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爱是折磨

文/与之何殇

罂粟，妖冶又美丽，摇曳在风的依偎里，播下了一粒一粒的种子，又蛊惑了生灵，无数的人沉浸其中，又有无数的人沉迷其中，自知深陷囹圄却无法挣扎，这大概就是我想把罂粟比作爱的原因吧。

你问我爱是什么，我说爱是折磨。不自知的折磨，知晓之时已为时晚矣。虽然有绽放的魅力，但是时过境迁之后，所要面对的，是人生之中近乎苛刻的磨练，那个时候，爱是有存在的意义，但是也仅仅只是调剂生活的一方补品。

有时候我觉得记录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如意的，不如意的，开心的，难过的，无论是记录在纸上还是微博里，亦或是朋友圈里，都有存在的意义，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来生看到这些琐碎的文字，并且有一种相熟的感觉，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世间有轮回，而我也曾热切或者沮丧地活着。

而恰巧，爱是折磨的论断确是我从别人的感悟中“偷”来的，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师，纵然时光飞逝，也可以过得像个世俗的孩子，我喜欢她的文字，点滴流露出一种释然和平和。

我想分享一句她写过的状态，一种我从来都不曾感知过，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她说：

一株绿萝，你能有多深感情？几天忘浇蔫巴了，给点水，轻轻松松绿起来。要是死了，重买一盆，一样的绿，没啥可惜。另些花草，阳台怕晒，屋里怕阴，浇多了沤得慌，浇少了不答应。努出个小花苞，你一天看八回。偶尔生虫吓吓你，你麻溜儿弄药去。她死了，你难过，不忍心买新欢替代。什么是爱呢？爱是折磨。

我住的出租房里，又来了一对新的邻居，一男一女，很显然是一对情侣，平时恩恩爱爱，你侬我侬，恨不得整天都腻歪在一起，我本以为这样的两个人感情应该好的不得了，无数次我都看到男生帮着女生洗衣服，晾衣服的地方实在很高，女孩子本就很娇小，男生每每看到都会怫然一笑，轻轻地将衣服送上云端，然后俩人彼此相视而笑。

可是有一天晚上，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便听见男生大声的嘶吼着，谩骂着那个女孩子，质问着那个女孩子到底有完没完，算是个什么东西，嗓子眼里、嘴里、电话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心，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一个被这噪音吵醒的过客，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听着玻璃杯子、水壶倾倒的清脆声音，他好像在说，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奇怪的是，等着天一亮，所有的光芒从云端迸发出来的时候，好像所有的不和谐、怨恨，甚至于对于彼此感情的质疑、愤怒，也跟着这曙光消失殆尽，只剩下了光明。

可是一到晚上，黑暗又再次卷土重来，无数次，我都想在，如果注定是彼此之间的遇见，那么这样的感情，经得起多久的折腾，是我太幼稚了吗？还是爱本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