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碎重塑

文/四夕

该从今天的对话说起。

我们突然聊及各自的生活，事业，感情。最后只能感叹，终究到了这个自己讨厌的年纪，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当初彼此相约，踏进灯火酒绿的魔都。对未来什么都不确定，却壮志满怀。

如今你辗转几个城市，最终不再愿意留在这个没有归属的申城。我虽然还在这里，虽然还心存希望，却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只是有个执念，不回去。

是不是到了这个年纪就该学会了妥协，有些得不到的，试图告诉自己那是不想要的；有些失去的，会安慰自己那是不值得留念的。

你我在问，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是现在的我们？

你说自己想得很多，却执行力跟不上。总觉得还有时间，最终就走到现在。

我呢？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了。江河里的鱼似乎活得比我还明白，它们清楚要顺着流水的方向奔往大海。而我除了顺势长大，顺势走入社会，之后似乎仅为着奔赴年老而无知无觉地走着。

多年前有前辈和我说过，你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姑娘。那时候以为这是在夸自己执着。

如今看来，怕是说我若是不走到那个节点，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糊里糊涂地往前冲。除非吃了苦头，才懂得去思考。

之前看到一个作者这样描述自己，说自己是一个喜欢有计划，有意识地去做事的人。年少时就已经规划好自己未来要走的方向，在做下一件事情之前会先做好谋划。

你说，是该有意识地去生活了。现在没办法把未来几年的规划列出，至少明确一个方向，并为之付出。

你说，应该让自己的脑子动起来，思考有些自己坚持的是否该放弃？有些想放弃的是否该坚持？

自己兜兜转转走了这许久，那些弄丢的，不曾抓住的，是否是自己不曾为之细心经营？

嗯，好好想想。

敲碎，重塑。

2020/0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