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时

文／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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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凌晨五点的北京，也是雾蒙蒙的，雨似乎酝酿了很久……

计程车在楼下等着，似乎文字里，用计程车这样的字眼会更有味道，就像听音乐的表达会是那种大喇叭的“点读机”。我赶忙收拾好洗漱用品，装进包里，始终还是多了个手提包需要拎着，看起来不那么潇洒……

天越来越黑，似乎真是始料未及的大雨等着我，可我不愿意航班延误。

四个小时前

有位姐姐留言问我什么走，我说天亮之时。我想起了那句：不知在何时，不是在此时……

我在微博上看到人家推荐的一首歌，漫漫长夜里，我去搜了，也听了，戴上耳机，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而这首歌，在从前的歌手独特的歌喉里发出来，刚中带柔，有力无奈，又是粤语的独特魅力，不噪的伴奏，催我入眠，而我等着那位姑娘，天亮。

两小时前

电饭锅工作的指示灯，插板的指示灯，充电着的手机指示灯，浴室里热水器的指示灯，窗外雾蒙蒙天空的天明指示灯，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成了这时候，这场无声舞台剧的主角，我的主角光环是，不困不乏的盯着天渐渐变亮，其他灯光渐渐变暗……

我脑子里想着些什么，有些美好的文字跳了出来，我翻开别人的诗文，看着看着，盘着腿……

一小时前

我发现我又贪得一点美梦，脑子里催着我起来写点东西，说说那首老歌，写写这四个月住过的朝阳区，春末到夏末，一百二十天，两千八百八十个小时，一二三四五六个来来往往的人们，一面之缘也好，多聊五毛的也好，偶尔会想起我的，我会想起的，都好……

天光不从东方按时的泛滥，我依偎在远方的身旁，在沉寂里幻想，然后青曦在那天边吐露，苏醒的林鸟，已在远近间相应叫唤，又是一次过往，又是一次天亮。

半小时后

我一路穿梭，和司机大哥寒暄几句，担心有雨，担心延误了飞机，我叮嘱司机尽量快点，尽量快点，穿过雾霾，把烟雾冲散，到了那九天，便无云厚积，便无了雨，便没有了意外，便只有期许，期许这位久违的姑娘，远方。

四十分钟后

天明后的征兆便是车水马龙，忙碌勤劳的人们，勤劳的蚂蚁蜜蜂。司机跟我说还有四公里，小路纵横，长天树木，颠簸后，司机告诉我这是军用机场，临时机场，告诉我右手边直走再右转就到了，不大，所以不费多少时间……

五十分钟后

背着行囊，提着远方，下了车，关上车门，和司机说了声，再见。

天彻底亮了，人也醒了，尽管灰蒙蒙，尽管有困劲，提得动远方，就好。

后续报道

到达南苑机场十分钟后，因为看到时间蛮充裕，就等着，慢悠悠等着，前面那位旅客的事有点多，托运各种，当我把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时，他刷了起来，来回敲击键盘，问着旁边的人可以加人吗，我没在意，最后告知我说，值机时间已过，让我办理改签。已经无法买票，并且在这穷乡僻壤无法等待，我必须买最快的机票到达厦门。于是选择快速到达首都机场，路上预订最快航班。

三分钟后

司机接到我，我告知情况，让他尽量开快点，保证七点四十左右到机场，很好的一位师傅，河南人，与我一起吐槽，畅聊一线城市与小城生活水平，经济等等。

一小时后，七点三十分。

到达机场，我询问了工作人员，保证最快速度使用急客通道，值机，安检，安检过程拿走我小瓶的洗发露，我完全忘了这档子事，大概200毫升不到，于是耗费写时间，跟我说三日之内回来，会送我一瓶。坐了直通车登机口候机

戴着耳机继续听《暗涌》，我觉得再适合不过了，又如这天空，又如这事件。

五十分钟后，登机时间。

传过来广播，由于航路天气问题，飞机延误二十分钟，等待消息。

此时八点半。候机，缘尽。

五十分钟后

再次传来广播，航班延误的事实已经确定。此刻，我想起我没有买航班延误险。这竟然是最明朗的投资项目，我竟然没有花三十块钱去换点延误费，真是蠢到家了，再没有先知先觉了。

如今唯一能取悦自己的也就是这些事了。我继续听歌，听的是张国荣先生唱的偏偏喜欢你。我发现这时候听暗涌已经是作死，简直是引爆自己的导火索，所以选择听其他的，看看徐志摩诗文，敲打敲打文字，更新，编辑，更新。

继续候机。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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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1 南苑机场—》首都机场

2016.4.1首都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