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是一场沉重而漫长的告别与怀念!
又是一年一度的清明节!
人们从五湖四海纷纷赶回故士纪念逝去的亲人,扫墓、祭祖、祈福。然而,这是一场沉重而漫长的告别与怀念。
3月29日我与父母一起返乡的,正好赶上清明节,也是我第一次清明节回乡。(因为父母也常年在外地,我很少回去)。
连续两天的阴雨纷纷,31日那天下午,雨总算停了,天空开始放晴,妹夫驱车带上我、妹妹、小舅一起前往外婆家给她及外公还有小表弟扫墓。
外婆15年前得了一场重病走了,那时我还在上中学,小妹才10岁。小妹一出生就是外婆一手拉扯大的,与外婆感情至深,外婆走了那会,年幼的小妹几度崩溃,接连哭晕过去几次……
外婆有六个儿女,他们为了生活各自奔忙着,临近病危时,儿女们才奔扑在她身旁。
外婆一生勤劳、节俭、操劳。
记得小时候,每次来她家,一罐子猪油总是舍不得吃,更别说买猪肉了,总是吃泡菜。
她生怕让儿女多花一分钱,临走前病危,仍然坚持不肯去医院。
外公不到50岁就病故了,大舅舅40多岁因为一场交通意外走了,外婆的人生仿佛经历一场险峻的过山车,此起彼伏,中年丧偶,老年丧子。可想而知,那需要一颗多么强大的心才能撑下来呀。她的日子过得清苦,没享过一天清福。
都说吃泡菜对身体不好,“如果我早知道这些决不会让她吃,如果那时我有能力,可以挣钱给她买营养品,给她买新衣服多好,有钱给她治病多好……”小妹一遍一遍自责地念叨着。只可惜世上没时光穿梭机,走过的岁月,错过的人,再也回不去了。
说来也惭愧我还是第一次给她老人家扫墓,我跟小妹说这次一定要去。这些年来无数个夜晚,外婆重病痛苦的模样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每次我都被这一幕刺痛而惊醒。
我记忆中回想起外婆那张清瘦的脸,还有她那缓缓地叹息声历历在目。流金岁月,一晃15年过去了,我在她坟前一边往火堆里放纸钱一边回放,就像回放一场电影,一场关于人生的电影!疼痛似海下隐匿的激流,虽看不见,却知道那里有波涛暗涌。
想起我那英年早逝的小表弟,情绪五味杂陈,翻江倒海。从开始的愠怒,到心酸,遗憾,还有……痛心。而这就是生活,是他的宿命。
小表弟是小舅舅的儿子,在他17岁那年,也就是他临近高考的前一年,他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从初中到县一中(县里最好的高中)每次考试成绩都是全县名列前三。学校领导和老师们都非常器重他,同学们、老师们都夸赞他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我们家族里是个很懂事孩子。
也许天妒英才,这边开始准备紧张的高考了,那边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得了一种慢性肾炎,
他的成长历经十分曲折,以致于他两次自残(第一次自杀未遂),其实也不是不治之症,为什么用这极端的方式来结束生命?可想而知他当时的内心是何及的绝望。这决不仅仅是因为生病,学习压力,家庭环境。他的离去,还有很多复杂的,更深层次的因素。
由于今晚临时有点个人紧急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明晚的文章我准备写一个详细的专题。虽然这只是一个特殊的个案,但我希望通过这个真实的故事,能给大家一些启示,一些思考。
我相信这个清明节你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情,很沉重,也很牵挂的远方的故人。
我们唯有愿已故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没有病痛,没有悲伤,一切安好。清明已至,魂可归来。
愿世界这一头的我们此生无遗憾,把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来过,带着珍惜,带着希望,带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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