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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村的对白】II我想有个家

2022-01-28  本文已影响0人  亦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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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有几个孩子跳来蹦去,时不时传来“噼啪”的响声,一些人提着红色的福字和大袋年货走过。我抱着打包好的衣服,玩具等用品走出门,准备往车上搬,听见有人喊我:“小李,你们今天又去哪里?” 转过身一看是邻居刘婶。

”刘婶,我们等会去儿童福利院,给孩子们送点衣服什么的,这不快过年了嘛。” 她听了拍拍我的肩膀,赞叹道:“可辛苦你们了。” 说完又冲我旁边的同事王真真说:“像李鸣这么好的小伙子,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王真真笑着应和道:“刘婶你可说对了,他可是市里的十佳青年呢!”

“呦,真的吗?”刘婶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新闻,我看了一眼便知道她又要开始表演了。果不其然,她迈了一大步,噌地一下就走到王真真跟前,笑眯眯地说:“你说这么好的青年,哪个姑娘能不喜欢?”

王真真此刻忙着打包,回应道:“那当然了。”殊不知一不小心就被大妈套路了。

“姑娘,你有对象吗?要是没有的话,就和小李…”刘婶热情地说着。

我听到这儿,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王真真,急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婶,我们要准备出发了,晚上回来再跟你唠嗑。” 刘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王真真,刚要说的话生生被塞回到嘴里,但她也不恼,反而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弯下腰将王真真手中的箱子搬到车上,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王真真随后也坐上来。

我看了她一眼说:“刘婶的话,别放心上,她那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

她呵呵笑着,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好一会才说道:“谁往心里去呢?她不也是为你好嘛,跟我妈一样,见个人就给我说对象,生怕我嫁不出去似的。”

听她叽里呱啦抱怨父母对她的要求,我反而很羡慕,那一刻我心想,像我这样一个人,也就刘婶替我操心终身大事。

福利院不是很远,三十分钟就到了。王院长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这是市里唯一的一家福利院,但是孩子却都是来自各地的。每年街道办,社区都会送一些物资过来,我是第三次来这里。

“李鸣,好久没见你了。”王院长看到我,露出久别重逢的笑容。我赶忙上去握住他的手。这位老院长自福利院成立以来,就一直在这,孩子们都亲切地叫他院长爷爷。他带着我们去看孩子们,刚进院子,就有几个孩子朝我跑过来:“李鸣哥哥,李鸣哥哥...…"

“毛毛,东东…"我蹲下来张开双臂抱住他们几个说:“你们几个长高了呀,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王真真在一旁帮忙把玩具衣服拿给孩子们,他们高兴地又蹦又跳,就在这时,我看到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旁边,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却不敢走过来,我一时记不起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王院长看出我的疑惑,说:“她叫小丫,刚来福利院没几个月。”

我朝她招了招手:“嗨,小丫。” 小女孩低着头,用手不停地捏着衣角,于是我从箱子中拿出一个布娃娃,走上前,伸手握了握她的小手,把娃娃给了她,她这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我,大大的眼睛扑闪着眼泪,怯生生中带些惊喜。

“谢谢哥哥。”说完她就跑开了。

和王院长聊天时我问:“小丫应该只有三岁左右吧,她是怎么来福利院的?”王院长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回答道:“说来话长,这孩子其实不是孤儿,她的爸爸妈妈都还在。”

我有些惊奇和不解:“可那她为什么要来福利院?”他叹了口气说:“我也是想不通呐,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的父母。这个小女孩走丢了,不,应该说是被父母遗弃了。”

“遗弃?”我和王真真异口同声地问道。

“对,不是走丢。虽然她只有三岁,但是很聪明。记得爸爸妈妈的名字和家里的地址。警察把孩子带到他们跟前,他们居然坚决不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 王真真觉得不可思议。

“小丫的妈妈和爸爸闹离婚,两个人都不要孩子,都觉得她是累赘。法院最后把小丫判给爸爸,可哪知道没几天爸爸就把小丫丢了。这孩子说爸爸第一次给她买了一堆好吃的,带她去游乐园,她玩的很开心,可是不一会就找不到爸爸了。我猜他爸爸就是故意弄丢她,你说气人不气人!” 王院长说到这儿,气得眉毛在抖。“把孩子送到他眼前,他竟死活不认,非说孩子只跟妈妈不愿跟他,话没说完就把门关上,警察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这个爸爸也太可恶了,为了自己再婚,连亲生的孩子都不要了。” 王真真听了气得直跺脚。我又问:“那小丫的妈妈呢?”

王院长叹了一口气说:“一样的,互相推卸责任,那女人当时还口出狂言,你们猜猜她说了什么?“

“什么?”我问道。

“她竟然说谁说的生了就一定要养?养孩子就一定是女人该做的事吗?这世上的男人都死了吗?”竟然把警察都骂走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把孩子送到这来。

“我的老天,这都是什么人呀,不想养孩子,干嘛要生啊?就图自己一时的快活,我TM......"

"真真,你冷静些。”一听到王真真爆粗口,我和王院长不约而同地打断她。

我朝屋内看去,小丫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望着窗户外面发呆,虽然她只有三岁,我想她应该知道爸爸妈妈不要她了。忽而,她转过头看向我们笑了,淡淡的笑容少了无忧无虑,多了孩子不该有的忧郁。就在这时王真真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份安静:“王院长,我能收养这个孩子吗?”

“你?今年多大了?”王院长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在一处,说不上是欣慰还是为这个小姑娘的善心所打动。

”二十四。”

“你的年龄还不够,领养孩子至少要三十岁以上,再说小丫的情况比较特殊,不像一般的孤儿,中间有很多复杂的程序…"王院长还没说完,王真真望着我说了句:“那李鸣可以啊,他都三十一了。”

王院长听了哈哈地笑起来,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这件事,我们可以回头商量商量。”

回往社区的路上,我的脑海一直在想“我可以收养这个孩子吗?”脑海中浮现那双大眼睛,扑闪着忧伤,仿佛将我心中的另一个他渐渐地唤醒,那个以天为娘,以地为爹的他,一样可怜的人儿。

“想啥呢?”刚坐到办公的椅子上,王真真端着两杯水走过来“来喝点水,是不是还在想小丫?”

“嗯,是的。”我双手捂着杯子,手没那么冷了。

“鸣哥,我说这事我们可以考虑考虑。”真真说地很认真的样子。

“我们?”我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意思,笑着问她。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问她,慌乱中俏皮地眨眨眼睛说:“我和我们不都一样嘛,王院长不是说这事有些麻烦吗,我可以帮忙。"

"李鸣,你的电话。”旁边小刘伸长脖子,手里拿着电话喊我。

没听王真真讲完,我跑去接电话。

“上头的电话?”她询问到。

“是张主任的电话,我得去趟汽车站了。”放下杯子,我快速地穿上外套。“去干啥?”王真真追问。

“有个流浪汉,需要带回收容所。"

“我也去。”她急忙拿上自己的包,胡乱地戴上围巾套上外套,拉链也没顾得拉上。

我们开车到了汽车站,此时恰逢春运,车站很多人,大家都背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准备回家。春节年年过,外地的人也是年年赶车,春运也是中国独有的特色,因为有家可回,再远再难也值得;因为在远方,有人在等你,在翘首盼望你回去。不由地让人想起那些歌:“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可惜,我却没有机会挤入这人潮中,因为远方并没有人等我。

我和王真真四处张望,终于在一个隐秘的垃圾筒旁边,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靠墙根坐着,身上的衣物袖口和领子脏到发黑发亮,胸口一大片污渍,不仔细看,不知道他穿的是一件红色的卫衣,裤子到处都是破洞,露出冻得发紫的腿,他似乎有意躲在那,偶尔探探头看看四周围。

“你好。”我走过去,朝他喊了一声。他很警惕地转过脸,又很快把头埋到双腿之间。“需要帮忙吗?”我继续问道,他倏地一下子站起来,快速地朝另一边走去。可没走几步,就被王真真拉住了。

”我说大哥,你别走呀,大冷天的,往哪去呢?”王真真死死地拽住那个人的衣服,同时朝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我赶紧走过去说:“你好,我们是社区工作人员,你不要紧张。”看他往后退了几步,我接着说:“这不马上过年了,外面又冷,社区那边有收容所,我们可以带你去那里。”

“我不去!”我听到这个声音,不像历经沧桑的流浪汉的声音,而是一个男孩倔强的声音。我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人的模样,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整个脸像是涂抹了煤炭似的,但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少年。

“你多大了?” 我又问道。

他嗫喏着,迟疑着,等了好久才说:“十五岁。”

“哎呀妈呀,刚刚我还叫你哥呢。”王真真惊讶地挥起拳头,轻轻地捶了一下这个男孩,我也佩服她这种和谁都没有距离的勇气。男孩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这娃,这么冷的天,干嘛弄个非主流,跑到大街上。”她打趣地说,我朝她示意了一下,让她说话收着点。她赶忙又变正经了:“不去收容所,那跟我们回我们办公室,比这里暖和,你看你穿的多单薄。”

男孩听了默不作声,王真真说着就拉他走,他不反抗也不配合,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上了车。

回到办公室,王真真打来一盆热水,我拿了自己的一件棉衣给了这个男孩。

“去洗把脸,换件外套。”我拿给他衣服,他有些不相信。

“那边是卫生间,去吧。”我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说,他这才端着脸盆进了卫生间。男孩换完衣服走出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那就是一个高中生的模样。

王真真风风火火买来一份饺子,冲男孩喊到:“来,先吃点,垫一下肚子。”

他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将饺子一扫干净,我在办公室走了一圈,同事们都下班回家了,这才坐到他对面说:“小伙子,来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就沦落街头呢?”

他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嘴唇被咬出深深的牙印。

"我杀了人!”

“杀人了?”我吃惊地站起来,旁边的王真真也是吓得嘴巴张得老大了,她问:“你说什么?”

”我杀了我爸。”他一字一句艰难地说出口,虽然声音很轻,但此时它无疑像一个炸弹,炸的在场的人凌乱惊慌。王真真慌张得四处张望,连忙把大门关起来,她颤抖地朝男孩说:“大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

我尽力让自己冷静,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与其胡思乱想,不如让他自己讲讲。男孩看看周围没人,顿了顿才慢慢说。

“我叫罗正,在X市读高一,是十月份从家里跑出来的。”

“离家出走?”我问道,他的眼神灰蒙蒙,似乎这段往事并不是他愿意提及的。
"我把我爸打死了。”

“你爸妈叫什么名字?” 我一边问一遍瞅了一眼王真真,这丫头心领神会,拿手机记下了罗正爸妈的名字。男孩说:“罗亮和李玉群,我家在X市成安区新都花园。”

“你为什么要打死你爸?”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极度震撼的,这个看着并不强壮的男孩究竟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爸爸,他又怎么能打的过他爸爸呢?不过这个世界上,父母不要孩子,孩子杀死父母的案例有真实存在,只是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事,我心中也不能防备,所以半信半疑。

男孩突然抱着头,在桌子上拼命地撞起来,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悔恨:“我不是故意地,那天我在屋里听见他和我妈又吵起来了,摔碗的声音,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我妈的惨叫声。从我小时候起,这些声音就没断过,那天我实在忍受不了,打开门冲出去,看到我爸拽着我妈的头发,拼命的往墙上撞,我朝他喊了一声“住手!”他扑过来就朝我脸上打了一耳光,满身的酒味,恶狠狠地说:“你嚷什么嚷,再嚷嚷连你一起打。”

说到这,罗正摸着自己的脸,眼眶红红的,额头的青筋也冒了起来。“我看见他过去,把我妈的脚抓起来,往卧室拖。我知道,他要关起门来打我妈,一想到这些年来他的恶行,我再也忍不住了,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他的头砸去,他的头流了很多血,倒在了我眼前。”

“你不是有心的吧?”我继续问。

男孩用双手捂住脸,痛苦地说到:“每次他打我妈的时候,我都希望他去死,可当看到他倒在我面前,满脸是血,我很害怕也很后悔。”

“你出来时候,你妈妈知道吗?”

他摇摇头:“我妈被我爸打的不省人事了。”

我看了一眼王真真,她示意我看手机。我打开手机,看到她转发的信息,是她和警察同学的聊天。他们已经确认过罗亮和李玉群的资料,两个人都还在上班,今早还在单位打卡呢,也就是说罗亮并没有死。还有另外一则消息则是寻人启事,照片中的那个人正是罗正。

我告诉罗正:“你爸还活着呢。”他吃惊,一脸疑惑地说:“可是我看他倒在我眼前了。”

这个时候,王真真说:“你这瓜娃子,你是把你爸拍晕了吧。”

“吃过饭,我们带你回家,你妈找你找地很辛苦,你知道吗?”我试探地说到。

罗正吓得连连摇手说:“我不回,回去我爸会打死我的。”

“那好吧,你今天先住我那里,明天再说。”

第二天,罗正的爸妈来我家,我一开门还没说话,罗亮就捏着拳头冲进来,冲站在我身后的罗正骂到:“你这狗娘养的,翅膀硬了,还要弄死老子啊。”他身后那个女人不敢踏进门,着急的手乱晃。我一把将罗亮的手挡住,大声说:“大哥,这是我家,不是打人的地方。”

罗亮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往后一个趔趄,不好意思地退了回去。“阿正,妈妈找你找的好苦啊。”女人说着眼泪就落下来了,罗正跑到门口,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罗亮冲着母子俩不耐烦地喊到:“臭小子,回家去,在这哭哭啼啼,真丢人!”

罗正猛地回头,昂起头大声说:“要我回家,除非你和我妈离婚。”

李玉群和罗亮听到儿子的话都愣住了,只见罗亮黑着脸,捏紧了拳头,似乎下一刻这拳头就要捶到这对母子身上。

“想让我离婚,门都没有。”

可是罗正一点惧怕的神色都没有,他认真地对他的爸爸说:“罗亮,我告诉你,你儿子长大了,上一次能把你打晕,下一次你就真的不怕我把你打死吗?”

李玉群听儿子这么说,赶紧捂住他的嘴。罗亮暴跳如雷,可是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左右环顾不知该怎么发泄心头的火,最后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有种。”气呼呼地离开了。李玉群在罗亮离开后,瘫软在一旁。“离婚”这两个字,这十多年来在她脑子里浮现过几百次,被罗亮打到想要自杀的时候,她都没提出来,并不是她不够勇敢,她一直认为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她错了。这个家不是家,是不见天日的牢房,差点将儿子送进监狱。

在起诉离婚的这段时间,我让他们母子暂时住在我这里。

我带着罗正加入社区志愿者,过年的时候也是工作人员最忙的时候,罗正很勤快也很乐意帮忙,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说这个男孩很阳光。小草遇到阳光会成长的更快,人也是如此。

除夕那天,我们去了养老院,王真真把小丫都带来了。在这里我们见到陈伯,虽然九十高龄了,但他看起来依然精神矍铄,据说他是自己要来养老院的。他经历过抗战,每次来这里都喜欢听他讲讲过去的事情。

“我那会才八岁,看到那日本鬼子一个个提着刺刀扛着枪冲到我们家,俺娘把俺藏到了后院的地窖里,盖上一堆麦秆和牛粪,让我千万别出去,不要哭。我躲在地窖里听到外面俺爹和俺娘的惨叫声,又害怕又难过。我想那会要是俺跟他们一起死了就好了,可是俺娘交代我不能出去。”

小丫也坐在他旁边,认认真真地听着。

“要活着,活下去。我在地窖呆了不知多少天,里面的洋芋都被我啃完了。直到外面什么声音都没了我才爬出去,俺爹俺娘就躺在我跟前,身上到处是窟窿,血都干了,身子都硬了,俺娘的眼睛没合上,院子里被日本人翻得乱七八糟。我没了爹和娘,没了家。”

陈伯每次说到这里都会老泪纵横,他颤悠悠地用手擦干泪水,接着说:“那些日本人都是天煞的,不过他们没猖狂多久,就被我们赶出了中国。我后来跟着村里还活着人,一起逃难,乡亲们都很照顾我。要不是他们,我也活不到现在。”

说到这他看了围着他听故事的人,自豪又严肃地说:“那个年代,国家不强,老百姓就没有家。有国才有家,现在社会这么好了,你们应当好好珍惜。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对不?”

大家都纷纷点头,这时小丫抬起头问陈伯:“爷爷,你为什么不回家?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吗?”

陈伯和蔼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爷爷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了,但是爷爷心里有家,所以哪里都是我的家。”

陈伯的故事让我脑海略过过去的一幕幕,爸爸妈妈被压在房屋下,我赤身在雨里想要挖他们出来,可是老天并不可怜我这个孩子。那一刻我也是那个没了父母,没了家。

“对,只要心中有家,天涯海角也是家。”王真真脱口而出,我看了她一眼,她也深深地望向我,又看了看小丫,意味深长地笑了。

离开养老院,王真真提议:“今天除夕,我们都是不回家的人,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罗正和小丫很开心地应和:“好耶!”

一群人走到家门口,突然看到门开着,灯也亮着,我有些纳闷。转而又想起来应该是罗正的妈妈下班回来了。走进门,看到她和刘婶在厨房正忙乎着呢,桌子已经摆着一盘盘包好的饺子,几盘凉菜。罗正和小丫越来越熟,闹着玩起来。王真真在旁边翻弄起我的音响,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觉得家会这般热闹。就在这时,音乐响起,听着听着,那一刻我的泪水奔涌而出,此刻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著眼泪

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 孤单的 寻找我的家

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

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

只要心中充满爱

就会被关怀

无法理怨谁

一切只能靠自己

虽然你有家

什么也不缺

为何看不见你露出笑脸

永远都说没有爱

整天不回家

相同的年纪

不同的心灵

让我拥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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