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来得及
1
纸醉金迷的酒吧里，白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清晰。女人手中的红酒微微晃动，随着一声“对不起，要不…”，连衣裙上有了很大的一块污渍。
“没关系”一句话，瞬间让人把后面的话收了回去。叶诗雨礼貌并疏远的开口，今天喝的大概有点多，走路时微微颤了颤，她揉了揉头发，走出酒吧。
随意搭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址，便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保证自已静下心不发疯，因为…只是因为，司机是陶文轩。
叶诗雨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和父亲相依为命。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药费和学费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父亲为了让她好好学习，长大后有好生活，便托关系找了一个较不错的学校。
进学校的第一天，老师说要临时选一个班长在军训期间帮助教官处理事情。叶诗雨学习好，除了沉闷，基本挑不出什么毛病，班长这个职位就让她暂时担任。
刚下晚自习，就有人来找叶诗雨。叶诗雨眯了眯眼，很清秀的一个男孩，但脑海中不记得有这个面孔。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收拾好东西，淡定的走出教室。
转眼到了第二天，清点人数时，男生少了3个，她扶了扶眼镜，再数了一遍，果然。
“报告教官，我班应到44人，实到41人。”
“嗯，那三个人呢？”
“不知道，没看见。”
“请过假了吗？”
“班主任没告诉我有人有事，应该没有人请过假。”
“把缺的三个人统计下来，交给你们班主任。”
“好的。”
中午12点吃过饭后，叶诗雨想着去操场散散步，刚建成不久的塑胶跑道处处充满着没完全反应的TDI味道，闻多了很不舒服，正当她想离开时，一阵笑声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大班长吗？怎么不打小报告了？既然这么想让班主任惩罚我们，不如让我们打一顿，你再去告状啊！”
叶诗雨顺着声音望去，可不就是差的那三个人，她瞅了瞅带头说话的人，正是昨天晚上叫她的那个男生，好像叫李梓晨。
中午2点还要军训，懒得跟他们费口舌，叶诗雨转头朝门口走去。
李梓晨本想羞辱叶诗雨，哪知人家根本不领情。只看了他们一眼就离开，李梓晨顿时火冒三丈，三两步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叶诗雨看了看自己被禁锢的手腕，皱了皱眉。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如果不喜欢，下次不要迟到，我就不会告诉班主任。”
李梓晨被她气笑，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反手一巴掌就想打过去。
“喂，欺负女生的男生不道德啊！”旁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人都愣了。
叶诗雨寻声望去，只一眼，她便断定，自己不认识他，他的头发很密，高鼻梁，眼睫毛很长，最漂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得能把人吸进去。如清澈的净化水，让人再难移开视线。
应是不喜两双眼睛不约而同的望过来，他皱了皱眉头，把烟从唇上拿开。从看台一跃而下。
“我刚和女朋友分手，正心烦着呢，这时候跑来打扰我，想打架吗？”视线扫了一圈，在叶诗雨面前停下。
“真丑。”
毫不留情的话让叶诗雨的脑子出现一串串省略号。
李梓晨反倒沉不住气，撸起袖子就准备干一架，陶文轩眯了眯眼“一起上吧！”
李梓晨和同伴对视了一眼，蔑视地看着对面男生。叶诗雨还没来得急开口，双方已经扭打在一起。只见他快速的出手，不一会儿，李梓晨那叁人处于下风。
“还不快滚”陶文轩朝他们说。
“这次放过你了。”李梓晨看着叶诗雨说。
叶诗雨没有继续和他攀谈的意思，看着李梓晨走了，她也想离开。
“喂，谢谢不知道说啊？我叫陶文轩，你叫什么？”
叶诗雨不想和这男生牵扯什么。敷衍的说：“谢谢了，叶诗雨”
2
枫叶露出微红的时候，军训即将结束。早晨起来去操场，不再是难闻的TDI味道。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今天是军训汇演的日子，天气似乎不是很好，天空灰蒙蒙的，露珠也格外的多。红色的红旗随着微风飘扬。叶诗雨想，平静也如此的难忘。
“接下来由高二学生代表陶文轩发言，大家掌声欢迎。”
“陶文轩”叶诗雨撇了撇嘴，不会是他吧？怀着好奇，叶诗雨抬头望去。
真的是陶文轩，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戴了金色框的眼镜，他应该也认出她了，在读稿子前，微微冲她笑了笑，然后离话筒远了点，小声的说了句小屁孩。声音不大，可第一排的叶诗雨听见了。
一瞬间，叶诗雨对陶文轩的好感瞬间降为负值。
叶诗雨拿出自己口袋中的眼镜，擦干净然后架在鼻梁上，歪头朝着陶文轩笑起来。
她脸不大，皮肤也不是很白，被军训帽压着就只能看见眼睛以下部分，镜框又是黑色，她可以想象陶文轩看到她这样的反应，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懵”。
想到这个，叶诗雨抿嘴微笑了。
和她想得简直一样，陶文轩看见黑色的大镜框和她露出的大白牙齿，瞬间念稿子都结巴了一下。
可能都没想到对方那么幼稚，两人因为这个渐渐熟络了。
那之后，叶诗雨渐渐和陶文轩熟了，俩人经常嘻嘻哈哈，互开玩笑。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开学过了一半，她的成绩一直在班级前列。学校检查作业，为了防止有人作弊，高二高一的学生会颠倒着查。
叶诗雨作为高一的典型三好学生代表，刚好可以查高二的，陶文轩的作业本放在最上面，不查白不查。她拿起陶文轩的作业本，想欣赏一下他的丑字。但打开作业本时，叶诗雨被惊讶了。
他的字个性张扬，行云流水，字体娟秀，必须承认，这是叶诗雨见过的最漂亮的字。
“怎么？好看啊！”耳朵旁出现的声音让叶诗雨吓一跳。
“没有啊。”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嘛，好烦啊。
“那你视线里怎么在我作业本上一直停留。”陶文轩眼带笑意的问。
“就…就看你有没有偷工减料，没写完啊！”
"哦～，那结果呢？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完成的还不错。”叶诗雨局促的回答。
“那检查完了，我先走了。”
“嗯，好。”
对叶诗雨来说，陶文轩就是个话筒。废话多，但他声色好，说话时很吸引人。他的眼睛救了整张脸。
叶诗雨想，她大概是中毒了，之后看见陶文轩她视线总不敢和他相撞。慢慢的，她感觉，这怕是对他有别样的情感。
故事是发生在星期四的早晨。
那天，叶诗雨刚下课，在抄写老师上课做的笔记，李梓晨突然跑过来，告诉她，陶文轩打人了，并且把对方直接打住院了。
因为陶文轩和李梓晨的第一次不是很愉快，所以两人见面仍然时不时开火。叶诗雨猛地抬头，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像是打架的人啊！
“你是不是搞错了。”
“真的，现在他自己也在医院。”
“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因为王雨琪，两人打起来了！”
王雨琪，这个人是谁？以前没听过。
“哎，等等。”叶诗雨看着李梓晨向外跑去，大声回答“我也去。”
到现场时，只见地面上有几滴血，旁边有不少的人在窃窃私语。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应该有人见不得王雨琪吧。”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陶文轩最不喜欢有人说他女朋友。无论谁说他女朋友坏话，他都揍的，而且，非常狠。”
叶诗雨听着她们说，哦，对啊，记得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失恋…
她慢吞吞地朝着教室走去。
原来有的人，会把爱人当成一种习惯。习惯到只听到名字，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3
夜
从林间小道笔直走过时，月光倾斜的铺在地面，影子显得分外吓人，穿过小道，就是公路，汽车的鸣笛声一个接一个。从知道陶文轩住院开始，叶诗雨就已经心慌了。
她今天去打听王雨琪了，得到的都是一些不堪的言论。说王雨琪这人自私，占有欲强，待人锱铢必较。她想告诉陶文轩，李梓晨却阻止了。他说，叶诗雨，你不明白，像陶文轩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他只是自己不想承认罢了，因为，他爱王雨琪。
“爱”
叶诗雨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离陶文轩所在的医院不远。既然快到了，那便去看看吧！
医院里灯火通明，和外面黯淡无光的街道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进里门，值班护士们在笑着讨论今天发生的趣事。晚上在外面走，风吹着头发，把头发吹的散开。叶诗雨随意扎了丸子头，就走进去。
“你好，我找陶文轩，今天来的。”
“你是谁？我需要知道你的信息，不然没办法放你进去。”护士简明的回答。
“我是他同学，班主任很担心他，我今天放学比较早，过来看看。”
“嗯，过来登记一下。”护士递过来一本册子，放在她面前。
“好”
“陶文轩”护士手中不停翻阅这记录本，嘴里念叨。
“找到了，四楼307病房”
“谢谢！”
叶诗雨走进电梯，按了楼层。随着“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
电梯出来最远只能看见305，307应该在拐角那边。叶诗雨慢慢朝里走去。
“雨琪，那你现在快回去吧，很晚了！女孩子晚了出去很危险。”叶诗雨看见，陶文轩的左腿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他应该很痛苦，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可还是尽量跟着女孩的脚步。
“嗯，我知道的，你也是，小心点。我过几天就转到你学校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的迎接我啊。”女孩拍了拍陶文轩的肩膀，一个拥抱，转身离开。
等女孩完全看不见踪影，陶文轩再也支持不住腿，朝一侧倒去。他以为会亲密的和地面接触。没想到是一个脸颊。
“你喜欢她啊！”陶文轩侧头望去，面前是叶诗雨放大的脸。
“嗯，我喜欢她。”陶文轩满足的回答。
“喜欢她也不用这么损自己的身体吧！你看，它都糟糕透了。”叶诗雨压下心头是失落，向陶文轩说。
“嗯嗯，好好好，那你快扶我进去，不然，它可就真的糟糕了。”陶文轩很自然的把手臂搭在叶诗雨的肩膀上。
送陶文轩回房后，叶诗雨也没事干，看见桌上有苹果，想着给他削苹果，陶文轩在床上玩游戏。很默契的都没有开口。
苹果快削完时，叶诗雨先忍不住，“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陶文轩放下手机静静的看着她。
“你了解王雨琪吗？”果然，这句话出来，陶文轩的眉头就皱了皱，看来，李梓晨说的没错。
看他没有阻止，叶诗雨想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听人说…”
“我有点累，你先回去吧”
“陶文轩？我不是，我只是…”
“再说一遍，我累了，再见。”
4
“大班长，怎么样？他伤的重不重啊！”手机静音，叶诗雨刚才才看见消息。
已经很晚了，叶诗雨估计他在玩游戏，所以直接打了电话。
“没多大事，轻伤。”
“哦哦，那就好，他太冲动了！”
李梓晨在那边松了一口气。
“李梓晨，我想听陶文轩和王雨琪的事，方便说说吗？”叶诗雨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吧！这么轰动的事情你不知道？！”
“轰动？”
“王雨琪是高一两学校组织交流的时候和陶文轩认识的，两人兴趣相同，慢慢就熟络起来，上次市进行物理竞赛，他们两个直接打出了省，都是物理一等奖。不在一个学校，但经常有人看见他俩在一起。后来就传言恋爱了。
郎才女貌，当时不知道羡慕多少人，可王雨琪是有男朋友的，她挺喜欢她男朋友，可是也没拒绝陶文轩。直到她男朋友发现，王雨琪突然强烈的要和陶文轩分手，说她不想失去她男朋友”
“你也看见了，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陶文轩和王雨琪分手了”
了解事情的经过，叶诗雨明白了很多。那次过后，直到陶文轩出院，叶诗雨都没见过他。
10月初，王雨琪从市一中转到了市三中，听说她也分到了高二1班，和陶文轩一个班，学校中关于两人的八卦迅速蔓延，到处是“哀鸿遍野”。
学校里炸了“学霸的世界真猜不透，不是说分了吗？还转到一个学校了。哪散布的瑶言，欺骗我们的幼小的心灵啊。”
对于瑶言，叶诗雨是不相信的，照样每天干自己的事，这几天在学校食堂找了一个小工作，每天早早写完作业就去帮忙。
叶诗雨是在食堂看见陶文轩的，正在擦桌子的她不经意的一转头，看见陶文轩正在给王雨琪夹菜。
仔细想来，叶诗雨快一个月没有看见他了。他气色还不错，正在眉眼弯弯，含情脉脉地看着对面的王雨琪，叶诗雨忍住想说话的念头，面无表情的从陶文轩身旁走过。
她记得李梓晨告诉她：
“叶诗雨，你不懂的，他们刚在一起时，像娟娟溪水流向远方，像流云散开天边，像他和她相遇，措手不及。”
等叶诗雨忙完时，差不多快到1点了。饭堂吃饭的学生寥寥无几。叶诗雨沉默了许久，她鼓起勇气，用按键手机打了几个字，打了删，删了打，“陶文轩，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标点符号明明是正确的，她检查了好几遍，才颤抖地发出去。
几乎是等同的时间，她收到了回复。
“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吗？叶诗雨，妹妹”
叶诗雨握紧手机，确认了好几遍，才放下它。拿出自己的练习册，开始预习明天的知识。
“班长，有人找”
“谁”
“学校风云人物”
“哦”
知道是陶文轩，刚才又发了那样的话，叶诗雨有点害羞，磨磨蹭蹭的向外走去。
王雨琪？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来？
看出叶诗雨眼中的疑惑，王雨琪笑了笑。
“是我，我们见过的，在医院。”
“你有什么事吗？”叶诗雨客气的问。
5
王雨琪笑了笑，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喜欢陶文轩，可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或者保持适当的距离。因为，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也喜欢他。”
叶诗雨懵了懵，心想：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怎么还说起喜欢陶文轩了。一时心急，就这样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王雨琪微微眯了眯眼，“你果然知道！”
“是，我有男朋友，不过后来我发现，比起陶文轩，他可真垃圾，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他了，我要和陶文轩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希望你识趣，别不知好歹。”
叶诗雨觉得她肯定疯了，这么无理的要求，凭什么，凭什么她喜欢就要给她，她想怎么伤害就伤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她迈开大步朝教室走去，如果她知道即将面临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离开。
那天，阳光明媚的让人心情愉悦，而教室却嘁嘁促促的传来各种争论和谩骂声。抱着一踏书的叶诗雨从门外走进。
“看看看，她还有脸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恶毒。”
听着那些话，叶诗雨没有反驳，丝毫不在意似的。反而是李梓晨听不下去，大声呵斥：有病吧！作业什么的写完了？都能考第一啊？吵死了。
转过头，对叶诗雨说，你出来一下。
教室外面，一个站着，一个蹲着，谁都没有开口。
叶诗雨问：她们刚才怎么了？
李梓晨：你不知道？
看着叶诗雨一脸疑惑，李梓晨说：
昨天学校贴吧上面发布了几张王雨琪的照片，衣服撕扯的不成样子，配文字是如果再招惹陶文轩，下次不止是警告这么简单了，直接是侮辱了。
叶诗雨瞪大了眼。
李梓晨看她还是不明白，直接告诉她：那个账号查出来是你的。本来大家都不相信，还有因为你和陶文轩走的很近，一传十，十传百都说是你做的。
叶诗雨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颤抖的吐字不清晰：那个号是我的？所以，他们以为是我强迫她的？
“嗯”
“那，陶文轩呢？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说你之前表过白，他没同意。”
“你也觉得吗？你也觉得我是那种为了爱情做这么恶心事情的人吗！”眼泪低落，一圈圈的水渍滴在地上。
她突然觉得好好笑，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事件让她彻底的成为了一个恶毒、残忍的人。
不行，她要去找陶文轩，告诉他，她没有做过。她一把抹开眼泪，朝他的教室跑去。
近了，更近了。
“啊轩，我该怎么办？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发生这种事。以后肯定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在这个学校怎么呆。”她哭着肩膀一抖一抖，陶文轩慢慢的抱住了她。
“你们看，她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的目光从紧抱的两人中移向了门口。
如果说，眼睛分种类，叶诗雨想在这一刻，他们的目光是沾了毒的刀子，她毫无招架之力。她只能默默得暗示自己：没事。
可是显然，陶文轩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会相信她，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底的厌恶。
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因为几张照片，他却可以给她致命的打击。叶诗雨不想解释了，所以她承认了，她低下了头，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对不起。
6
阿嚏”
司机的一声喷嚏让叶诗雨惊醒，于是，叶诗雨开始打量这个，长大的、陌生的陶文轩。
脸部轮廓还是那么好看，寸头让他显得格外精神，白格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让他从后面看，一副翩翩如玉的样子。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桃花眼朝后视镜看去。为了防止自己被认出来，我说：
师傅，还有多久到？
“还有一会儿呢，困了你先在车上睡一会，快到了我叫你。”
他开口的一瞬间，我似乎和之前的我重影了，上次听见这声音，应该已经是6年前了吧！当初那件事发生后，同学的议论，老师的有色区别对待，他的讽刺。让她近乎疯癫，在她的心理逐渐出现问题时，后来她终于转学了，逃离了这个地方。
在那之后。听说，后来查清楚是王雨琪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证实不是她的错，可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弥补不了了。
他说“叶诗雨，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叶诗雨，你这种人，不大的小姑娘，心思怎么如此恶毒。”
“叶诗雨，我不打女人，可你，真的不配。”
…
之前的话，句句都记得清楚。现在证据已经证实她没有那么做，她是否应该大声的对他说：你看，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你不相信我，现在清楚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道歉呢？啊？
可她发现，她依然没有办法去面对她喜欢的人，这是一个多么悲哀的事情。而现在，她只希望：
各自安好，不要相见！
“到了！”司机开口。
“嗯”
出乎意料的是，他解开安全带，在她没反应之前，打开了车门。
叶诗雨淡定的说了句谢谢，不敢太过于表现明显。按住紧张着发抖的手腕，下车。
“叶诗雨”
听见他开口，叶诗雨停下了步伐，没有再走，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或许她还在期待，期待他给她仅有的一点温柔。
“你，这几年还好吗？”交男朋友了吗？他对你好吗？他想问的好多，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挺好的”在没有你的世界，在陌生的街道，走过了几个年头。
“对不起，当时是我太冲动了，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做。”他点燃了一根烟，慢慢抽着。
“没事，我释然了。”
他没有说话。
“那我先上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向前走。突然出现的人头让叶诗雨整个人都懵了。
他…抱起了她！
“叶诗雨，你当时直接走了，我找了你好久，找不到，我想跟你道歉，都找不到你的人，你是不是特别生我的气”他把头埋在她的肩头。
“我当时确实挺生气的，后来我发现，其实并没有，我也理解你，毕竟那是你喜欢的人，而我，是喜欢你的人，人都会偏袒自己喜欢的，我不怪你！”
“我先走了，拜拜！”
叶诗雨跑向所在的公寓，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关上了门，打开窗帘，底下的出租车还没有离开，隐隐约约可见红色的烟头在一闪一闪。
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吗？王雨琪会和陶文轩在一起吗？这么久了，他俩应该快结婚了吧，我笑了笑，又取出一瓶红酒。
怕什么来什么，在第二天叶诗雨收到了一封邀请函，大大的囍字晃花了她的眼。不用说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打开邀请函，发现竟然不是她想的那样，新娘：王雨琪，新郎：李梓晨。怎么回事？
结婚日期到的时候，叶诗雨去了现场。
真的和邀请函上的一样，王雨琪和李梓晨，他俩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这几年发生了多少大事，这些需要慢慢听人诉说。
主持人在上面说的天花乱坠，新娘在不停的东张西望，叶诗雨和她对视一眼时，王雨琪眼睛亮了一下。提着裙摆朝她而来。
“叶诗雨，真的是你？”她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
“嗯，是我啊，今天很漂亮呢”她笑道，这次是真心的祝福。
“诗雨，我想跟你道个歉，当初”她无措的手。
“当初什么啊，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今天大婚，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空着手就来了，我才该道歉呢！”
“新婚快乐”
在这一刻，之前的种种，都如过眼云烟了。
“陶文轩”王雨琪大喊了一声。
“在这呢，怎么了，新娘子？”他迈着大步快速走来。
“把你的新娘子看好了”王雨琪朝我努了努嘴，
“诗雨，我等会抛花球的时候你记得往前边站，争取拿到手哦”
“嗯，好”
“你这是，要准备开始找男朋友了？”他问。
“对啊！我同意了！”
那我们可不可以再来一次呢？
“陶先生，提前说好，鉴于你之前的表现我很不满意，现在有为期一个月的考察时间。”叶诗雨道。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