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6-06  本文已影响12人  冷潇湘

我又要搬家了。

写错了,搬的从来不是家,是临时住所。

算下来到今年的六一儿童节,我刚好工作两年。搬已经三次,再搬,便是第四次。

第一次搬,2015年5月28日,从学校到浦泾苑。欢乐五人组一辆车陪我来到奉贤,国明和华华帮我装好衣柜,青清还买了西瓜,最后一起逛了超市,解决好我的一切生活问题,他们才风尘仆仆离去。

第二次搬,2015年9月,从浦泾苑到教师公寓。国明又来了,一丹和问鼎从苏州赶来,顺手还带了微景观礼物。搬好家,第二天请大家去了碧海金沙踏浪。

第三次搬,2017年4月,教师公寓二楼不让住,说要改建给事务中心人力资源部办公,请我们搬到四楼以上。那一次,内心有些不平静,因为只给我们一周的时间,感受到空前的耻辱感。老吴找了两个医药代表朋友,三个人连同我跑上跑下一整个晚上。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身乏力,无比崩溃。

到昨天为止,我原住的二楼并没有被改造成为办公室,而我又收到了搬离告知单。也许楼里所有的老师们都有立场去抗议和投诉,但我没有,因为,我就是教育局的人,我跟谁闹去。某科那位趾高气扬的女科长以教师归我管为由,还要我帮她通知到涉及到的每位教师的校长,请他们来局里开会然后回去做老师们的思想工作,以防止信访的出现。然后假意惺惺的问我你怎么办啊?真是无比好笑的问号,我怎么办,好像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一样。“荡荡上帝,下民之辟。疾威上帝,其命多辟。天生烝民,其命匪谌。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别的不为什么,既然六月底要求搬离,为什么四月份的时候不直接说?多一次搬动在某些人的心里大概就像看着候鸟南飞,还要去艳羡人家飞得多么美,而我每次都心疼它们来去的艰难。我无法理解,不想理解,不愿理解,也不会争执质问。

我们活得够卑微够辛苦了,再无力面对质问时候得来的鄙夷。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沪漂北漂的年轻人都如此,踩着高跟鞋在荷塘里跳舞,光鲜又诗意,自己深陷在肮脏的泥潭里窘迫狼狈,即使有一天踩到了洼地站稳脚跟,灵魂也已然被惊扰得无处安放。

我无数次想过回家。并且深觉没有理由坚持在这里,一片崭新迷人的澄澈里,下满了冰霜剑戟。多少人站在政策先富的光环里指点你的人生,并看着你达不到的窘迫而啧啧地伸长了舌头对你施以鄙夷外衣下的同情,你压制住愤懑下的窒息感还要还以平和甚至感激的微笑。扯淡!

没有春暖,哪来的花开。候鸟,到底是怎样穿越厚重的云层雨电,飞了万里,离开又归来?前阵子劝说一个朋友不要辞职南下,好在后来,我再也没劝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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