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花瓶在交流
冷记忆系列可以不按时间顺序看。
在思考邪恶问题时,最难办的就是将其从任何不幸和犯罪感的概念中清除出去。
脸庞、眼睛、衣服、牲畜、卡在喉部的语言、发自内腔的痛苦、还有瘟疫的大杂烩、所有的一切,即便是女人的绰影、窃窃的私语、有海水味的亚麻窗帘和欢声笑语、一切都拥有潜在的暴力、听从着某种原始的指令。
一切让我们焦躁不安,从人类种群的角度来看,我们可能会自责,即使相对于我们所做的事来说,我们的生命是否是太长了。
人们或许喜欢真正的罪行,即激情的后果,而不是污染的后果,应当是病痛的结果,而不是预防的结果,也不是意识发育不全的人模拟手淫的结果。
随着命运在复杂技术中的不断外化,冷漠也随之增长。
思想连接是一项令人不堪的重负。
行动抑或敲诈?投票、请愿、团结、信息、人权、所有这一切,人们以个人勒索或广告讹诈的形式,温柔地对你进行掠夺。
永远的规则的热情的和讽刺的。
永远的非规则的冷漠的和贫瘠的。
冰冷的绿色的当前的和忧郁的。
折中的偏执狂人。
法老式的抑郁病人。
性格障碍的穴居人。
堕落的肝炎病人。
悲怆的力比多旺盛的人。
胡言乱语却又左右开弓的人。
软绵绵的突眼病人。
反转了脑脊椎的人。
再生的四环素的人。
处处可见那千万张骄傲的面孔,昙花一现的作品,敏感易怒的创作者,胆怯的无主见者,处处都是紧张而狂热的人群,游手好闲的乌合之众,处处都是高档的连篇废话,对死亡的确信无疑。
成为白雪历史学家,冰冻理论家,病毒诠释家,烦恼海洋学家,思想成为一种对脑微粒降水量的天气预报:在低压中心有时有雨,局部有雪。
讽刺是一种妙语,难免有种恶毒,甚至更加糟糕,但它可以缓解痛苦的现实,笑也一样,笑是一种无情的怪诞,但笑很宽宏大量,而同情却胆小懦弱。
信念中有一种轻度疯狂的东西,但是信念是一种加了倍的信仰,坦率地说,信念是一种愚蠢至极的东西,信念坚定的人只能将愚蠢之物愚蠢地让给胜利的愚蠢举动。
不管人们想从事什么,都应该摆脱自己的生活,所有的道路都是可行的,或者是自己的发作,或者是他者的发作,或者是善的加剧,或者是恶的加剧。
根据施尼茨勒天才般的直觉,人类正在系统地摧毁自己的巢穴,他们自己已经成了病毒,正在破坏自己的栖身之处和保护地,而最大的神秘,也许正是这一点,即人类就是为此而生,这是他们的归宿。
他说,要摧毁,而不要解构,解构是一种脆弱的思想,是建设性解构主义的反注,没有什么比解构更具建设性了,以至于书面上已经没有文本了,仅剩下意义的强迫组织的残余,仅剩下言语活动的强迫文字性的残骸。
同样是那些人,以前对你说,你有权利爱,而今天却对你说,你有权利不被爱,如果人家不爱你,不要有负罪感,苦难福音与全面的疏远率相关,应该通过某种缺乏的权利来惩戒,或者正好相反,我们面对的是这样一种爱的迸发,最好能不惜一切代价地自我防御。
没有什么就没有一切。
成为陷阱并不见得好玩,人们有时候更愿意当猎物,人们希望成为结果。
I'm metaleptic.
我是转喻的人。
这是诡辩的理论,被逮住的现实。
生活中实现的正是梦中压抑的欲望。
如果物品不会变旧,那么就是你已经死去。
没有说坏话的可能,不可能唤醒憎恶;如果没有颠覆行为,也就没有积极的反应。
你或许会成为一位对艺术不感兴趣的艺术批评家,但你会将真实物看作一件艺术作品,还有这一切引发的东西,即敏感的,肉欲的,视觉的关注,关注最为实际的细节,通过这些细节,你最终会恢复你的玄学的思想。
成千上万的橱窗,他们是城市肠道内的菌丛。
自然灾害和一些历史事件都是一些完美的犯罪,世界本身也是一个完美的犯罪,没有动机,没有凶手,得益和抵罪补偿都是不确定的。
只有花瓶在交流。
抑郁:对不良意识的吞服,对我们已死身体的消化。
各个民族是透明的,他们被偷走了影子,人质是透明的,他被偷走了死亡,世界是透明的,他被偷走了一切外表,真实是透明的,他被偷走一切幻觉。
延伸阅读:
阿康精神分析理论,“小对形客体”
人差方程,个人方程式。
阿瑟.克拉克《童年的终结》
《城市和星星》
《与拉玛相会》
《天堂的喷泉》
列维.斯特劳斯《生食和熟食》
《从蜂蜜到烟灰》
《餐桌礼仪的起源》
《裸人》
延伸观影:
大卫.柯南伯格《孽扣》
鲁道夫.托米《哲学家》
安德烈.米歇尔《三个女人》
彼得.格林纳威《挨个儿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