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8日

2020-11-08  本文已影响0人  东丰林波

早课抄了卢卫平的诗歌《进城二十年》。五十年前,我刚刚记事儿时,小城也就几万人口, 即便城壕之内也没有多少住宅,除了现在的东风路和向阳路外,其他地方都很清冷。无论住在小城的什么地方,走出家门随便朝哪个方向走百八十步就会看到大片大片的菜地。

上初中之前,我家住在中心小学西墙外,出了家门,向北站的方向走不上几百步,现在四中和西面广场的位置,当时都是永青大队的菜地,冬天有暖窖,市场里卖的白菜土豆萝卜都存在暖窖里,每天按份额运到市场,凭票供应给小镇的居民。

在塞北小城生活了近六十年了,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会在这小城教终老一生了。新教材必修一个学习任务群——整本书阅读,所选书目是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说来惭愧,先前只虽读过费孝通先生的《江村经济》,而没有读《乡土中国》,而且年轻时也很少读这种学术性很强的论著。高中时读费尔巴哈,初中时读黑格尔,小学时读马恩列斯还有领袖著作,没有什么目的,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意义。要跟学生们一起整本书阅读了,才想起书柜里有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检索出来,新书一本,书柜里还有很多这样的书——只是买回来,并没有读。

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像小城一样的县城注定是乡土中国的沿续,或许乡土的特点决定了县域社会注定就是人情的社会,现代社会尊崇的契约精神,规则秩序基本上形同虚设,小城中的人们基本上就是生活在一张网中——一张由各色熟人编织而成的网中。

学期已经过半,文理已经分了班,一切照老路子前行并没有什么太本质的变化。或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有时做事反倒不如年轻时谨慎内敛了,孔子说老而不死谓之贼,贼总是会让人讨厌的,即便明着不讨厌,暗着也是讨厌的。

十月份读了三本书,《隐士的深度:陶渊明新探》《飘》和《笑傲江湖》,《飘》和《笑傲江湖》是重读,特别是《笑傲江湖》已是前年之后的第二次重读了。十一月计划读四本书,一是美女作家迟子建的《烟火漫卷》,一是岳南的《南渡北归》,还有两部,一是梅里美的《包法利夫人》,一是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当然这两部都是重读。读《烟火漫卷》是因为迟子建的缘故,我一直非常喜欢这个与我同龄的东北美女作家的作品。读《南渡北归》一方面是早有读的想法,一是权红在诵读并且挂在了喜马拉雅上,而且我几乎都听了。《三个火枪手》最早是在上初中时借来读的,而《包法利夫人》是在延边上学时在延吉新华书店买了书读的。读书有原因而没有意义,于我而言,有原因就足够了,此外的意义不是无聊便是寥寥。

“轻信和宽容,是崇高的灵魂最容易犯的错误。轻信,是因为以己度人,不相信人性会那样坏。宽容,倒不全是因为胸怀宽阔,更多地是因为一种精神上的洁癖,不屑于同奸人纠缠。”——周国平《人性中最令人厌恶的那些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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