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爱情小说‖连载我也爱写小说【岁月如缘】诗,散文,小说,绘画,摄影等

全宇宙,最爱你

2018-10-28  本文已影响78人  布子予

娱乐圈平息一条舆论的最好最快方式,就是爆出更大更火的一则猛料,吃瓜群众被砸的措手不及的同时,很快也就忘了之前微不足道的舆论,风向也就自然而然的偏转了。

微博上“不想说话”的人肉搜索,大众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很快,“影帝岑琛夜会绯闻女友,二人恋情终曝光”

      “岑琛终于恋爱了”

      “女友是知名企业家千金”

          ……

一时间,超过百万的热点,话题,纷纷围绕这这个在娱乐圈呼风唤雨的影帝而起,公关们的方案想了一套又一套,各个都在焦头烂额的冥思苦想,整个公关楼层都充斥着咖啡弥漫的苦涩味道。

27层的办公室里,却悄然没有这样紧张浓烈的氛围。

岑琛站在桌前,手里只拿了一杯刚泡好的绿茶,轻轻抿了一小口,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窗外的夜景融着室内仅一盏的灯光,将这个身影恰到好处包裹在一个巨大又无形的网中。

密不透风。

电话声打破这个安静的夜晚,荧光屏上显示的三个字却像警钟一样提醒着岑琛,原来那个女人竟然还知道惦记他。

“喂”声音变得冰冷,却夹杂着不为人知的迫切。

很久,她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了。上一次已经记不得是多久前的事了。

另一头的声音夹杂着愤怒,甚至有点怒火中烧的味道,可此时的岑琛嘴角却微微上扬,看来,她还知道生气。

“岑先生,我告诉你,杜怀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愤怒的声音带着刺破耳膜的力量,从大洋彼岸,穿透而来。

是质问,责备,却没一点的关心。

“嘟嘟嘟”另一头传来冰冷挂断的声响。

原来,她不是因为看到新闻才打来质问的电话。

呵呵,岑琛轻笑两声,也罢,这多年她习惯关注的人里总归是没有他,二十多年都习惯了,怎么能马上说变就变。

“安秘书,就按planA的公关执行,往常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打完这通电话,岑琛直接将手机摔在沙发上,整个人靠后,闭上眼睛,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

第二天,网上忽然有人发布一条视频,并且正无限疯狂转载。

正是昨晚被曝光岑琛夜会佳人的视频,唯一不同的是,这视频多出的五秒镜头里,男人有一个模糊的侧写,可以看出下巴是垫过假体的。怎么看也不再像影帝岑琛了。

网友们的话题,再一次炸开锅了:

“就说不是岑琛吧”

“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岑琛呢”

“无良狗仔,虚假情报骗热度”

  ……

话题纷纷转向,很快昨晚榜单前五的话题热度都降了下来。

而始终活跃的前几的却依然只有一个:“这女孩是谁”。

这个话题可谓是娱乐圈的四大奇迹之一,几年的时间依旧占据热搜榜首。

话题里出现最多的是一张老照片,其中一个人是岑琛,而另一个背对镜头的身影,明显就是个女孩,年纪嘛,应该差不多和岑琛一样,至于到底是谁,这么多年,这个高居不下,拥有几个亿讨论量的话题,至今都是个未解之谜。

“岑总,公关关于您的基本已经解决了,竹小姐那个微博,也已经处理干净了,基本上不会再有人能轻易找到”安秘书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汇报昨晚的工作结果。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下午和凯皇签约的那部影视剧”岑琛说完,继续低头处理手头上的文件,半晌后抬头,发现安秘书还没走,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有什么事,快说”他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娱乐圈忌讳,他本人更是看着糟心。

“杜怀瑾自杀了”安秘书尽量控制语调,把这句话说的很轻。

“哦”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岑琛听到后,手里没闲着,拿着笔开始签下一份资料。

安秘书稍稍一愣,自己刚开始听到可真是下了一大跳,这年头自杀的人是不少,可这杜怀瑾不是别人,正是竹小姐的男朋友,这竹小姐会不会……

想到这,安秘书全身汗毛一紧,不由得看向岑琛。

像是通透了心思一般,岑琛忽然放下笔,低着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几秒后,低沉的声音从那个方向传了出来“那她是不是要回国了?”

……

公安局打来电话的时候,竹幼清正在伦敦探文茵的班,这是文茵在泰晤士河上的一场戏,戏里就是在这条河上,女主角听到男主在飞机上失事的消息,一时间想不开掉进水里。

文茵演的很好,那种悲痛欲绝的状态连竹幼清这种从来不喜欢看电视剧的人都有点被感染。

所以公安局打来电话后的几秒内,她都没发应过来,直到导演喊卡,换下一场时,她才真真切切的听明白,杜怀瑾死了,自杀,从二十二楼跳下来死的。

开玩笑吧,这人前几天还和她说,等公司上市就跟她结婚,带她离开那个家,可转眼,誓言破了,人也没了。

竹幼清一时间大脑发白,她就想知道到底哪错了,是杜怀瑾自杀不对,还是他到底为什么自杀,人不可能这样眼睁睁就没了,除非是……他杀。

竹幼清没敢再想,她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人。

三天后,竹幼清出现在项城公安局的尸检科。

“确定是自杀吗?”这是竹幼清的第一个问题,她不相信杜怀瑾自杀,甚至她始终都在怀疑那个人,只是她不能说。

尽管和杜怀瑾之间于她而言是没爱的,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的情分总是在的。所以,关于他真正的死因,她想她还是有必要弄的水落石出。

“竹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你都问三次了,尸检报告里写的很清楚,况且他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法医还没说完,一旁的安秘书轻轻咳了两声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我是死者的未婚妻,我想我还是有权利知道他的死因,所以你没必要处处针对我,法医小姐。”竹幼清说的很轻,却很有力度。

小法医翻了个白眼,大早上被叫到局里,还要被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问来问去,想来也生气,要不是看她刚死了未婚夫,她估计能和她吵上两句。

竹幼清明白,岑琛派人来,就是让她知道杜怀瑾是自杀,绝非他杀,她也就不必白费心思再继续纠缠下去。

公安局外,安秘书还没等伸手拉开车门,就被身后的人用力关上了。

竹幼清一手拄着车门,一手去戴墨镜,声音压的很低,估计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范围“别以为你们掩饰的很好,会有人告诉我事情真相的。”

安秘书手一抖,车钥匙从上面滑落到地上。这竹小姐,几年不见,威胁人的本事还真是造化的炉火纯青,连他心里也开始隐隐发抖,像真做错了什么一样。

竹幼清此时却忽然微微一笑,俯下身捡起车钥匙,塞到安秘书手上,笑盈盈,绵里藏刀的说“我都还没查到什么,怎么这么快就绷不住了,看来岑琛也没教会你什么嘛!”

看不出墨镜后藏了一双怎样凶神恶煞的眼睛,但秘书依旧感到身边冷风阵阵。

竹幼清巧笑嫣然的对他比了一个“再见”的口型,关上车门,整辆车很快消失在岔路口。

“岑总,事情解决了,估计很快,竹小姐就会去找申熊。”安秘书向电话另一头汇报完,也启动了车子。

茫茫人海,项城近几年也发展成了一线大城市,巨大的液晶屏上滚动出现的广告,都是前段时间岑琛接的一个知名珠宝的广告,其中一句“你笑着问我爱情是什么,我摇摇头讲不出结果,算了,你给我听好,你要幸福。”

竹幼清看着广告语,摇摇头,车子停在红灯前。

爱情?岑琛要知道爱情是什么,她就能倒着背出出师表。

……

电话里有些事情讲不清楚,只有当面问才能问明白。

竹幼清的手有些抖,踩刹车的时候,她的脚差点都不听使唤。

申熊说,杜怀瑾死前的几天,曾找过岑琛,但具体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记得杜怀瑾回来之后心情还挺好,但没几天,人就自杀了。

想来,事情也巧了。

这答案,最终还是要来问岑琛。

竹幼清之前想过无数次和岑琛再见面的场景,会因为什么?她的婚礼?还是他的婚礼?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是这样一种方式。

前台的小姐看到她之后,问了名字,就客客气气的带她到贵宾室,连等都没敢叫她等,直接拨通了岑琛的内线电话。

就连送进来的咖啡都是千挑万选,生怕出错。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姐可是岑总的贵宾,几年前她就在这工作了,可是亲眼目睹这位小姐大闹公司,更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赏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岑总一个耳光。尽管岑总没有任何反应,但之后却谁也没敢再提这件事。

事到如今,又好像是昨日重现。

公司里处处都是人精,看人脸色这种事,是她们最在行的。放下杯子,也没再多说什么,小助理就从贵宾室撤了出来。

倒是让她大吃一惊,往日里听说这位竹小姐来了,岑总可是再忙都要第一时间来见她,可今日,这都过了一个小时,电梯口也仍旧没出现岑总的影子,就连他的秘书都不曾下来过。

小助理翻了翻手机里的记事簿,按理说,今天公司没有什么会啊,岑总怎么会这个时间了还不下来?

不正常的事还不止一件,这次,就连竹小姐都没大呼小叫,又吵又闹,而是安安静静的在休息室里,一直等到现在。

接近晚饭前后,岑总的身影才从电梯口方向走来,直接进了贵宾室。

贵宾室里,竹幼清几乎昏昏欲睡,脑袋几乎要触到桌面。伴随着一声开门声,整个人一盹倒是一下子清醒了。

“走吧,去吃饭”岑琛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感情,像是命令。

竹幼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确是有点饿了,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岑琛下了楼。

她想吃点中餐,却没想到这一路,岑琛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其实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可以了”每次电话里可以和岑琛大呼小叫,可是只要一面对面,竹幼清的气势马上就被削减了半分。

也难怪,岑琛的冷气太旺,一般人都很难接近。

“胃不好,吃不惯外面的东西”进了门,岑琛根本没理会身后的竹幼清,换了身衣服,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难怪,恶人的报应”竹幼清说的有点幸灾乐祸,摸索出鞋柜里的一双拖鞋,女性款式,穿上大小正合适。

“看来,这栋房子马上要有女主人了。”竹幼清或许没注意到岑琛的眸子一闪,半晌后又恢复了原样。

“你自己随便呆着”

竹幼清倒是不客气,习惯性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边喝边打量着房子里这几年的变化,心里却想着怎么开口询问事情的经过。

看到系上围裙的岑琛后,她倒是瞳孔一怔,没看错吧,这男人居然,做饭。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想嫁给我?”算是半开玩笑,不过,从话中可以听出,岑琛心情很好。

“滚,谁嫁给你谁倒霉,你可别到处害人了”竹幼清听出了这话里的玩笑,用平时两人最正常不过的对话,怼了回去。

屋子里,目前为止还都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李嫂呢?现在你都落魄到自己做饭了?那公司是不是也快破产了?”竹幼清也是忽然注意到他做饭的手法娴熟,不像是第一次下厨。

岑琛利索的处理完一条鱼,转手扔进了锅里“李嫂,被我辞了,三年前,至于公司,放心,好得很。”

三年前,竹幼清对这个时间很敏感,细细的算着,那不就是自己出国的那年。

“就是你出国的那年,之后我就把她辞了”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半晌后,岑琛悠悠的补上这句话。

“她不是你的人嘛,怎么?还舍得辞了?”竹幼清可一点没忘了,当年那件事,李嫂也是间接害死那孩子的凶手。

“这种人当然留不得!况且她的错还是不可弥补的!”听岑琛的语气,倒是一点怜悯,惋惜的意思都没有。

算了,他岑琛的心思,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真正猜到呢?想了也是白想。

“吃饭了”岑琛在桌上摆上两幅碗筷,舀了一勺鱼汤递过来。

简单的一顿家庭餐,四菜一汤,竹幼清倒是好长时间没吃过这样式的中餐了,也到了饭点,不吃白不吃。

这样想着,低头喝了一口汤。

“那个,你不打算和我说说杜怀瑾的事吗?”竹幼清有点没忍住,论耐力,她比不过岑琛,如今这种迟迟不点破她来的目的,恐怕要拖到更晚。

“这是《姬瑶传》的剧本,你不是想再试试娱乐圈吗?正好这个剧有个女二的角色,试试吧。”这种所问非所答的反应,完全是岑琛的套路。

永远掌握着话题的主动权。

“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怀瑾的事情,少给我转移话题。”竹幼清忽然对他无所谓的态度弄的有点恼。先不说杜怀瑾是跟他有什么过节或者关系,单说这人命她不信难道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吗?

“怀瑾?叫的这么亲?哦,我忘了,他说到底还是你的未婚夫呢!”岑琛半带嘲笑的摇摇头,继续拿起筷子吃饭。

“岑先生,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在这说话,我今天来,就是问问杜怀瑾生前最后见你和他说了什么,看来,今天是问不出来了,那这顿饭您吃好,我就不奉陪了。”竹幼清站起来,拎起包就往门外走。

“站住”

岑琛声音冷的吓人,尽管竹幼清总是在他面前大吵大叫,出言不逊,但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不自觉浑身一颤,钉在那里。

“这剧给你一周时间考虑,下周三我要知道结果,算是交易,如果是我满意的答案到时候我会告你想知道的事情。”岑琛把剧本合同扔在鞋柜上,转身上了楼。

“嘭”楼上传来清晰关门的声音,竹幼清才反应过来,走过去拿起剧本,也出了门。

没想到这剧本一扔,就在竹幼清的车里,孤孤单单的呆了三天。第四天,还是文茵发现的。

“我去,这是岑大影帝给你接的戏吧,这合同怎么被你糟蹋成这副莫样了!”文茵说的极为心疼,要不是她现在有好几部戏约都在身上,实在没时间去视镜,这部戏她非要参演一个角色不可。

“您可是提名了金像奖的主,还跟我这挣一个小角色,不怕累死啊!”竹幼清看到文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觉得奇怪,这剧有这么好?

“《姬瑶传》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这戏火吗?”竹幼清拿过剧本看了一眼名字,说实话,从上次岑琛把剧本扔给她到现在,她第一次正视这个合同,名字还挺好听。

“我说,你多少年都不关注娱乐圈吧,这戏可是魅夏和凯皇联合制作的大手笔,光是前期制作预算就几个亿啊,而且,这戏一般都是大咖参演,分分钟冲刺金马金象的提名,你说火不火,后天你的这个女二视镜,你就知道了,不在角色,你信不信里面一个丫头分分钟都是个一线明星。”后来,文茵又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关于这个戏,总而言之就是告诉竹幼清,她是多么幸运能一下子拿到女二的角色,尽管视镜也是个过场,但稍不留神,分分钟被换下来都是有可能的。

这么一来,竹幼清倒是突然意识到马上周三了,又是不可避免的要见到岑琛了。

……

“竹小姐,要是没什么别的要求,就先在文件上签字吧,岑总在开会,估计会到很晚。”安秘书重新递上一份戏约的合同,当他看到那份被竹幼清弄的破破烂烂跟废纸一样的合同时,心都在滴血。

这大小姐恐怕都不知道,这角色是岑总用片酬百分之十个点利润的条件要来的。就这么被无情践踏,论谁心里也不会好受吧 。他干脆自作主张,重新印了份拿过来签字。毕竟事后,岑总是一定会看的。

“没什么事,您走好”他实在想不明白,岑总怎么就这么想不明白,和这个女人纠缠了这么多年。

大把条件好,温柔,懂事的女人前赴后继,岑总愣是绝缘,看都不看,搭戏的女演员更是挑的要紧,从来过多肢体接触的戏都推掉,曾经他还一度怀疑,岑总是不是要出柜,这么一看,恐怕岑琛的字典里,女人只分为:竹幼清和陌生人。

“正好,没事我就走了,省的见面,大家都不开心”竹幼清这次倒是笑得巧笑嫣然,终于在某方面两人打成了共识,他们都不愿意见到彼此。

也好,来日方长,她就不信从别人嘴里不能知道真相。

窗外,车流高峰期,火柴般大小的车子在魅夏的楼下堵的排成细长一条蛇形,岑琛盯着下面的景象,开了口。

“走了?”

“走了,签完直接走了,应该是回老公寓了。”安秘书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汇报着刚刚竹幼清的一举一动。

“她终究是不想见我”岑参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总喜欢活在过去里的人,大约也真的是自作自受。

“岑总,竹小姐有点欲言又止,怕是杜怀瑾的事她还是不相信啊。”安秘书忽然有点担忧,想想这次回来竹幼清的变化,他真的不知道是喜是忧。

“回来就好,那件事让所有知情人都必须牢牢咬死,另外给申熊打一笔钱过去,让他赶紧离开项城,出去吧”

“是”

-  -    -   

世界上,每秒都有1.8个人死去,每分钟106人死去,每小时都有6360人消失,这么算下来,很大的死亡率,地球也依旧完好无损的旋转,消失对于人类来说,真的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没了谁,谁都可以正常生活。

要死要活,还真不是明智的人会做的事情。

幼儿园打来电话的时候,竹幼清正在回公寓的路上。

电话里说,安歌在学校和人打架,现在对方父母来了要求当面解决。

竹幼清想都没想,直接定位幼儿园的位置飞驰而去。

安歌,那时候她总喜欢抱她,这小丫头就搂着她不撒手,粘人粘的不要不要的。

竹幼清赶到的时候,安歌的小马尾已经被拽的七零八落,倔强的小眼神就是不肯屈服,瞪着对面的孩子和家长。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是安歌的家长。”竹幼清带着应有的歉意对老师微微一笑,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小丫头。

“小竹子,你终于回来了”小丫头看到竹幼清的第一眼,马上粘了过来,抓着她的手就不舍得松开。

“你是李安歌的家长?”对面的家长半信半疑的看着竹幼清。毕竟也难怪,五岁孩子的家长怎么说也得二十七八,甚至更年长。但安歌天生就有着姣好的面容,气质沉静的时候更是带着独特的韵味,女人看到,难免嫉妒。

竹幼清倒是不在乎,第一句问得居然是“饿吗?想吃什么?”

这对方的家长马上炸了毛,把他们当什么了?空气吗?

“你这妈怎么当的?我儿子可是被你家孩子咬了这么深一个印,赔偿吧!”家长说的理直气壮,高昂的头让竹幼清不由得想起母鸡打鸣的模样。

竹幼清蹲下身子,声音略带柔和的问小男孩“告诉姐姐,为什么要和安歌打架啊?”

竹幼清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柔软下来,像棉花糖一样,小男孩马上乖乖承认,是他嘲笑安歌总是爸爸来接她,没有妈妈,连家长会的时候都是有爸爸来。

“是这个样啊”竹幼清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走到老师面前,看了一眼她胸上的名牌。

“孙老师,对吧,安歌有爸爸有妈妈,但幼儿园发生这种对于儿童家庭歧视的事件,你们打算怎么办呢?”竹幼清的每个字都咬的很重,虽然孙老师毕业当老师也很多年了,但第一次遇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却气场如此十足的女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对,对不起,我们以后一定注意”孙老师意识到竹幼清在提醒自己根本不够格当一名老师,连儿童的教育都没做全,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什么意思,老师,你跟她道歉,那她女儿打了我儿子这事怎么说?打了人就要负责,天经地义。”对方家长没想到老师也这么快败下阵来,马上气不打一处来,索要赔偿。

竹幼清听着只觉得可笑,这年头还真有用自己亲生儿子来碰瓷的。她大概看了一下,就算安歌的力气再大,咬一口,不深不浅,还不至于让做家长的大惊小怪,除非要小题大做。

果然,对方不依不饶,见竹幼清半天没反应,继续作威作福“我说你这妈怎么当的,幼儿园这种地方是说咬人就咬人的?你们没教育好孩子吗?放在这丢人现眼。”

安歌看到这模样,也变得不悦,抓住竹幼清的小手渗出了汗。

看到安歌这副气冲冲的模样,竹幼清只想马上亲亲她的小脸蛋,再带她吃顿大餐填饱不满的情绪。可现在估计是要先处理掉眼前这个大麻烦 。

“相信小竹子,三分钟就能搞定”

竹幼清再一次露出礼貌性的笑容,走到那个闹事家长的面前,她这一笑,如沐出风的同时,孙老师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女人的第六感。

这女人绝不好惹。

“这位家长,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我是李安歌的姐姐,注意您的措辞,首先,您儿子和安歌一样大,还是个男孩子却被安歌一个小姑娘咬了,这不见得是件好事吧,您没必要再次强调并且还大吵大嚷,让所有人听见”竹幼清忽然凑近那家长的耳边,低声说了句“这只会让人觉得您教育的儿子太窝囊,连小姑娘都打不过”

这句话让闹事家长脸一下子被气的通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先一步被竹幼清挡了回来。

“还有啊,虎毒都不食子,就这么一点小伤,去医院挂个号,一千块钱,完全可以解决了。”竹幼清顺势从包里抽出十张崭新的一百元,放在桌上。

“你……”那家长被气的说不出来话,明明最开始占理的是他们,怎么这会被这女人三两句话就颠倒了黑白。

“一千块?打发要饭的吗?”她最开始想讹的可不止这一千块,看安歌平时的穿戴,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贪得无厌,这是竹幼清接触下来,对眼前女人的最准确评价。

“不够吗?那好”竹幼清拿起桌上的一千块,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律师代表,既然私了不成,我们只能走正规的法律程序,看看到底最后是你儿子侮辱在先,还是我们安歌咬他算得上正当防卫,或者是您的贪得无厌,这的摄像头我想也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你自己看着办吧!

安歌把名片递了出去。

孙老师看到小事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马上出来劝阻“想想妈妈,您看这件事也没必要闹成这样,安歌的家长最开始也是有意和解,况且这事闹到打官司,得不偿失,您儿子确实不在理啊!”

加上孙老师的好言相劝,这个闹事家长想清楚其中的利弊,讪讪的同意了竹幼清提出的一千块妥协,不甘的走出办公室。一边走还一边训斥男孩“你说说,打架没赢,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你这以后怎么办啊……”

孙老师听到这话,抱歉的冲竹幼清摇摇头“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来这一趟。”

“没事没事,安歌以后您就多费心了”竹幼清礼貌的回应。

“应该的,应该的”孙老师点头哈腰的送走了这对姐妹,看着两人的背影,喃喃自语“姐妹?这至少差了二十多岁吧!”

……

“你告诉我,像今天这种情况岑琛以前都不管吗?要是你的第二联系人不是我,岑琛就任凭你在外面受气吗?”竹幼清盯着反光镜里安歌的小脸问到。

“嗯,差不多吧”小家伙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紧接着吸了一大口酸奶在嘴里。

竹幼清这么一听,猛地把车停在路边,回过头“这就是他跟我说的,好好照顾你?他可真会照顾啊!”

“是啊!”安歌睁着大眼睛盯着竹幼清,她不明白小竹子为什么忽然间这么生气了,撅了撅嘴“Gould特别厉害,我们幼儿园好多老师和小朋友都喜欢他,但他说他只喜欢我,哈哈哈哈”安歌说到喜欢,兴奋的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Gould每天都来接我,给我做各种各样的甜点,周末我们还去游乐园呢……”小家伙说着又吸了一口酸奶,两腮变得鼓鼓的。

“你等会,那我刚才问你他……”没等竹幼清说完,小家伙抢了过来“是啊,小竹子也好棒,Gould每次和别人打嘴仗也总是和你一样把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后来有好多漂亮的小姐姐都不敢来找他!他们还总是塞给我礼物”安歌说的一脸傲娇。

竹幼清算是明白刚才安歌那句差不多,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然后看了看小家伙,摇摇头,启动了车子。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