高鼻厚唇、眉宇间正气凛然又带着三分憨气,浑身湿透鬓发散乱略显狼狈又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而另一个,是个中年男子,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正恶狠狠的看着清浅,仿佛随时准备出手一击。
“欧阳锋?”清浅大惊,不由得叫出声来。快速的打量四周,天空蔚蓝,阳光晃眼,鸥鸟翻飞,灰蓝色的海水在周边翻涌着,远方影影绰绰的有个黑影,好似个小岛,但是但却没有橡皮艇的踪迹,这根本不是自己刚刚所在的海域!自己难道又穿了?扎个猛子扎出了渤海?又穿进射雕的世界了?
“女娃娃认识老夫?”欧阳锋也是一惊,开口问道,声音洪亮,锵锵似金属之音。
“你不认识我了?”清浅一愣,脑子飞转,不由得有了个不好的预感,连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这是在哪?欧阳克呢?”
“我们现在在海上,已经飘了好几天了。欧阳克和蓉儿在一起,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没等欧阳锋回答,年轻的男子已经开了口。
清浅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惊,脑子飞转的同时肯定地开口道“你是郭靖?”
“是啊,姑娘怎么认识在下?”郭靖疑惑地开口,举了举双手似乎要抱拳,但一伸手就发现不妥,连忙又抱住了桅杆。
“女娃娃认识克儿?”欧阳锋疑惑地打量着清浅,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又询问了一句。
“海上、桅杆、郭靖和欧阳锋、欧阳克和黄蓉、小岛……”清浅没有回答两人的问题,脑子飞转的同时喃喃自语着,竭力回忆着剧情,突然间猛地怔住,不由得面色惨白的大叫道“糟了,是明霞岛!”
“明霞岛?”欧阳锋和郭靖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同时郭靖疑惑的问到“姑娘认得方位?”
“来不及细说了,欧阳克有难,老爷子,咱们得快点去救他”电光火石间清浅已经反应过来,这是镯子把自己送到了欧阳克腿断之前,也就是说自己有了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不由得又惊又喜又急,冲着欧阳锋大叫道。
“克儿有难?”欧阳锋也是一惊,“女娃娃如何得知的?”
“哎呀,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快点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清浅心急如焚,辨认了下远处小岛的方位,发现正是水流的方向,不由得大喜,一个回身又扎进了水里快速的向小岛方向游去,此时用尽全力恨不得双腿化作鱼尾一般,内心不断祈祷着: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欧阳,你一定要等着我!
欧阳锋和郭靖见清浅快速游走也是一惊,顾不得身体疲乏,也不断的踩水跟在后面,但是欧阳锋不会游泳,只靠郭靖一人还带着他,终归和清浅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小岛远远能看到轮廓,但是游到岛上也花了快半个时辰,一个小时游3公里,不是专业长泳者的清浅也算是拼劲全力了,终于到了浅滩上后连站起来走路都双腿发抖,不由得一个踉跄跪倒在了海水里,歇了大概十分钟,欧阳锋和郭靖也终于赶了上来,两个人也是精疲力尽了,躺在沙滩上不住喘息。
清浅却来不及再歇,一心只想着快点找到欧阳克,手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岛上走。
“姑娘,”郭靖踉跄着跳起,背对着清浅手忙脚乱的解自己的外衣,同时粗声粗气的说到“姑娘不嫌弃的话就穿我的衣服吧,”说着反手间把一团衣服递到了清浅面前。
清浅一愣,才想起自己穿的是泳衣,虽然是连体泳衣,并不暴露,但是在古人眼里也算是伤风败俗了吧,刚才一直在水里并不明显,现下到了岸上,难怪郭靖要转身脱衣了,再看欧阳锋,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清浅穿与不穿、是男是女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谢谢”清浅伸手接过郭靖的湿衣服,自己本身是不在乎的,但是入乡随俗,还是穿上比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不由得微微一笑,也是巧了,自己两次穿越,都是在海上,都是穿着泳衣,搞的每次都要别人给自己衣服,这次是郭靖的湿衣,上次是欧阳那件泛着冷梅香气的披风,欧阳,糟了!
“老爷子,别歇了,快去找欧阳克”清浅胡乱的把郭靖的外衣穿在身上,发现长了一大截,只得把衣服往上提了又提,在腰间胡乱一系,然后一边往岸上跑一边大喊“欧阳克,你在哪啊?欧阳克!”
郭靖也紧随其后,蓉儿和师父的叫着,只有欧阳锋一边漫步往岸上走一边四下仔细地打量着。
“欧阳克!欧阳克!”清浅用尽全力大声呼喊着,同时内心祈祷着,但愿来得及,天可怜见,一定要来得及。
岛上树木葱郁,鸟语花香,三人却来不及欣赏,只是一门心思的找人,转个弯正发现一个断崖,只听“轰隆隆”巨石轰响,一个小山般的巨石正从山顶滚落,巨石下一个白色人影正在树木间纵横跳跃、左躲右闪,但是和小山般的巨石相比,无异于蚍蜉撼树,渺小的可怜。
“欧阳!”清浅一见之下只惊得心魂俱散,不由得嘶声叫到,一阵疾风从身旁略过,正是欧阳锋!同时自己双臂一紧,正是郭靖带着她前行。
几息间,欧阳锋已到断崖之下,同时巨石落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夹杂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眼前烟雾弥漫,砂石横飞,郭靖携着清浅也到了近处,却因为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得站在原地。
清浅虽被郭靖扶着却因那声惨叫而心神俱伤,双腿一软跌倒在地,顾不得乱石磕的双腿疼痛,连忙爬起来就往前冲去,一连摔了几个跟头,直跌的手掌和膝盖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疼痛,一直扑到巨石底下那白色身影处才停下。
只一眼,清浅就怔在了原地,什么欧阳锋、什么郭靖、什么黄蓉,通通都隔绝在了世界之外,视野中只有那个白色人影,只见昔日的翩翩公子就那么死气沉沉地躺在那一动不动,血色晕染的白衣凌乱不堪,斜飞的双目紧闭,俊雅邪气的面容此刻惨白如纸,哪里还有什么神采飞扬风流倜傥?
(三)
“终究还是迟了么?”清浅上下唇翕动着吐出几个字,纤纤手指颤动着伸向欧阳克的鼻下,一探之下大喜,不由得叫到“老爷子,快来,欧阳还活着。”
欧阳锋正站在巨石之侧,巨石滚落之际他只来得及把欧阳克拉出数尺,但是也只是避开了重要部位,并未完全救出,此时正上下四周环视,见再无危险又听得清浅的呼喊也快速来到欧阳克身下,一探脉搏后也是舒了一口气,连忙站起身运劲在巨岩上推了两下,却见巨石纹丝未动,忙又蹲下身来,运起蛤蟆功,双手平推,吐气扬眉,阁阁阁三声叫喊。 欧阳锋这三推之力,实是非同小可,但这巨石重达数万斤,岂是他一人之力所能移动的?
“老爷子,这巨石重达几吨,推怕是推不动的”清浅见状急忙开口。
“叔父”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传来,清浅一低头,正是昏迷的欧阳克苏醒了过来,不由得大喜,欧阳锋也连忙俯下身来。
“欧阳,你怎么样?”清浅小心的把欧阳克脸上的乱发拂开,轻声问道,声音颤抖似有哽咽之声。
“姑娘是?”欧阳克疑惑的看看清浅又看看欧阳锋,惨白的脸上一片迷茫之色。
“克儿不认识这女娃娃?”欧阳锋也是一惊。
欧阳克摇摇头,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轻声道“叔父,我好疼”。
“你忍着点”欧阳锋说着抱起他上身,清浅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抱着他轻轻一扯,就听得欧阳克一声惨叫,人又晕了过去。
“老爷子不可,”清浅大叫“巨石压着他的腿,你这么拉扯不仅不能把他拉出来,还只会让他更加疼痛难当”。
“那怎么办?”欧阳锋气的一掌劈在巨石上,“这地下是坚硬如铁的厚岩,无铲无锄,没法挖掘,如何才能救出克儿?”
“我来帮你”一个男声突然传来,正是郭靖。却不想一个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靖哥哥,咱们见师父去,不理恶人。”
清浅一愣,抬头打量,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俏立在郭靖身边,全身白衣,长发披肩,金环束发,阳光照耀下灿然生光,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艳丽,不可逼视,正是黄蓉无疑。此刻她正扯着郭靖的衣袖不让郭靖上前。
“你是谁?怎么穿着靖哥哥的衣服?”清浅在打量黄蓉的同时殊不知黄蓉也正在打量着她,开始是不认识她比较好奇,继而发现她奇怪的装扮竟然是郭靖的外衣后不由得大怒。
“蓉儿,这是我们在海上遇到的姑娘,她带着我们来这里的”郭靖急急忙忙的解释“她没有衣服穿,我就把衣服借给她了。”
黄蓉听了郭靖的解释后怒气稍减,扯着郭靖的衣服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靖哥哥,我们不理他们,我带你去见师父。”
“老爷子,不能让他们走”清浅轻声对欧阳锋道“得让他们一起来帮忙”。
欧阳锋看了清浅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又蹲下身子装作使劲推岩石的样子,待郭靖和黄蓉转过弯角才又开口对微微苏醒的欧阳克道“放心好了,我必能想法救你。现下你缓缓运息,只护住心脉,当腿不是自己的,别去想着。”又扭头对清浅说道“女娃娃,好生照顾着我侄儿,他若有半点差池,老夫决不饶你。”
清浅点点头,“老爷子放心,我必定照顾好他,现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他救出来,老爷子你快去吧,一定要让他们过来帮忙。”
欧阳锋点点头起身离开,蹑手蹑脚的跟上了郭靖黄蓉,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欧阳,你忍着点,我们很快就能救你出来”清浅跪坐在欧阳克身边哽咽的开口,同时小心的查看他的双腿,一边暗恨自己无能,明明镯子把自己送到了逆天改命的时刻,自己竟然还是晚了一步,难道真的是命么?但是这一查看下才发现欧阳克只是左腿膝盖以下被压在了巨石之下,右腿和其他地方都是好好的,难道?清浅大喜,原著上欧阳克可是腰部以下都被压在了巨石之下的,就连电视剧里也是双腿膝盖以下都被压着的,现在只是压断了左腿,这是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么?这样说来的话,是不是逆天改命还是有可能的了?
“姑娘是何人呢?如何和叔父在一起?”欧阳克微弱的开口,俊美邪魅的面容一片惨白,上齿紧紧咬住下唇,直把下唇咬的鲜血渗出,看的清浅一阵心疼,连忙把他的上半身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好久啦”清浅一边用袖子擦着欧阳克的冷汗一边微微笑着开口,努力不让眼里的泪掉下来,“我只说一遍哈,你一定要记住了,我叫水清浅,‘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里的水清浅,因为三个字都和水有关系,所以小名叫淼淼,你可以叫我淼淼,我家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欧阳克微微一笑“好有诗意的名字,我记住啦,淼淼姑娘。不过姑娘说我不认识你,你却认识我很久了是什么意思?莫非,淼淼姑娘爱慕在下么?”
清浅见他惨白着脸气息微弱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却难改风流本色不由得“扑哧”一笑,扬起巴掌作势要打却只是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胸口嗔道“这个时候还不改风流本性,真是该打,也难怪你命中有此一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欧阳克知道清浅和自己东拉西扯的是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就乐得配合她,一边暗暗调理内息一边做出风流随性的样子。却不知他这强忍欢笑的样子看的清浅更加心疼,但是没有办法,只得暗暗祈祷欧阳锋他们快些回来。
“臭丫头,走快点,耽误了我侄儿的救治老夫立刻就杀了老乞丐”说曹操曹操到,清浅正盼着就听见了欧阳锋恶狠狠的声音,一抬头正看见三人的身影,欧阳锋在前大踏步的快走,黄蓉拖着郭靖磨磨蹭蹭跟在后面。但是三人都是习武之人,清浅看着他们离自己很远,也不过眨眼间几人就来到了跟前。
“克儿,叔父这就救你出来”欧阳锋俯身看了看欧阳克轻声道。
郭靖和黄蓉也正好站在了欧阳锋身侧,看着面色惨白腿部血迹斑斑的欧阳克郭靖脸上显出了几分不忍,黄蓉脸上却有一丝得逞的笑飞闪而过,两人的反应正被清浅看个清楚,心里不由得一沉。
三人并肩而立,六只手一齐按在岩石上,就要运功推动巨石,清浅心里一惊不由得开口道“不能推”。三人被她阻止之下猛的收回功力不由得都气血翻涌、面色发红。
“女娃娃鬼叫什么?为什么不能推?”欧阳锋急道。
“如果不能一次掀翻,巨石一起一落,只会把欧阳压的更惨,可是这巨石重达十几吨,合你们三人之力能一次掀翻么?”清浅的话让欧阳锋三人脸色齐变,俱是束手无策。
“若是师父身上没伤,他外家功夫登峰造极,加上他的掌力,咱们四人必能将这巨石推开,现下却是没有办法了,欧阳锋,都是你,害人终害己。”黄蓉双手一摊,语气无辜又气人,气的欧阳锋干瞪眼。
“叔父,你一掌打死我吧,我实在……实在受不了了”众人争执间欧阳克突然开口,微弱的声音里满是痛楚,欧阳锋向来心肠刚硬,见状也不禁胸口酸楚,咬牙道“你忍着点,没了腿也能活。”说着从怀里拔出一把切肉尖刀就要割腿,吓得清浅大叫,欧阳克也惊道“不,不,叔父,你还是一刀杀了我吧。”
欧阳锋大怒:“枉我教诲了这许多年,怎么如此没骨气?”
“老爷子别急,我有办法。”清浅见欧阳锋又要动手不由得急的大叫。
“女娃娃有什么办法快说!”欧阳锋大喜,郭靖和黄蓉也一起看向清浅,怀里的欧阳克也忍着痛楚紧盯着清浅。
“你们快找树藤、割树皮,打造一条能拉的起这岩石的绳索,大家把它拉起来。”清浅一边回忆一边快速的开口。
“如何拉呢?”欧阳锋道。
“用绞盘绞!像船上收锚那样!”黄蓉心思转的飞快,快速接道。
“对!对!两个聪明的丫头!”欧阳锋大喜,赶紧招呼郭靖去树林里割树皮找树藤,黄蓉踌躇了一下,好像要说点什么,但是终归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开口,转身也去树林里割树皮了。
“淼淼姑娘,多谢你相救,”欧阳克微弱的声音传来,清浅连忙低头看他,只见他面色惨白、冷汗涔涔,本是狼狈不堪,却因淡淡微笑而唇角微勾,虚弱中透漏出阴柔颓废之美,让清浅不由得一时间看痴了。
“淼淼姑娘这么看着在下,会让在下误以为姑娘爱上我了。”欧阳克淡淡开口,微微调侃的语气里语调上扬,说不出的勾人魅惑。
“你说对啦,我可不就是爱上你了。”清浅痴痴的开口,看着欧阳克从调侃到微怔再到震惊的表情感觉有点好笑“不然我怎么会心心念念想要来到你身边呢,以至于执念竟然撕破了虚空,送我来到了你身边,这也许就是我的‘非如此不可’了吧。”
“非如此不可?”欧阳克大惊,收起慵懒散漫的表情,郑重的上下打量清浅,“淼淼何意?”
清浅叹息一声,知道他是不信,不由得有点心酸,忍不住把他又往怀里抱了抱,脸颊轻侧贴上了他的额头,声音轻却坚定“我知道你心里必有千般怀疑万般疑惑,可是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只需要记得,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整整九年,从中都城里你刚出场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了你,你白衣骏马,轻裘缓带,双目斜飞,极尽风流,特别是你铁扇落下的那一垂目、一抬眸,一眼万年。”清浅将脸贴着欧阳克的额头轻轻摩挲,眼里含泪的笑道“你的自负、你的清高、你的聪明、你的迷茫、你的渴望,我都明白,我看着你一路苦苦挣扎,求爱不得,我好心疼,我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可是天可怜见,冥冥中我竟来到了你身边,我简直高兴的不能自已,可是没想到,我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到你,又让你受这断腿之苦,我真恨自己无能。欧阳,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能寻死,你要活着,好好活着,我还想和你看遍这天下的山山水水呢。”
“淼淼姑娘”欧阳克猛然之下听到如此直白的告白不由得胸口发烫,心里如潮水般翻江倒海起来,嘴上却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是喃喃着清浅的名字。
“吓到你了吧,”清浅见能言善辩的欧阳克突然语塞起来不由得心里大乐,“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喜欢你,我朋友也都不明白,可是没办法,比起忠厚的郭靖、帅气的杨康,我就是喜欢你这个风流但是却不下流的小毒物!她们都说我中了一种叫‘欧阳克’的毒,已经中毒太深,无药可救了,你不会见死不救吧。”说罢调皮的眨眨眼。
欧阳克被她逗得一笑,竟然觉得伤痛都减了大半,不由得开口道“能做淼淼姑娘的解药,我欧阳克甘之如饴,三生有幸。”
“这么说你是答应啦。”清浅高兴的在他唇上一吻,“那我要先盖个章,你可不许后悔。”
欧阳克被她的惊人之举吓的呆了一呆,待反应过来后见清浅正看着自己促狭的笑,不由得微微发窘“淼淼姑娘的举动当真是惊世骇俗,在下还是头一次被女人强吻。”
“放心吧,等你好了让你亲回来就是”清浅看着欧阳克难得露出囧样不由得大乐,嘴上却继续调戏他。 却突然感觉脚下发湿,原来潮水渐长,海水已淹没至巨石外五六丈之处,不由得大惊。
“来不及了,”欧阳克也感觉到了涨潮之势,不由得哀叹一声,竟是无限凄凉。
(四)
“别丧气,你肯定没事”清浅喝道“有我在这里看着,看哪个小鬼敢来勾你的魂魄。”
欧阳克呆呆的看着清浅郑重的表情不住叹气。
潮水涨的很快,很快就淹没了欧阳克大半个身子,清浅只得把他的上半身子抬高,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免得潮水淹没他的口鼻。但是很快,潮水继续上涨,眼看就淹过了腰部,直冲胸部而来。欧阳克被清浅抱着,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见她眉宇间满是心焦和担忧不由得心里一甜,腿伤似乎都去了大半,悠悠叹道:“我欧阳克也算参了半生的情,身边姬妾无数却无一人真心待我,想不到临死前却能得到淼淼姑娘垂青,也算不枉此生了。”话语间不胜嘘嘘。
“你别胡说,你离死还远着呢,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死。”清浅哽咽着开口。
“你们走吧,我有话对我侄儿说。你们已经尽力而为了,我心领了。”欧阳锋的声音突然在二人身后响起,清浅一惊,才发现欧阳锋和郭靖黄蓉三人已经停止割树皮,来到了巨石跟前。
“别丧气,欧阳还有救的。”清浅见欧阳锋要放弃不由得大惊。
“来不及啦,”欧阳锋的声音里无限唏嘘“就算我们能结好绳索,克儿也早就淹死了。”说话间潮水已经淹过了欧阳克的胸腔直奔颈项而来。
“不能放弃,”清浅咬牙道,脑子快速转动,突然灵光一闪“我有办法,砍截芦苇来,芦苇中空,让欧阳咬在嘴里换气,这样就不怕被水淹死了。”
“好主意!”欧阳锋大喜,转身就去找芦苇去了。
“姑娘好聪明,”黄蓉清脆灵动的声音突然响起,语调里却满是嘲讽“只是用错了地方,救这样一个风流鬼,白白浪费了姑娘的好智慧。”
“比不得黄姑娘家学渊源,能想得出这天造地设的机关陷阱!”清浅虽然明知欧阳克被压断双腿是他咎由自取,但是见他如此伤痛狼狈不由得怨恨起黄蓉来,此时一听她明嘲暗讽不由得火起,嘴巴也不饶人起来。
“你!”黄蓉大惊,想是没有想到清浅竟然能知道事情真相,不由得语塞“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清浅冷哼,“我劝你还是小声点好,被欧阳锋知道了,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黄蓉被她堵得语塞,却也不敢再大声张扬,生怕被欧阳锋听到,但是见清浅并没有要揭穿自己的意思,心里也是惊疑不定。
“什么意思?难道欧阳克被巨石砸伤不是天意,而是蓉儿你?”郭靖听着两人唇枪舌剑的交锋慢慢琢磨过来,不由得大惊。
“哎呀靖哥哥,不能说。”黄蓉惊吓之下赶紧去捂郭靖的嘴,拉着他的衣袖把他扯走了。
清浅见二人拉拉扯扯的离开也不阻止,只是低头看着欧阳克惨白的脸上了然的神色心里一苦“你早就知道了吧。”
欧阳克淡淡一笑:“那又如何?”
“那你怎么不说?难道你真的就那么爱黄蓉,怕你叔父一怒之下杀了她不成?”清浅被他的态度弄得大怒。
“我是怕叔父一怒之下杀了她,”欧阳克微微皱眉“但是却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担心叔父因此和黄药师结仇罢了,反正我也要死了,还要累的叔父和东邪结仇,何必呢。”
“你”清浅一惊,被他脸上的哀伤弄得怔在那不禁语塞,感叹他对欧阳锋到是一片真心。
“克儿”说曹操曹操到,欧阳锋的声音刚刚响起,人就已经立在身侧了,一截断口平整的芦苇也正好伸了过来“克儿你快含住它,这样你就不怕水淹了,叔父这就继续去结绳索,一定能救你出来。”
“谢谢叔父”欧阳克双目泛红,一下去感动非凡。
清浅见到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老爷子不急,以你们这三人之力,只怕这绳索结好了也难以拉动这大石,须得明日涨潮之时,借助潮水之力才能把欧阳拉出来,所以结绳索不急于这一时了,只是欧阳须得再多遭罪一晚了。”
“这”欧阳锋迟疑道“此话当真?”
“当然,”清浅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老爷子,再说如果有办法我又怎么忍心欧阳受苦呢?现在您先陪他待会,我去找找黄家妹子和郭靖,然后再查看下地形,看看咱们把绞盘设在哪里比较合适,咱们明天可得一举成功,欧阳的腿可是越早治疗越好。”
欧阳锋听她说的有理,不由得点点头,俯下身从清浅手里小心的接过欧阳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清浅在把欧阳克送出怀里时对欧阳克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双唇微张,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好好把握哦。”欧阳克一愣,很快领悟过来,不由得微微一笑。
不表欧阳锋和欧阳克父子相认,单说清浅离开后并没有去找设绞盘的地方,而是朝着郭靖和黄蓉离开的方向追寻而去,果然,转过弯就看到有个山洞,隐隐还有人声传出。
“你来干什么?”清浅人还没走到山洞,黄蓉已经拦在了山洞口,白嫩的手里正握着一支青翠的竹仗,想必这就是闻名天下的打狗棒了,清浅暗想。
“我来救你们啊”清浅淡淡一笑,语气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谁要你来救,你会有那么好心么?你不和那老毒物合伙来害我们就好了。”黄蓉杏眼一瞪,显然并不相信。
“蓉儿”郭靖闪身来到黄蓉身边,微微扯了扯黄蓉的衣袖,然后朝清浅抱拳道:“姑娘,你有什么事么?”
清浅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是举步往里走,黄蓉刚要阻拦,就听洞里一个男声传来“蓉儿,让她进来。”黄蓉只得让开身影,但是却转身往洞里跑,赶在清浅前头进了洞,郭靖却是伴着清浅一起进了洞。
说是个山洞,却是宽阔异常,头顶还有个直径两米的大洞,仿若开了个天窗似的,是以清浅没有武功也将山洞里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只见山洞一角铺了厚厚的稻草,一个中年乞丐正坐在稻草之上,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只是面色憔悴,身体虚弱,仿若生了大病一般,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正躺在他身侧,正是洪七公无疑。
“丫头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洪七公打量着清浅奇怪的装扮和虚浮的脚步疑惑的开口。
“我来看七公啊,”清浅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在洪七公面前盘腿坐下,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我们认识的么?”洪七公皱皱眉,疑惑的开口。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才能救七公”清浅勾唇一笑,自信满满。
“姑娘你知道如何救师父?”洪七公和黄蓉还在皱眉,郭靖已经一个抢步来到清浅身边,高兴地问道。
“当然”清浅对郭靖还是很有好感的,听他发问不由得微微一笑。
“你有什么办法救我师父?”黄蓉怀疑的问道,同时拉开郭靖,上一眼下一眼戒备的打量着清浅,“你有什么条件?”
清浅看着黄蓉防狼一样的反应不由得低头一笑,然后也不理她,直接看着洪七公开口道:“七公,我知道你中了欧阳锋的蛇毒,现在武功尽失,其实若非欧阳锋蛇杖里的蛇已经在毒死鲨鱼时放尽了毒液而你老人家又功力深厚的话,怕是早已经毒发身亡了,”洪七公和郭靖黄蓉三人看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大惊,俱是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清浅,清浅也不理会,继续说下去“其实你想要恢复武功也是不难,《九阴真经》里有疗伤篇,你只需要郭靖口述给你,你日夜练习即可,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丫头如何知道这些事的?”洪七公面色沉静的开口问道,“如此帮助老夫又是何意?我听蓉儿说,你可是和那欧阳锋是一伙的,老毒物害我,你却救我,你就不怕他不放过你么?”
清浅淡淡一下“我如何得知一时半会不好解释,七公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至于欧阳锋,七公不必担心,我和他不是一伙的,当然也不会和他一起来害你。”
“你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你处处替那风流鬼打算,怎么和他们不是一伙的。”黄蓉在旁边大叫道。
“我只在乎欧阳克,欧阳锋如何,我还真不在乎”,清浅挑眉冷哼。
“丫头,我且信你”洪七公打断黄蓉还要说话的架势“那你帮我有何要求呢?”
“其实也没什么要求”清浅拍拍衣衫站起,转身看向郭靖和黄蓉道“只是希望七公的两位徒弟帮些忙罢了。”
“你有什么阴谋诡计?”黄蓉拦在郭靖面前抢先开口,把郭靖那句“姑娘有什么要求请说”给盖了过去。
“黄姑娘”清浅被黄蓉三番两次的针对也有些恼怒,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你如何针对欧阳克的我可以不计较,毕竟是他有错在先,现在断腿也算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但是如果你再一直针对他,横生枝节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蓉儿,欧阳克的腿是你?”洪七公也是一愣。
“师父,谁叫那个风骚男人满肚子坏水,我不害他,他就要来害我们了。”黄蓉气的在地上跺跺脚嗔道。
“姑娘,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就说吧。”郭靖憨憨的声音响起“你告诉了我们救治师父的办法,我们回报你也是理所当然”。
“靖哥哥!”黄蓉气的又是一跺脚,想说什么却被郭靖拦了回去。
清浅见此微微一笑“其实救治七公也就是举手之劳,我也没有什么大要求,只是希望二位也能全力救助欧阳克罢了。”见三人惊讶的表情,清浅的语气不由得沉重起来“欧阳克腿上的巨石重达数万斤,非人力所能移开的,即使我们打造了巨缆,设了绞盘,怕是也不能一举成功,只能等明日涨潮之时,借助潮水的浮力,合你们和欧阳锋三人之力才有可能成功,所以我再次恳求二位,一定要竭尽全力,欧阳再也忍受不了更多的折磨了,清浅在此拜托二位。”说罢微微一躬身。
郭靖和黄蓉大惊,没想到清浅会提这个要求,一时有些沉寂,片刻反应过来后郭靖连忙点头答应“姑娘放心,我和蓉儿一定会全力救欧阳克的。”
“想不到你对那风流鬼却是一片真心”黄蓉酸酸的开口道。
清浅淡笑没有接话,对着洪七公道“现在潮水上涨,欧阳锋在陪着欧阳克,一时半会过不来,七公还是抓紧修炼《九阴真经》吧,我去找可以设绞盘的地方,稍后还请二位高徒继续砍树藤来救欧阳克。”
“多谢丫头”洪七公微微点头,“那小毒物有你这样一心为他着想,也是他的福气啊。”
清浅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山洞。
(五)
此时潮水上涨已经淹没了欧阳克,只留一截芦苇露出水面,欧阳锋站在旁边,不时伸手到水底去探他脉搏。清浅不忍看欧阳克受罪的模样,所以也没有过去,径自上了山,寻找可以设绞盘的地方。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潮水渐退,欧阳克头顶慢慢露出了水面,清浅也正好找到了设绞盘的合适地点,连忙回到了海滩旁。
“老爷子,山上有颗几百岁的古松,你砍四根大木,再结一条九股树藤索,将四根树干围着古松绑成井字形,再将大缆绕在上面,正好来做绞盘。”清浅边说边兴奋的指给欧阳锋看“然后再将大缆绕过巨岩,一端缚在巨石左边的三株大树根上,如此就可以开始绞了,咱们再砍些大木缚在这大石上,增加浮力,明早借助潮水的力量,一定能把巨石掀翻,救欧阳出来。”
“好姑娘,你真聪明!”欧阳锋听了大赞,“我去找郭靖那臭小子和黄蓉那臭丫头赶紧来结树缆,你照顾好克儿。”说罢转身就走。
此时太阳已沉到西边海面,半天红霞,海上道道金光,极为壮观。潮水早已退落,欧阳克陷身在泥浆之中,看着压在身上的巨岩又看看被霞光镶上一层金边的清浅,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欢喜。
清浅蹲下身来,把欧阳克的上身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拂开他脸上的乱发,细细的清理起海水退去后的淤泥,欧阳克惨白但俊美的脸一点一点又显露出来,虽然整个人疼的快要虚脱,唇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颊边竟然还有个浅浅的梨涡。
“你有酒窝哎,”清浅惊奇的戳戳他的酒窝,发现他笑容更深,不由得也是一笑,“我竟然才发现你有酒窝。”然后又嘟嘟囔囔的埋怨道“一个大男人,本来长得就够勾人了,竟然还长酒窝,还有没有天理了。”
“淼淼”欧阳克伸手握住清浅捣乱的手轻声唤道,“谢谢你。”
“嗯?”清浅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谢谢你,”欧阳克浅笑,“爹爹刚才终于认我了,他承认我是他的儿子了。谢谢你,淼淼,谢谢你给我这个父子相认的机会,有爹,有你,我欧阳克纵死无憾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才不会死呢,天下人都死光了你也不会死,”清浅见欧阳克满足的像个小孩子般的微笑不由得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来,连忙转移话题“你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么?你这个小毒物怎么能随便就挂了呢。”
欧阳克知道她在插科打诨也是微微一笑,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清浅也用力抱住欧阳克,把脸贴着他脸两个人一起看漫天红霞不再说话。
黑夜很快到来,郭靖和黄蓉打了几只野兔,分了两只给欧阳锋,欧阳锋就在巨石边生了堆篝火烤起来,可惜他厨艺不佳,烤的要么黑漆漆要么就是没熟,清浅和欧阳锋只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只有欧阳克吃的津津有味,还直赞好吃。欧阳锋奇怪的抢过欧阳克的来尝,尝了一口就吐了出去,责备他哄骗他,然后起身去找郭靖和黄蓉去了,想必是去强取豪夺了。清浅也不阻止,只是慢慢的帮欧阳克把兔肉撕成小条,一条一条喂给他,见他像个吃到糖的孩子般满足的笑不禁微微心酸,这想必是他第一次享受到欧阳锋带给他的温情吧,欧阳克,这个表面风流实则内心充满挫败感的男子,不过是个没有安全感,求爱不得的可怜人罢了,想到08版射雕里他的悲惨结局,清浅不禁悲从中来,老天待他竟是如此薄情,从未怜他半点温情!
欧阳锋很快返回来,手里果然拿着两只烤的喷香的兔子,他见清浅正在喂欧阳克也就径直递了一只兔子给清浅,自己拿了一只兔子坐在旁边大撕大嚼起来。
清浅把新的兔子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喂给欧阳克,时不时自己也吃上一口,果然黄蓉的手艺非凡,即使条件艰苦,她也能把兔子烤的喷香,也是让人佩服。
分吃了兔子,欧阳锋又给欧阳克输了内力,然后就拉着郭靖和黄蓉继续割树皮和树藤结巨缆去了,忙乎到了半夜终于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只待明日涨潮之时开始绞盘拉巨石了。
欧阳锋又给欧阳克输了次内力,看着欧阳克略有精神的样子清浅心里舒了一大口气。夜晚海边的温度降得奇快,欧阳锋不得不找来更多的木柴,把篝火烧的更旺,然后盘腿在火边打坐调息。清浅抱着欧阳克也烤着篝火取暖,此刻天上繁星点点,海面静谧,竟是说不出的美丽。
“我来给你唱首歌吧”清浅见欧阳克脸色惨白,想必腿伤又疼的厉害,连忙提了个想法,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啊,”欧阳克浅笑“淼淼嗓音优美,想必唱歌也一定非常好听。”
清浅淡淡一笑,搂紧欧阳克轻轻开口唱道:“当你握紧我的手\我决定和你走 \经历太多的挫折\ 也绝对不退缩 \当河流,都倒流\ 我还在你左右 \一直陪伴你到时间的尽头 \就算有一天 \天和地都会分离 \也永远不离也不弃 \要和你在一起 \为了你 \我可以 \因为爱你我只能爱你 \生命荡涤轮回里 \你是唯一不忘的记忆 \真正的爱过 \才算真正的活过 \爱你 \从此绝不会放手 \不曾退色的承诺 \比永久还要久 \痛过哭过也恨过 \从未想放弃过 \莫问我,要理由 \爱就是我所有 \今生来世你是不变的守候 \就算全世界 \都要来与你为敌 \也还要紧紧抱着你 \泪不会掉一滴 \为了你 \我可以 \因为爱你我只能爱你 \只要为你我愿意\牺牲一切都不觉可惜 \真正的爱过 \才算真正的活过 \爱你 \从此再无他所求”。
“真好听”欧阳克静静地听完清浅唱歌,许久才开口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我只能爱你》”清浅吸了吸鼻子,轻声道。
欧阳克沉默许久,伸手握紧清浅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清浅一字一顿道:“欧阳克此生定不负淼淼,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清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欧阳克,只觉他的桃花眼里光芒闪烁,仿佛天上所有的星光都收入他的眼中一般璀璨,不由得泪湿睫毛,努力眨了又眨道“承君一句此生诺。”
两个人握紧了双手相视一笑。
“哼!”欧阳锋冷哼了一声,惊得两人一愣,但是看他并未继续说话,也就不由得偷偷一笑,更加拥紧了对方,在彼此耳边小声说着悄悄话,欧阳克给清浅讲白驼山的美景,讲的清浅心驰神往,讲到后来见欧阳克脸露疲色后清浅就制止了他,换作清浅给他小声哼歌,哼着哼着欧阳克慢慢睡去,最后清浅也抱着他沉沉睡去,待到二人都睡去后欧阳锋才慢慢睁开眼睛,神色莫名的打量了二人半晌后默默添了些干柴也继续打坐去了。
(六)
次日天未黎明,清浅就醒来了,与此同时欧阳锋也一跃而起,两个人相视一眼后齐声道“潮水涨了。”
“我去找郭靖和黄蓉”欧阳锋扔下一句话就飞身而去,清浅也小心的动了动,活动下被压麻的手脚,却不想欧阳克腿伤疼痛,清浅这么一小动他立刻就醒了。
“怎么了,淼淼?”欧阳克意识还不是非常清醒的问到。
“潮水开始上涨了,”清浅高兴的对他说“我们马上就能救你出来了。”
“是么?”欧阳克也是大喜,看着清浅激动的样子不由得心神荡漾,柔声开口道“这一夜过的竟是如此之快。”
“不快不快,已经非常慢了。”清浅没明白他的意思,反驳道“我恨不得赶紧涨潮好救你出去,再不遭这活罪。”
“得父亲相认,又得淼淼真心相待,我纵是多疼几晚,也是值得的。”欧阳克咬牙浅笑“这是我此生过的最幸福的夜晚,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傻瓜!”清浅抱着他笑道“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说什么傻气的话。”
二人正说着呢,欧阳锋已经带着郭靖和黄蓉回来了,就连洪七公竟然也跟了过来,虽然还是脚步虚浮,但是看着气色却是好了很多,想必修炼《九阴真经》已经有所收获。
欧阳锋带着郭靖和黄蓉在山上绞盘处做好准备,洪七公在岸边观看,清浅陪在欧阳克身边,只待巨石掀起时把欧阳克从石下拉出,众人紧张的盯着海水,只待到潮水涨至腰腹,巨石被大木带着已经略有上浮后开始发力转动绞盘。
此时欧阳克已经被淹在了海水之下,清浅也陪着他在海里,时不时查看下巨石的松动程度,见他憋不住气时就俯身下去渡他一口气,让他能够坚持住神思清醒,终于海水没过清浅肩膀时,巨岩被绞的松动了,清浅见下大喜,连忙潜进水底抱住欧阳克,轻轻一拉,将他抱上了水面。
郭靖见救人成功,情不自禁的喝起彩来,黄蓉也连连拍手,似乎忘了这机关陷阱原本就是她步下的。洪七公在岸边见状赶紧过来帮忙抬欧阳克,欧阳锋三人也从山上往过赶。
“小心些,”清浅把欧阳克的上半身递给洪七公后转身去托欧阳克的伤腿,却不料脚下霍的一软,整个人似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的绊倒在水里,此时海水正在她胸腔深度,她这一摔,立刻就整个人栽进了海里。一个小型的漩涡以她为中心莫名出现在了海水之中。
“淼淼!”欧阳克自是看到了,不由得大惊,挣扎着就要来拉她,也只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腕,洪七公也是大惊,连忙过来抱住欧阳克的身体往岸上拖,山上往下赶的三人更是大惊,更加加快了速度。
“欧阳,”清浅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撕扯着自己往海里而去,电光火石之间不由得明白了什么,连忙冲着欧阳克大喊“欧阳,欧阳。”
“淼淼!”欧阳克咬紧牙关死死抓住清浅的手腕不放,却终究敌不过那股莫名的吸力,看着清浅的手在他的手里一寸寸向后滑去,不由得大惊“淼淼,这到底是什么?”
“放手吧欧阳,”清浅含泪哭道“你争不过它的。”说话间,双手已经分开,清浅被漩涡拖曳着向深海而去。
“不放,死也不放。”欧阳克双目赤红,咬牙怒吼道“没有人可以把你带走。”说罢用力向前一扑,期待抓住渐远的清浅,却不料还是没有抓到。
“欧阳,你要记得,我会回来找你的,你要等我!等我!”清浅大叫着努力向欧阳克伸手,却终究不敌漩涡的力量,一个浪头消失在了海水之中。
“淼淼!”欧阳克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口鲜血猛地喷出,身子一软,落入了海里,正好被赶到的欧阳锋接住,抱在了怀里,郭靖和黄蓉也随之而到,几人惊恐莫名的盯着清浅消失的地方,但见潮水翻涌间慢慢归于平静,哪里还有什么漩涡,哪里还有什么清浅,仿佛一切不过是幻觉一般,但是欧阳克萎顿的样子和胸口的鲜血无一不提醒着,清浅,真的不见了!就如同她莫名出现的那般,莫名的又消失了!
与此同时,湛蓝的海面上橡皮艇旁边突然冒出了个人影,身材纤细却套着个宽大怪异的男子服饰,正是消失了的清浅,但见她此时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在海里浮了好半天后才翻身上了橡皮艇,整个人似哭非哭,似傻非傻的呆坐在那里,像个雕塑一般。
(七)
“你说她是突然出现在海里的?”一个清脆的女声问到。
“对啊,她就是突然出现的,我当时吓得还叫她海妖呢。”一个憨声憨气的男声回道。
“突然出现,又奇怪的消失,”好听的女声继续道“还莫名知道很多事,难道,难道……”
“难道什么?”一个锵锵金属之音问到。
“难道真的是个妖怪?”女声和男声一起说到。
“胡说!”金属之音怒道。
……
稻草上的白衣公子左腿膝盖下鲜血淋漓,整个人鬓发凌乱,衣衫破损,躺在稻草上木然的像个木偶,却在听着众人的讨论时眼里慢慢有了光芒,那光芒慢慢汇聚成一股坚定,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仿佛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橡皮艇上的女子也慢慢抬起了头,狭长的凤眸里满是坚定的光芒,不同时空之下,二人竟下了同一个决定:上穷碧落下黄泉,定要找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