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鱼之毒

     

    从吵闹的集市一路走回来，我并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回到小学做一名小学老师。

      一开始教室里坐着的都是大学生，数量不多，还空着很多个位子。这个时期有个反常现象，男生们不喜欢同龄同级的女生，却喜欢像我这样的学姐。

      “怎么都喜欢学姐了，你们的小妹妹不要了吗，是不是想让学姐带带你们！”

      这玩笑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戳中了他们的心思，一个个光顾着笑笑也不回答我。

      后来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大学生变成了一群调皮捣蛋的小学生，特别是男生，个个都是小霸王。我还是喜欢班上的女生，不说话时安静温雅，站起来发言时尽显聪慧，只是被班上这些男孩欺负怕了有些不爱说话，得好好对她们进行心理辅导。

      搅局的小霸王在教室里公然开起了车，居然挑逗地问我一树梨花压海棠是几个意思？

      我没理他，点了他身后的男生起来回答问题，我知道他没听课，照着辅导书给我念了一段，然后几个男生又开起了车。说句实话在我面前谈性，他们顶多就是个小学生，还敢班门弄斧？

      “我写给你们的书看了没有？”我问。

      见他们回答不上来，我仔细想了想这本关于性心理教育的书还没写好呢，也怪不了他们如此躁动。

      这堂课只讲解一篇文章，一段一段自由赏析，课堂氛围竟是这样，新时代的熊孩子真是不一样！

      上完小学生的这堂课后，我离开了学校来到了一个我也陌生的地方，感觉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人类活动导致最后的雪山都融化了，到处都是密集的电线光缆，广播让整个世界充斥着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喧嚣之下，没有了往日的宁静，一到空闲时间人们就喜欢躲到大森林里去。

      一间破屋门前的雪人已经化了，柱子上的一块匾写着汉字，我竟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了，只好让路过的孩子们念给我听。可听完发现还是很茫然，不明所以。我当然知道随着时代的发展，文字发生演变属于正常现象，只是心里有点失落，明明是自己最最熟悉的东西，自己都看不懂。

      看着看着这些汉字就变样了，变化出很多历史人物横扫其中，他们像是打仗一样，场面很是壮观。现代的汉字回到了甲骨文时期，变成了密密麻麻弯弯曲曲的蛇，这些具有特别花纹的蛇，看起来和普通的蛇很不一样，最后又变成了大大小小红色的鱼……

      红鱼在匾额上游动着，这个不吉祥的东西背后竟然是大地之父的声音，他说：

      “当我看见人们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就愤怒，我要把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都毒死。在不久的一天，香港就会出现这些剧毒的红鱼，它们有一天的醉酒时间，就在这段时间，我要让他们都消失……”

      我发现这些红色的鱼陆陆续续爬上了我的手，吓得我赶紧把它们拍掉，但我知道这是拍不完的。这时候面前出现了一面神秘的圆镜，明晃晃清澈如水，从中发出了大地之母的声音，她唱了一首伤心的歌给大地之父，大意是就算没有完成上天交给的任务，也不要这么狠心地毒死自己的骨肉同胞……

      在一旁听着的我捂着嘴差点就哭出了声，我既像里面仁慈的母亲，也像一个等待惩罚的孩子，两个身份两种心情同时发生。

      我知道这次他下的红鱼毒十分厉害，所以想为孩子们先调好解药。于是在圆镜上添了三片绿叶，又添了一串绿叶和花，开始的三片叶子叫做“三叶清”，后来的绿叶和花叫做“三花三叶”。我不断的调整着它们的量和位置，要么就是觉得多了，要么就是位置不合适，总是调整不到位……

      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孩子们，陪他们在嘈杂吵闹的岁月中度过，垂暮之年要离开了，孩子们才醒悟过来。他们知道我喜欢安静，赶紧切换掉嘈杂的歌曲想要留住我，把浮躁的音乐换成了经典怀旧的歌曲。

      “这是可以切换频道的，如果不喜欢浮躁的，那我们换成安静的。”孩子们一边操作一边对我这个老母亲说。

      我留下听了一段，可人终究是要离开的，再眷恋不舍也没有用！

        2018.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