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山“捞鱼”记
最近，浙江理工大学教授王际平领衔主导的《非水介质染色关键技术研究及产业化示范》荣获国家科技部“重点基础材料技术提升与产业化”成果奖，这是该项目继去年获得浙江省印染行业重点研发项目一等奖，并给予四百余万科研经费奖励之外，又一次获得了国家级的最高奖项。王教授是浙江理工大学染整专业的学科带头人，美籍华人，中组部从国外引进的“千人计划”的专家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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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年的努力，以浙江绿宇科技有限公司为主体，我公司金华豪迪染整有限公司等为生产基地的科研项目终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可喜可贺！所谓非水介质染色技术，就是染色过程中不用传统工艺的大量水作介质，改用可回收的有机溶剂。这项颠覆传统工艺的革命性变革，有效地提高了染料的上染率，大大降低了污染，符合国家正在推行的节能减排政策，是政府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国策的生动践行者。现在该项目已基本完成全部的小试中试，并已在散毛染色的大生产工艺中，取得了圆满成功！王老师说下一步将在我公司生产的针织面料上推广运用，这将给我们印染行业带来一场革命！
为庆祝该项目最终无可争议尘埃落定地获得了国家奖，由王老师组建并担任法人代表的绿宇公司，安排了这次为期两天的东海垂钓活动，我作为绿宇公司的股东和参与单位，很荣幸地受邀参加，并且人怕出名猪怕壮地被要求作为记者，全程报道此次活动扩大影响。
恭谨不如从命，我对海钓也是欣欣然情有独钟的，去年的拙作《钓金枪鱼记》还在墨尔本华人报纸上发表过。绿宇公司全体员工十二人加上王老师夫人和我及公司业务小杨共十五人，分乘四辆车在象山县石浦渔港码头会合。本来计划是九号晚上住在石浦渔港，十号凌晨四点出海，目的地是去五十几公里开外的渔山列岛海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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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十号晚上住在岛上，十一号再钓半天回来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气预报说十号有台风光顾，安全起见，我们与台风抢时间，不得已调整了方案，改为九号下午出海垂钓，晚上住在渔山北岛，第二天早上八点前返回。不同于过往几次去舟山乌石塘海钓的舢板小快艇，这次是正儿八经的百吨渔船，现在正是国家颁布的为期三个月左右的禁鱼期，所有拖网渔船停在港口不得出海，唯有这种海钓船例外。詹磊预定的渔船限载八人，选用国产拖拉机二百匹马力的传统柴油机，价值五十余万，这种船噪音大船速慢，每小时只有十海里，去五十公里开外的渔山列岛，老牛拉破车需要将近三小时，这与我过往乘坐选用雅马哈引擎的小快艇动辄二三十海里时速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好在这个渔船的船舱里有八个床，将近三小时轰轰隆隆摇摇晃晃的航程中可以休息一下聊以自慰。雇用这个船一天的价格是四千元，加上租一根海钓杆需要一百元，所以每人费用要六百元，好象价格比我在墨尔本海钓还贵。我们中午赶到石浦渔港码头，所有人等害怕晕船不敢喝酒，我是马照跑舞照跳我行我素照喝不误，然后每人吃了一颗晕船药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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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王老师夫妇、刘老师、詹磊和他的朋友老陆、小杨以及王老师的一个河南籍的研究生八个人一条船。船老大四十开外，据说已经在东海里讨生活摸爬滚打了二十年。他说现在是钓青占鱼的旺季，用一种由假虾作鱼饵，下面绑一个铅坠，不需浮标的连续六个鱼钩组成的串钩起钓，有时候可以满载钓上六条鱼，前两天他带的团每人钓了几十斤满载而归呢，我不禁黯然后悔鱼箱带得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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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出港口，迎面而来的是东海舰队的一支导弹快艇编队，在阴雨蒙蒙的大海上，军舰象一座座小山碾压着视觉不言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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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个几百吨的导弹快艇能达到六七十码的高速，不能不感叹近年来人民海军的飞速发展，自从引进消化了乌克兰的船用燃气轮机的制造技术，海军的航空母舰，驱逐舰等先进战舰象下饺子一般推陈出新，现在不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已经超越老毛子成为当今世界当之无愧的老二啦！石浦渔港驻扎着一支九艘战舰的导弹快艇支队，因为离钓鱼岛和春晓海上钻井平台最近，这里的海军舰队随时保持着良好的战备值班状态，以应对突发事件。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航行，海水才慢慢地由浑浊不堪的黄河水变成了清澈透明，我们在船舱内的床上昏昏欲睡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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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渔山列岛海钓场，它是由数十块巨大的礁石组成的，号称亚洲第一钓场，不论是船钓还是矶钓，绝不会空手而归。我们赶到现场时已有几条船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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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急急忙忙穿好鱼线，还没起钓，就听得王师母大呼小叫起来，快来帮忙！抬头一看，只见她已中了几条鱼，据说她从未去过海钓，一个菜鸟级的生手竟然第一个上鱼，而且一上就是三四条！鱼好像不大，可是长着锋利的牙齿，王师母不知深浅，卸鱼钩时被那个鱼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手上的血流了出来。船老大说，这是吃青占鱼的夜光鱼，食性凶狠会咬人的要当心，最好是钓鱼时象詹磊一样戴副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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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十五个人当中，只有詹磊和我算是久经渔场，其他人尤其是那些王老师带的研究生都是第一次来海钓，所以担心钓不到鱼空手而归的阴霾一扫而空，大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我放下鱼线，不一会儿，鱼竿就剧烈抖动起来，起杆一拉，手感沉甸甸的，有戏有戏，拉上来一看，哈哈，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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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条斤把重的夜光鱼！而且最奇怪的是其中有一条竟然钩在尾巴上，也许是这对小夫妻在海里漫游嬉戏，母鱼嘴馋看到假虾在洋流中飘动，扑上来就是一口，公鱼见到老婆危险，奋不顾身的冲过来营救，结果被我的鱼钩咬住尾巴拎了上来，瞧，他们面对面嘴巴一张一合，好象在咒骂万恶的人类谋肉害命，毁了他们的生活，黯然神伤的鱼眼深情望着对方作最后的诀别。这样一想，似乎对海钓有点兴趣索然起来，接下来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青占鱼夜光鱼源源不断好像“捞”鱼一般，可怜这些咪咪小的青占鱼，生活刚刚开始就结束了。而我们，却像一群刽子手一样在一旁哈哈大笑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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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少量的带鱼虎头鱼，可怜他们也都是飞蛾扑火一般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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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地回想起在墨尔本钓青衣彩衣的情形，有一两斤重但是不到27厘米被我们钓起来的青衣彩衣，老外船长毫不犹豫地扔回大海，有一次我不满地说：It's dead！知道老外船长怎么说吗？It's law！死的也不能拿，这就是法律，深入人心自觉遵守的法律！而且限量青衣彩衣每人每天只能限钓五条，金枪鱼每人每天限钓两条，够了数必须结束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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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到渔山列岛海钓场，已是下午四点半了，钓到快七点，每人入账几十条共有几十斤了。而且都是一二两的徒子徒孙居多，船老大看我有些良心发现过意不去的样子说：这些鱼本来就是砧板上的肉给人吃的，瞧：大鱼吃小鱼 小鱼吃虾米这是自然法则，说着，他拎起鱼竿，我看到的是三条半鱼，这半鱼鱼浑身血淋淋的，在拎上来的途中被大鱼打劫咬去半条，可惜我没有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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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们收工啦。船老大把鱼放入一只装了冰块的木箱，带我们上了渔山北岛，岛上唯一的电瓶车在码头等着我们，其实这是隔靴抓痒之举，鸟蛋大的小岛，走路几分钟就到的，我多嘴说你这个车挡风玻璃都烂了，开车的老渔民自豪地说他这个破车还载过省委书记夏宝龙呢。还说岛上只有老弱病残的渔民百余人，年轻人都去了陆地上发展，不愿待在岛上。
我们一行下榻在岛上的海之心宾馆，每人180元含晚餐和第二天的早餐，住的是有独立卫生间的三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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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环境一般般，就是附近震耳欲聋的发电机昼夜不停地轰鸣着，就像载我们上岛的海钓船，柴油机也是好像不下一百分贝，而且又吵又慢。其实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满足消声的要求，不是有的柴油车发动机声音小马力大吗？不由地想起春节期间去加拿大黄刀镇夜观天象北极光的情形，在人迹罕至深山老林的小木屋里，五十步开外一台公文包大小的日产发电机正在工作，我们基本听不到噪音。现在高端船用柴油机引擎市场基本被雅马哈等日本产品垄断着。不能不承认这个差距，其实以中国人的聪明才智，最起码高仿复制一下总不难吧？关键是不光技不如人，主要还是理念跟不上，设计制造产品更注重功能，忽视了产品的舒适性。这个海钓业在中国号称海上高尔夫，还是方兴未艾的奢侈运动，如果多考虑顾客的需求，就应该用快船而不是这样时速十海里的老牛破车，节约顾客的时间，让他们有更多时间钓鱼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路上，虽然有床可以休息，但船老大搞错了顾客的需求，海钓爱好者不是来这个吵得要死的床上睡觉的，哪怕在航程中提供拖钓也比这样干耗着强啊。
晚餐那可是真正的海鲜大餐，加上我们自钓的青占鱼夜光鱼和王师母钓的唯一一条石斑鱼，要说这个青占鱼还真是肉嫩鲜美就像石斑鱼一样，可惜就是十条都不到一斤太小了，比那个吃青占鱼长大的夜光鱼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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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从未吃过的叫做“chuo”的贝壳，需要用牙签不断地戳才能拉出来吃得到，形状就像金华的金佛手，味道堪比澳洲的生蚝，喝着我带去的虫草酒，品着满桌的鱼虾贝壳，渐生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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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船老大小陈盛情邀请我们下月来渔山钓带鱼，谁都知道东海的带鱼味鲜肉嫩，是带鱼中的极品。据说带鱼需要夜钓，海钓船上灯火通明，带鱼就像是傻瓜蛋的小龙虾一样，冲着灯光明亮的海钓船游来，看到在洋流中在飘动着的假虾假鱼，咬定鱼钩不放松，从十几二十米的深水区被拖出水面，压力骤降立马死翘翘，所以带鱼基本没有活着卖的就是这个道理。小陈说他有一次晚上操网兜还抓了一百多斤梭子蟹呢，每年八月份是梭子蟹大量生长繁殖的时期，晚上海钓船灯火通明，梭子蟹就像带鱼一样朝灯亮的地方飞蛾扑火而来，据说海面上到处都是梭子蟹，从四面八方打水而来，就像千军万马列队接受检阅似的，直接用网兜在海面上捞起来就行了。我注意到宾馆旁边堆积如山的蟹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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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笼子口子超向里面，螃蟹一进去就出不来的，到了九月份以后秋风起捕蟹的季节，笼子里放一下鸡壳碎骨，一串串蟹笼放到海底，第二天去收基本不会落空，那时候的螃蟹肉多膏肥，为野生海鲜中的上品，现在我们在菜市场买到的螃蟹多是吃激素长大的人工养殖的货色。记得上次去墨尔本海钓，钓友邀请我去放蟹笼，在江海交汇的地方，据说澳洲的螃蟹更是美不胜收多如牛毛，不过好像每人只能抓三十只，而且只能抓公的，抓到母的要放回去，因为要休养生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这个奇葩法律让国人很是不爽，很多人吃螃蟹就是冲着那一口膏黄而去，不能不感叹中国人味蕾的发达和短视，为了一时口舌之快哪管得了人家传宗接代呢？在船老大的一番蛊惑忽悠之下，我们决定八月份继续，美中不足的是那时候秋风未起，蟹肉太嫩不肥无膏黄。
酒足饭饱，年轻的研究生们成群结队去了棋牌室打麻将，现在的学生好像对老年人专利麻将情有独钟真是不可思议。我与王老师刘老师李汉风等所谓上了年纪的，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街小巷走马观花，这个小岛拥有得天独厚的亚洲第一钓场的称号，离陆地五十余公里也不远，岛上建筑却是破破烂烂不着风景，最关键的是缺乏统一规划，旅游宣传不够，好象真正是鱼多人傻，年轻人都不愿呆去了大陆生活，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如何能经营好这个风水宝岛呢？所以当地渔民是抱着金饭碗在讨饭，来岛上大都是身强力壮的海钓爱好者，要针对他们这个群体提供专业的服务那才能口口相传，并且以亚洲第一钓场这块金字招牌加大宣传力度，相信一定能够吸引越来越多的海钓弄潮儿，毕竟象我们这样，如果第二天早上还能有今天一样的鱼获，那这一趟就基本保本，还能增加这个难忘的经历，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啊！可是，现实是钓客寥寥，服务难尽人意，宰客等杀鸡取蛋现象时有发生，这不，买一颗晕船药竟然要三十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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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们四点就起床，匆匆吃过早饭来到码头，船老大已经等候在此。他昨晚上喝多了酒，还去开船，本来就像导游一样，宾馆会给他提供免费的房间，但因为船是他的命根子吃饭家伙，所以不惜酒驾醉驾也要与船为伴，万一睡在宾馆，船被人开跑了如何是好？好在这个荒郊野岛天高皇帝远，也没人查酒驾醉驾。我们要赶在八点钟台风影响之前返航，所以只有两三个小时时间，加上昨天也只钓了两个多小时，路上的时间比真正钓鱼时间还多，真不知道主要是来坐船的还是来钓鱼的？到了钓场，船老大用探鱼器搜索一番抛了锚，我们看到不远处，大量的，不，应该是海量的青占鱼在海面上打水嬉戏，过去在江河湖泊也见过如此景象，可那时因为缺氧浮头，这里茫茫大海应该不会缺氧吧？船老大说青占鱼生性活泼，在海面上活动，可以有效躲避夜光鱼们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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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很多人一早就在礁石上矶钓，船老大说矶钓危险得很，多是那些喜欢海钓又晕船的主干的事。矶钓必须两人以上，万一有人落水可以马上报警，而且落水人员必须拼命往外游才能保命。因为海浪拍打，他们专业术语叫疯狗浪很容易把人拍昏了，所以钉鞋和救生衣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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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钓场，我们赶紧放鱼线开工，果然是亚洲第一钓场，名不虚传，应了那句鱼多人傻的名言，不到一分钟，又是成群结队地上鱼，简直上鱼上得手抽筋！不过，这是探鱼器的功劳，不是瞎猫碰上死老鼠，鱼群刚刚经过这里，经常在电视里看到，大鱼追逐着一群小鱼在大海里狼奔豕突的情景。过了鱼群，逐渐杆前冷落鱼虾稀。两小时很快过去了，风逐渐增大浪也高了，我们就要返航，盘点战果，我们船上八个人，共钓了不到一百斤鱼，都是徒子徒孙的青占鱼居多，好象市场上卖三四十块一斤，这样算来，好象船票是差不多，如果没有台风假以更多时日，我们保不准还有赚呢。可以李汉风为首研究生们的另一条船泡沫箱瘪瘪的，似乎没有我们一半的鱼获，他还赤搏傲立船头，像个大腹便便的壮汉鱼林高手，谁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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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荣获国家奖的庆功之行圆满结束，因为是禁鱼期，我们在石浦渔港没有买到其他海鲜留下了遗憾，据说当地的渔政部门为了休养生息，放养了成千上万的鱼苗，但是任何良方良药，在没有限制的小网眼鱼网的过度捕捞面前，只是治标不治本的苍白无力之举，真是祖宗三代一网打尽啊。应了那句：不是渔政无能，而是渔民太贪婪！可是，你不能乱世用重典，你不能少发几张捕鱼证，你不能严禁小网孔鱼网吗？可是，地球人都知道，中国政府认真起来，那是无所不能的！好了，批评家好当，轮到自己有能力腐败时可能更甚也未可知呢，我们不是也把人家祖宗三代一锅端了吗？所以，还是闭嘴，到此打住吧！让我们共同期待下一次的远征，能有机会把更多更好的游历精彩分享给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