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牙

        晚饭，硌着牙吃完了，总算对牙有感觉了。肯定不同于原装，但也没办法，烤瓷，看起来还是仿真度蛮高的。刚补完，医生叫我咬了一张纸片，问我怎么样，感觉高不高，我回答还行吧，这是一句很虚的话，说实话，牙齿漏空很久了，我早已忘了它原装的模样。

        到家，显然有些疲惫了，希望这半颗人造的牙齿能耐用一些，帮我多撑两年。说起这颗牙齿的犯病是去年春节，开始牙不舒服没有引起重视，结果春节发作了。然后就近找了私人诊所，好像听来挺严重的，因为深入到牙根了，要进行根管治疗。

        无奈之下接受了极其残酷的手术(至少在我看来)。因为我疼得厉害，好心的医生还决定把我的神经也抽掉，这样就不会有痛感了，倒也是，今年确实没有去年痛了。手术的残酷，在于给我嘴里放了一个钢铁支架，便于医生手术。于是我超出极限地打开着口腔，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共。上下腭拉扯着，感觉快要被撕裂的面部肌肉，却无法发出呻吟……

        治疗完，医生建议我再做个牙套保护起来，可是，后来我没有，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是治疗的阴影挥之不去。

        终究，今年牙病又卷土重来，我正对补牙所谓进口材料产生怀疑的当口，医生告诉我，去年的医生给我塞的棉花烂了！医生，你这是故意还是无意？没去装牙套也不能在里面塞消毒棉花不是？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可治起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好，今年的公立医院没给我装钢铁支架，只叫我嘴吧张大点，至少我偶尔可以放下我的上腭，但我还是心有余悸。因为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可也请不要海阔天空的聊吧？嗲嗲的女生，不像温柔的护士，我以为是大学实习生讨好医生呢；当听到“那会儿我在生二胎呢”，我差点没晕，以为两口子在调情呢；再问“你去过来福士吗？”答日“我来杭州没两年，只去过灵隐寺”，我就差点没喷了，医生啊，你们讲相声逗我呢？

      之前常有老人感慨世风日下，我觉着社会的不完美总是存在的，可这回，赶上的是一落千丈的世风还是医风？

        牙齿依旧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