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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07  本文已影响0人  奕潇

1988年,陈忠实把家人安置在城里,只身一人来到乡下祖屋,潜心写作。

粗衣淡饭,黄卷青灯,这一写,就是四年。

1992年,50万字的《白鹿原》横空出世,如飓风狂澜,震撼文坛。

《白鹿原》出版后,广受读者追捧,半年内加印六次,一时间洛阳纸贵。

学者郑万鹏说,《白鹿原》的问世使民族文学在更高意义上崛起。

两年准备,四年创作,陈忠实收获的不只是读者的好评、学者的褒奖。

还有他满脸沟壑纵横的皱纹。

《白鹿原》完结的那一年,陈忠实刚满46岁,而脸上的皱纹却深如黄土高原的沟壑。

这皱纹,岁月的馈赠占一分,写作时的千种构思、万般纠葛占了九分。

《白鹿原》中有着大量性格复杂的人物,这些人物每天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较量,总让他处于无尽沉思中。

读懂《白鹿原》,也就读懂了人性。

《白鹿原》中对于人性的深度刻画,透露出人生的三重境界。

弱者怨人,强者自渡、圣者渡人。

白鹿原上住着两大家族,白家和鹿家。

《白鹿原》即是以两大家族长达半个世纪的恩怨斗争为载体,来体现时代的变迁。

说是斗争,其实在于鹿家一方的挑衅。

白家世代务农,以忠厚仁义立世;

而鹿家商人起家,思想里多了几分见利忘义的狭隘。

鹿子霖在原上的名声不及白嘉轩,他不去反省自身,加以改变。

反而嫉恨白嘉轩太过仁义正直,反衬出了他的“渺小”。

为了“翻身”,他想尽一切办法整垮白嘉轩。

鹿子霖知道白嘉轩之所以名声好,是因为白家最注重门风,白嘉轩最在意“脸面”。

如果让白嘉轩丢了脸面,他鹿子霖就成了原上的头号人物。

于是鹿子霖教唆田小娥,让她去勾引白嘉轩的长子白孝文。

白孝文一步步入瓮,沉沦、堕落,一个被白嘉轩寄予厚望的儿子,就这样被毁了。

白孝文穷困潦倒之际,鹿子霖花低价买下他的地和门楼,进一步撕白嘉轩的脸面。

但是时代风云变幻,白孝文却阴差阳错当上了营长。

书的最后,在白孝文处决犯人的刑场上,鹿子霖万般感慨:“天爷爷,鹿家还是弄不过白家。”

然后,脑子里那一根处心积虑的弦崩断,他疯了。

鹿子霖是白鹿原上的大户,他物质上丰衣足食,思想上却如侏儒小人。

他把自己所有的时运不济归结为白家的阻挡,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算计如何整垮白嘉轩。

然而谋划一生,却落得个疯魔的下场。

鹿子霖虽有权势,却是个十足的精神上的弱者。

遇事畏缩,怨恨他人,损人害己。

钱穆说:

“大成者参与天地,小用者谋利计功。”

越无知的人,越容易自毁于蝇头小利,越没本事的人,越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有算计和陷害他人的时间,不如想想如何强大自己。

有人说,《白鹿原》是一部雄奇史诗,铺就一幅中国农村社会变迁的斑斓画卷。

而在这画卷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场景风物,而是形形色色的人。

面对时代的惊涛骇浪,面对生活的磨难重重,弱者怨恨,强者自救,圣者渡人。

有人说:

“对待生活的态度,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高度。”

面对小人的纠缠,生活的折磨,真正强大的人从来不语。

而是披坚执锐,全力冲锋,在有余力的时候拉人一把,渡人渡己。

路随心转,境由心造,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节选自樊登读书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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