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故事——荒诞的梦中逃亡
意识在慢慢苏醒,九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怕惊扰了自己的梦—— 一个无比清晰完整的逃亡故事。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青年男子不知因何故被追杀,背景是书院还是大学,衣着是现代装还是古装,似是而非,如梦似幻,已经模糊了。反正被追杀的是一个英气俊朗的青年男子。
男子躲在一条河斜岸的灌木丛里,躲过了第一次追杀,乘一条小船顺流而下。
下一个场景是九月找到了这名青年男子,在这位青年的老宅里,说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按照青年的习惯,在老宅里向西向南各移动一些的地方住了下来,躲过了追杀者对老宅的搜查。九月找到这名青年的时候,老宅里除了他,依稀还有一个身影模糊的女子和一个清晰的刚出生的婴儿。不知为什么九月居然留下来跟他们在一起。
九月听到画外音:没想到吧?在你们追杀中这个婴儿已经会抬头了。
老宅的外头来了一位牵马的青年,是青年的朋友,寒暄过后,送走这位朋友,青年和九月都意识到了危险,这位朋友是回去报信的,于是立即转移。
遇到一位村妇推荐转移到了一座寺庙,说这进了这座寺庙,任何人都不得开口讲话,这个寺庙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是没有门的,有人们进入寺庙的大殿,噤声,回头看了一眼九月他们,然后上楼或走入小巷,似乎大殿是一个居民区的入口。寺庙里有个穿黄色袈裟的和尚主持,跟青年聊些什么,青年坐在大殿门口的小凳子上。他们再一次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寺庙的不问世事,是无法提供他们安身之处的。
从寺庙撤出,青年带他们钻进了停泊在河流中的一艘船上,九月才注意到,这里很多人都住在船上,人们在船上建造阁楼,随时移动到别处,许多船上阁楼连成一片,他们租住在一家阁楼上,临窗向外望去,远处河岸上一群追杀他们的人奔向寺庙的方向。
他们过上的安定的日子。
九月看着眼前这一家四口:青年男子已经变成壮年男子,那个女人的身影依然是有些模糊,似乎看不清楚,家里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和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
九月内心一个疑问的声音:我和他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跟你们一起逃亡,过这躲躲藏藏的生活。
另一个场景似乎给出答案。
九月和家里的小女孩在从集市上回来,很开心的样子。家里的男子和模糊的女子吩咐小女孩要尽量满足九月的要求。
意识渐渐转醒的九月依然在问:我跟他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跟他们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一个荒诞的说法:如唐僧取经一般,总要有一个传道者、一个卫道者(似乎不是这么说的,记不住了),一个行脚僧。
什么乱七八糟的,九月似乎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努力的想要沉入这个梦,再去探寻一下。却沉入了另一个逃亡的梦。
这次是现代的大学,依然有一个类似的河,只是九月似乎躺在一个屋子里,假装睡着,心里想着怎么逃走。
走进一位女子,在九月的床边坐下,脸凑在九月的脸旁,嘟囔着:反正我要跟你一起走。
九月忍着想要笑出声和想要亲上去的冲动。内心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这一次,轮到你逃亡了。
意识彻底清醒,九月再也无法沉入梦中。
这个逃亡的梦慢慢的消散在白昼里,清醒的九月手忙脚乱的想要记下破碎的只言片语。