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聪不聪明？

一

送大宝回来的路上，小宝把右手食指放在戴着口罩的嘴巴上，“嘘”了一声。

“妈妈，我要说话喽！你仔细听，猜猜我说的是什么？”说完，他不出声了。

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紧盯着他的嘴巴：“我没听清啊，你再说一遍吧！”

“哈哈！我什么都没说啊！”

路边给商铺收垃圾的车唱着歌开过来。

小宝问：“妈妈，垃圾车唱的什么？”

我说：“唱的歌啊！它一唱歌，别人就知道该把垃圾拿出来放到它的车厢里了。”

小宝说：“那它就是这样唱的：收垃圾收垃圾！谁家有垃圾，赶紧放到我的车厢里。没有垃圾，我就要开走喽！”

我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小宝得意洋洋：“你说，我聪不聪明？”

我哈哈大笑：“你是个聪明的小孩！”

二

小孩子好奇，看别人干啥他干啥。穿尿裤自己穿，穿裤子也自己穿。虽然每次都穿不进去，但这并不妨碍他自己动手的热情。

周末，小宝起了，大妮还在赖床。等到大妮赖不了，要裤子起床时，小宝拿了新裤子给她。

“我给你穿裤子吧？”小宝讨好地问，边问边往大妮身上套裤腿。

“哎呦，我去！”大妮笑着，“你自己的裤子都穿不上还给我穿裤子！”

“别动！抬左腿，伸进去。抬右腿，伸进去。”我吩咐着。

小宝学着我的样子，给大妮穿了左腿穿右腿。大妮的两条裤腿都撸了上去，露出脚丫子时，小宝吩咐：“好啦！坐起来，自己提上裤子吧！”

小宝爬下了床，对我说：“妈妈，我给姐姐穿好裤子了，我厉不厉害？”

“你厉害！我给你点个赞！”我竖起大拇指在他额头上一点。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厉害吗？因为我是个聪明的小孩呀！”

“来，聪明的小孩，我们吃饭去！”我抱起小宝走了。

留下大妮在身后嘟嘟囔囔：

“我去！给我穿裤子？传出去我这一世英名不全完啦！”

三

去超市，小宝给自己拿了一板旺仔牛奶后，来到买菜区找我。

看到售货员在剁排骨，他说：“妈妈，我要吃肉！”

我说：“不买肉了吧？妈妈不想做了。”切的肉片，和青菜一起炒，每次都要剩下。所以我最烦切肉，很少买一大块肉回家。如果要吃，要么是买排骨使劲炖，要么是买的时候通通绞成肉馅。肉馅能干嘛，包水饺呗。

排骨炖了一锅，吃了两天，实在懒得再做。冰箱里的水饺刚吃完，也不想包了。

可小宝不依，非要吃肉。吃就吃，肉还能不让吃？

我绞了斤半肉馅，买了大葱馄饨皮，到家就能吃上。

馄饨皮薄，小肉蛋蛋清晰可见。小宝用小勺子一戳，肉蛋蛋就进了嘴巴，馄饨皮剩下。他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十来个肉蛋进肚，又端起碗来喝汤。

饭后，娃爸说：“来，让我掂一掂，长沉了不？”

他走到娃爸跟前：“你肯定抱不动我的！”

娃爸抱起他，说：“还真沉！爸爸马上就要抱不动你了。你为什么这么沉啊？”

小宝一脸骄傲：“因为我吃得饭多啊！”

“那你为什么吃那么多啊？”娃爸逗他。

“因为我要长大啊！妈妈说啦，多吃饭才能长高，才能有力气，才会长大啊！对吧，妈妈？”

“对！”我大声附和！

“我长大了给妈妈妈妈买条新裤子！”他大概想起了大宝承诺给我买一百条新裙子的事，又开始给我画大饼。

“你真孝顺！那你长大了给我买什么？”娃爸继续逗他。

哪知小宝不理他的话茬，自顾自的对他爸说：“你也要多吃饭哟！你有力气了去给妈妈买个新手机！妈妈，你说我聪不聪明？”

娃爸说：“你的聪明都用在你爹身上了！谁教的这是？”

小宝说：“我自己呀！妈妈抱我的时候，手机’啪’摔地上了！摔碎了！完啦完啦，芭比Q了！”

娃爸哈哈大笑：“买，买，马上给你妈妈发钱，换新手机！”

真是个聪明的小孩。这手机给老母亲要的不露声色。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