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功
谨此 说说那些 我高中最珍贵的朋友
皆有功他们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亲人,是我分享肮脏小秘密的第一人选,也是唯一一个为了我和别人生气的人。
高三的时候,成绩不好,生活不顺,每时每刻都活的很压抑很难受。一次聊天说到我自修喜欢吃糖,我真的很喜欢吗,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甜”是会冲淡痛苦的。他知道以后,那段时间,总是给我塞糖吃,每天都买,每天都塞,到最后我那做过窝沟填补的牙又烂了。什么小秘密都会和对方说,肮脏的,卑劣的,快乐的或者不快乐的。在我们的描述中,生活是电影,我们见证着对方的变化和成长。在指指点点下也可以毫不畏惧地、不多解释地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这样我就很开心了。
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实他们感情比较好,我随时随地都觉得自己是插进去的第三者,跟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门,我都感觉自己是上辈子造孽的小三。
他是个很安定的人。每次说起“优秀”的范例,我都是满脸自豪,像介绍自己儿子一样和别人说起我的这位朋友。一开始我觉得我们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过早接触一些黑暗让我的思想变得很尖锐,而他对这个世界温柔而平和。后来我发现,朋友本来就该是互补的,他总是对我很好,虽然嘴巴不肯承认,但是我能感受到,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就像高考前的几个晚上,他说“我是想暑假带你们一起去旅游呢”。在我的质疑下,把“带”改成了“和”。
他是个细腻的男孩子,温柔,太温柔,温柔到我可以随时随地在他头上踩一脚。印象很深的是暑假在图书馆,第二位朋友嫌弃我笨的时候,是他一步步教我算。我每次说一句,他就会尽力去做,用手帮我擦掉我手上融化了的冰淇淋,用一张白纸写满我不会的题目的解题过程,和我说一些不愿意说的秘密。
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男孩子呢,我常常想。是,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温柔的男孩子了。世界对他的不温柔,我有时候觉得,那应该是像我这样的人来承担的,不是他。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划定为“朋友”。我非常喜欢他,甚至分不清是什么样的喜欢,朋友的,恋人的,母子的,我感觉都有。他是我祈祷千万别分在一个考场结果还很安定地分成隔壁的人,是会和我说骚话的人,是一个隐忍又沉默的人。也是一个会认真嫌弃我字丑觉得自己字很好看还写不对我名字的人。
总之看见他笑的时候,我觉得世界都被点亮了。
她们
我的中饭友,我的脑残粉,差点让我在女同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的人。我真的非常喜欢她。其实我们的关系有点问题,每次我恶意满满,准备了一肚子骂人话,但我说不出口,我不会说出口。看见她我就开心,看见她开心我好像就更开心。朋友间的新鲜感早就淡去,那个时候不论做什么都一定要在一起的冲动好像消失殆尽,但是默契还在,巨轮也还在,火花也还在。这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我想,这段友谊,必然是我高中三年最珍惜的友谊了。
我的晚饭友,我的欣。是一个很小个的女孩子,其实我们高一在一个寝室,但都不怎么讲话,所以我也总觉得我们不一样。后来命运又把我们安排成了前后位置,大家在一起讲话,我发现,我慢慢的学会了温柔。她和我的前桌,真的是最温柔的人了,送我的奇异果上的贴纸,为我没吃晚饭拆的八宝粥,我全部忘不掉。
我的讨论组,也是我最爱的朋友。开始还嚷嚷着要做最骚的女孩们,其实大家都老老实实过了一整个高中。“讨论组更有小群体的感觉呢”,其实每个人都很善良。我不是最作的,但我一定是最不让人省心的。我总是让大家烦躁又操心,和讨论组的初代成员们都躺在我家的床上睡过了,好像和家人一起一样稀疏平常,我都不觉得奇怪。好像就是很自然地做了一件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哭的时候有人抱,不开心的时候有人哄,当然,还一起分享喜欢的爱豆,喜欢的书和电影,喜欢的男孩子们和喜欢的小姐姐,太幸福了吧。
我有很多好朋友,很多写不到,但不代表我不爱你们了。我的越越,我的周三,我的楼哥和哲斐,我的很多很多说不完的朋友。我想起来,高一也好,高二也好,高三也好,大家对我的好全部都,深深印在我心里。我记得上高中前很多人都说“初中的友谊才是最纯粹的”,但对我来说不完全是。我高中过得很快乐,很快乐,很快乐,快乐到我不想离开,快乐到我突然发现,灰暗的日子里那错过了花期的樱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